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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英偉身影從遠處樹梢而落,一劍就刺向徐信手腕上的神門穴,正是武當六俠殷梨亭到了。
這“神門穴”在手掌後銳骨之端,若是中劍,手掌就再也使不出半點力道。徐信還是血肉之軀,自然不會用自己的手腕硬接人家的利劍,當即是撒手撤掌,給了對麵的五俠喘息之機。
徐信雖然煉體功夫有成,但又不是傻子。一般來說,就算是練成厲害的橫練功夫,也最好不要腦殘到血肉之軀硬碰彆人的兵器,淹死的都是會水的,太過自信遲早會出事。
比如……某個被拳頭打死的金剛不壞神功……空見神僧。
殷梨亭的身影落地,武當另外五俠也再度提氣演化戰陣,隨著先前的磨合,張翠山與另外幾人的默契更強,再有殷梨亭加入,真武七截陣的威能又是翻了一番。
這“神門十三劍”共有一十三記招數,每記招式各不相同,但所刺之處,全是敵人手腕的“神門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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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信的眼神變得淩厲,凝視殷梨亭,冷聲道:“你當真以為我不會殺人,命隻有一條,要好好的珍惜才是。”
殷梨亭揚聲回應,武當其餘五人也都來到他的身後擺開動作,以實際行動回應徐信。
不遠處殷素素看的是心驚肉跳,她懷裡的張無忌則是看著交手的幾人指指點點,嘴裡念念有詞。
“吼!”
徐信鬆開捏住殷梨亭肩膀的手掌,這位武當六俠在原地呆立半刻,接著抱拳便是一禮。
徐信看了看那殷素素,又看看張翠山,接著說道:“就算張三豐親自下山,也不一定是我對手,你們擋不住我的,還是讓開吧!”
徐信微微沉肩似是要避過劍鋒,不料又是錚的一聲輕響,那劍反彈過來,直刺向他的左手上臂。
這一次的變化更是突兀,一般人絕難反應,然而徐信卻隻微微振臂側碰劍鋒,就聽一聲錚響,殷梨亭手中長劍已經飛了出去,而徐信的右手一伸,已按住他的左邊肩膀。
“我自武功大成之後,與人動手大多三兩招解決,哪怕是那年闖入大都招惹那個老家夥,也沒有像今日這般纏鬥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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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死不悔,大不了我兄弟葬在一處便是!”
張翠山配合圍攻的同時心中想到此處,他十年前離武當之時,張三豐甫有開創神門十三劍之意,和弟子們商量過幾次,但許多艱難之處並未想通。
武當六俠先後被徐信霸道雄渾的掌力打中,真武七截陣被強行破掉,一道又一道身影飛出,最後一個麵對徐信的是殷梨亭,也因此他比其餘幾個師兄弟多了些許的反應時間,強行又出一劍。
劍鋒行至一半,殷梨亭忽然淩厲變招,就見那殷梨亭長劍破空,突兀疾刺徐信胸膛,劍到中途,劍尖微顫,竟又彎了過去,斜刺他右肩。
徐信平淡的一番話透露出的訊息讓人驚駭,明麵上暗中的黑白兩道高手,皆是心生恐懼。這人隻出一招降龍掌就破了武當真武七截陣,那要是全力出手,又該當是何等可怕。
新入場的殷梨亭為主導搶攻,隻見他接連攻出十三劍,每招各自不同,但都是針對徐信的手腕神門穴。
張翠山的天賦乃是七俠之中最好的一個,殷梨亭的精妙劍招讓他頗有所悟,不自覺的配合演化出更為契合的招數。他們六個師兄弟齊心協力,一時間竟也和徐信正麵鬥了幾個回合。
殷梨亭撿起自己的長劍,擺了一招“萬嶽朝宗”的姿式,這是武當子弟和長輩動手過招時的起手式。徐信先前對他手下留情,他固是決定了繼續作對,但禮數必須周全。
此時殷梨亭使將出來,張翠山隻看得心曠神怡,但見殷梨亭每一劍剌出,無不精妙絕論。
長劍一起,殷梨亭使一招“百鳥朝鳳”,但見劍尖亂顫,霎時間便如化為數十個劍尖,罩住徐信中盤,這一招雖然厲害,但卻並非他最終的一劍,隻是惑敵的虛法。
“徐長老,我等師兄弟情深義重,今日是絕不會退!”
“五哥他們施展的那真武七截陣,我隻是看看便是神暈目眩難以招架,就算是我爹那等高手入陣,怕也是很快就得敗退而走。而他一人獨鬥六人,非但遊刃有餘,且還越戰越強。”
一聲嘶鳴響徹天地,似龍吼似象嘯,緊接著就見若有似無的金色光暈環繞徐信全身遊走,隱約好似有數條龍影隨著他的掌力轟然而出。
“可惜了,無法得見完整的真武七截陣!”
徐信的掌力殷梨亭是見識過的,這一掌若是按實,怕是他半個身子都得廢掉,但徐信卻並未下狠手,隻微微一捏,讓殷梨亭身子一軟,已經沒了氣力來反抗。
徐信一聲讚歎,他一身功力和戰力或在武當張三豐之上,但在開拓創新方麵,遠遠不及這位宗師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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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巫山幫的賀老三和一些循訊而來的黑白兩道高手,則各自躲在遠處,這時候都不敢露麵了。
這路“繞指柔劍”全仗以渾厚內力逼彎劍刃,使劍招閃爍無常,敵人未曾見識過這等變招,決計難以擋架。
徐信看著眼前這長身玉立的青年,說起來,他對這位殷六俠是“頗有愧疚”的,而且自己的曉芙還在不遠處看著,為了自己的形象名聲和布局謀劃,戲演到這兒就差不多了。
“多謝徐長老手下留情!”
“這是“繞指柔劍”吧,果然是神妙難測,張三豐確是一代宗師!”
“你們的真武七截陣能逼出我一招降龍掌,足以自豪了!”
就在這時,場中的變化再起,徐信鼓蕩內力震袖,身形旋轉一圈帶動勁風,將武當六俠全部逼退一步。但他們六人心有默契,接著就是齊齊聯手再度圍攻向中間的徐信。
“師父的‘神門十三劍’創製成功了。”
徐信隻是搖了搖頭,感歎無法得見完整的真武七截陣。而武當的六人聞聽此言,不約而同想到了殘廢了的俞岱岩,一時也是無言。
“我徐某人一生行事,少有對旁人有所虧欠。但對伱殷梨亭,我確實有些對不住的地方。”
徐信忽然搖了搖頭,說道:“罷了,今日就給你殷梨亭一個麵子,我暫且放過張翠山和殷素素。待到張三豐百歲壽宴之日,我會親上武當山,了解一切恩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