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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侖山脈深處,紅梅山莊。
一日之計在於晨,早起晨練後的徐信踱步進了客廳正堂,早就帶著丫鬟在此準備早食的朱夫人就向他打招呼。
“弟弟來了,快快坐下吃些麵食。”
朱夫人拉著徐信坐下,給他端上一碗濃白的魚湯,又取了一些包子、饅頭之類的麵點給他。徐信吃的香甜,熱騰騰的魚湯下肚,額頭冒出些許汗珠,渾身舒爽暢快。
朱夫人見狀取出素帕,體貼的幫他擦去頭上的汗珠,又是叮囑道:“弟弟待會還要出門,可不能著涼了啊!上回為你做的裘衣,這次可得帶上。”
“姐姐,你對我真好!”
徐信一臉感動的握住朱夫人的柔荑,若不是場合不對,關係還有些不夠,他真想感受一下乾姐姐的懷抱。
“傻小子,你可是我的弟弟,我不疼對你好對誰好呢!”
朱夫人看著徐信,眼神有幾分複雜。她曾有一個親弟弟,隻可惜在自己那侄子出生前就因病重離世,這是她心底的一個遺憾。
徐信的一些少年性情,讓她時不時憶起,年少時帶著弟弟玩耍的時光。這些天相處下來,她對徐信也確實生了幾分姐弟之情。
“清風兄弟,你來的真早,且等我片刻,咱們一起去秘穀。”
徐信和朱夫人這邊姐弟情深,那邊看著徐信喝下魚湯的朱長齡走了出來坐下,他也是吃了點麵食喝了碗魚湯,而後兩人並著其餘人一起上路,又是前往了位於東邊的懸崖秘穀。
“大哥,幾位,我好像發現了白猿的蹤跡。”
徐信和朱長齡才到這裡,昨夜在此駐留的姚清泉便是走出來迎接,聽他道出自己的發現,眾人皆是流露出喜色,快速行動起來,借著繩索下了秘穀。
“諸位,我就是在那邊一個山洞中發現了白猿,它頗有靈性,很是機警,我便沒有擅動!”
姚清泉帶著幾人來到秘穀的某片林中,前邊有一個山洞,周圍樹梢上,一群猴子見了他們,吱吱叫喚個不停。
他們還未靠近山洞,就見一道雪白的身影從洞中鑽出,靈活的攀上崖壁,到了高處之後,警惕的看著他們。
“白猿,我們是來幫你的。”
徐信示意眾人止步,上前指著肚腹位置比劃著交流,白猿很有靈性,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一點點的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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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到白猿的身邊,立刻就聞到一陣腐臭之氣,隻見白猴肚上膿血模糊,生著一個大瘡。
徐信輕輕撫摸白猿的肚腹,而後取出小刀割掉了一些那惡瘡周圍的猴毛,隻見肚腹上方方正正的一塊凸起,四邊用針線縫上,顯是出於人手。
“伱忍著點!”
徐信安撫了白猿後,用小刀慢慢割開白猿肚腹上縫補過之處。那白猿年紀已是極老,頗具靈性,知道徐信是在給它治病,強行忍住了腹上劇痛,一動也不動。
徐信割開縫線,從它的腹中取出一個油布包裹放在旁邊,轉頭向紀曉芙招呼道:“師姐,這女紅刺繡之事我並不擅長,還是請你來吧!”
紀曉芙上前取出針線,一點點的去縫合白猿的腹部。
徐信拿著油布包裹到了朱長齡身邊,先是用清水來洗淨油布和手上的汙血,而後就準備打開包裹。
朱長齡、武烈和姚清泉都在旁觀察著徐信和紀曉芙的一舉一動,見狀交換了幾個眼神。而這邊徐信,好似根本沒發現他們的小動作。
“啊!”
忽然間一聲慘叫在林中響起,徐信整個人前撲跌倒,正準備打開的包裹也掉到了地上。
“武,武大哥,你,你這是,為……”
徐信掙紮著轉過頭,就看到那武烈緩功收掌,而朱長齡和姚清泉兩人,一個取出判官筆,一個亮出鬼頭刀,從兩邊合圍逼向紀曉芙。
“吱吱吱……”
地上的白猿看到他們的動作,頓時激動了起來,而樹上的群猴也在尖叫,一個個竄下樹梢,聚到紀曉芙的身後。
“這群畜生還真是吵鬨,待會一並宰乾淨吧!”
姚清泉如此說道,手上鬼頭刀寒光凜凜,一臉的殺氣。
“你們居然都不應答我的話,真是讓人玩的不開心啊!”
忽然間一個聲音從武烈身後響起,正準備上前聯手朱長齡、姚清泉拿下紀曉芙的武烈身子一頓,猛地轉頭,就看到徐信像個沒事人一樣從拍拍屁股站起來,向他咧著嘴一笑。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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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烈滿臉的不可置信,他方才那一掌可是沒有留餘地,就算沒能一掌拍死徐信,這小子也該重傷了才是。還不等他說話,一道勁風就來到了其身前,徐信的那張臉快速占據武烈的視線。
“去死!”
武烈呼的一掌,向身前的徐信拍去。他這一喝威風凜凜,掌隨聲出,掌力雄渾霸道,乃是傳自祖上的絕學。
“你是給我撓癢癢嗎!”
徐信隻是抬起手臂一擋,就讓武烈那雄渾一掌不得寸進,他又是一推,掌吐剛勁印在武烈的胸膛,後者直接飛了出去,口中鮮血噴在空中散成血霧。
點點血花灑落在地,朱長齡和姚清泉滿臉驚悚,到現在都還跟做夢一樣。但徐信可沒給他們回神的機會,一個旋身躍步,就向著朱長齡拍去一掌。
勁風拂麵,徐信的身影到了近前,朱長齡如夢方醒。他反應也不慢,雙手齊動,左手食指顫動,右手施展判官筆,分彆點向徐信左腿的“伏兔”和胸口的“膻中”兩穴。
徐信落地,右手抓住朱長齡的判官筆,都懶得去躲後者左手的一陽指內力,一股暖洋洋的感覺在體內彌漫。他的臉上還帶著笑容,隨後一個大逼鬥將朱長齡拍翻在了地上。
“姚兄你不是外號千裡追風?為什麼不逃跑試試看。”
“清,清風兄弟,饒命啊!這一切都是朱長齡的主意,和我無關呐!”
徐信輕描淡寫的打翻武烈和朱長齡,輪到最後的姚清泉,這家夥繃不住了,見徐信走過來,他直接兵器一丟,噗通跪地磕頭求饒起來。
徐信搖頭歎息道:“姚清泉,你當我不知道,朱長齡給我下的藥,就出自你手。你還說這事與你無關?你罵那些猴子是畜生,但你自己現在出賣結拜兄弟的行為,豈不是連畜生都不如。”
“你,你們知道……唉,不該起貪心的,一念之差啊……罷了,罷了,清風兄弟,你準備如何處置我們……”
朱長齡聽著徐信的話,臉上的神情變幻不定,表現出有些後悔,似乎是就此認命了。
“我這人一向講究公平,“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幾位準備對我乾什麼,我就如何處置你們,諸位應該沒有意見吧!”
徐信臉上依舊帶著笑,但他的那笑容,在朱長齡等人看來,卻是分外的刺眼和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