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起來沈鑫才是個戀愛腦。
不過他的戀愛腦是針對連姨娘的。
這連姨娘經常對他用的就是我生氣了不理你。
而以前鄭明月卻是也是吃這一套。
要說過去,鄭明月是真喜歡沈鑫。
沈鑫年輕的時候也是風度翩翩,風流倜儻,相識初期,也是奮不顧身的救下了鄭明月。
可如今這麼多年的雞飛狗跳,整天給沈家處理那些爛事兒,早就身心俱疲。
所以當她真正認識了沈鑫連姨娘,乃至沈長勳的真麵目,她也及時醒悟了。
鄭明月見沈長歌滿麵疲憊的樣子,也怕吵到沈長歌,所以一手扯著沈鑫到了外間。
“歌兒受了傷,有事在外頭說。”鄭明月麵色冷冽,很是不耐煩。
沈長勳也被抬進了正廳,就在外間的軟榻上。
正好陳醫女也沒走,順道也給沈長勳把脈。
沈長勳此刻高熱不退,整個人迷迷糊糊的。
囈語道:“殺了她,殺了沈長歌······”
這話聽的陳醫女心驚膽戰的。
而鄭明月的臉色也是無比的難看。
這人往往在睡夢中說的話雖然是無意識的,但是卻是內心最真實的反應。
沒想到這沈長勳恨歌兒竟然到了這種地步,在睡夢中都想殺了歌兒。
既如此,那定然不能叫二人在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了。
“沈長歌這死丫頭到底做了什麼,竟然把勳哥兒氣成了這樣,在夢裡都要殺人?”沈鑫十分不滿,可這不滿是對沈長歌的。
這鄭明月聽的都懵了,這偏心都偏到腳後跟了吧。
真的是太過分了。
這還是人說的話嗎?
“你這豬狗不如的兒子差點殺了歌兒你知道嗎?若不是歌兒躲避及時,袖箭刺入的就是歌兒的心臟,如今你就見不到她了,你竟然還在這大言不慚的說這種話,沈鑫你還是不是人!”
“那也是她活該,她若不是算計歡兒,勳哥兒能來興師問罪嗎?能有後來的這些事情嗎?這個死丫頭就是不省心,不是我說,你當初就不該生下她,討債的孽障!”沈鑫滿臉嫌棄,就好像沈長歌是什麼臟東西一樣。
鄭明月實在忍無可忍,甩手給了沈鑫一耳光,成功的打斷了他羞辱沈長歌的汙言穢語。
在沈鑫嚴重,隻要沈長歌不乖乖的讓著沈長歡,不做沈長歡的踏腳石,就是沈長歌的錯。
這是什麼道理?
她如花似玉,金尊玉貴的女兒,憑什麼處處都要容忍沈長歡。
這些年,她對沈長歡母女夠好的了,人也該知足才是。
“沈鑫,你若再敢說歌兒半句不好,我拔了你的舌頭你信不信?”鄭明月滿臉陰鷙,陰惻惻的話語更是令人不寒而栗。
沈鑫僵硬的笑了笑了,到底不敢和鄭明月硬鋼,他知道這都能高明月的脾氣,若是真的把她惹急了,殺人放火她乾的出來。
“夫人,為夫不是那個意思,你彆誤會啊。”沈鑫不敢來硬的,就開始懷柔政策。
其實這麼多年了,他和連姨娘對付鄭明月從來都是沈鑫去當壞人,連姨娘去哭訴,二人一唱一和,每次都會讓鄭明月心軟又無可奈何。
這兩個人確實是不要臉到了極限。
“你趕緊帶著你這下作的兒子滾出去,不然我讓人把你們扔出去!”鄭明月如今看到沈鑫這張臉就想吐。
“夫人可不要這樣說啊,今日的事情,勳哥兒也是受害者啊,今日可是勳哥兒的生辰宴啊,出了這樣的事情,將來他如何立足朝堂啊,勳哥兒脾氣是大了些,傷了妹妹,可他此刻病歪歪的,等他好了,夫人大可以責罵他幾句啊。”
“不必了,等他好了,我要與他斷絕關係,這樣的好兒子,我可要不起,他不是覺得薔薇苑的人好嗎?以後他就薔薇苑的兒子了,你也是,咱們和離,你大可以扶正了薔薇苑那一位,往後你的兩個兒子,還有你的歡兒,都是嫡子嫡女,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我和歌兒這多餘的人就不打擾了。”鄭明月說的義正言辭,一點兒都不拖泥帶水。
沈鑫聞言也愣住了,半響才笑道:“我知道夫人這是吃味兒了,咱們都老夫老妻了,而且沁水你我,三人都在一起生活了多少年了,你與她一向感情深厚,甚至都超過了我,這如何還能吃她的醋呢。”沈鑫語調輕鬆,還帶著揶揄。
鄭明月真的是被沈鑫給氣消了,這是什麼腦子,簡直可以喂狗了吧。
“你腦子是不有病,還是本郡主說話你聽不懂,趕緊滾,彆逼我動手!”鄭明月是直接無言以對了。
好言好語相勸,奈何對方直接聽不懂人話啊。
“不是,鄭明月你也彆給臉不要臉!”沈鑫也急了,口不擇言斥責道:“你我是夫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若是一意孤行,也沒好果子吃!”
“你在放什麼狗屁,就你這沒出息的樣子,還能威脅到本郡主,本郡主給你臉麵你是侯爺,不給你臉麵,你算什麼東西,趕緊滾!”
“鄭明月,你彆後悔,你若是以後求我,我決計不會理你!”沈鑫氣的跺腳。
沈鑫轉身要走,鄭明月卻開口阻攔:“你等一下!”
沈鑫麵露喜色:“怎麼,你知錯了?”
“帶著你的畜生兒子一起走,不然我直接把他扔出去你信不信?”鄭明月給了沈鑫一個大白眼,緊接著就是一副看白癡的表情。
果然有什麼樣的爹,就有什麼樣的兒子。
“來人,將世子爺送到薔薇苑去,請連姨娘來照顧。”沈鑫氣的大聲喊道。
這也是故意氣鄭明月。
隻可惜鄭明月連個正眼都沒給這父子二人。
沈鑫氣的一甩袖子,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陳醫女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她其實真的也不太想管這位連自己親妹子都能下毒手的世子爺,可她身份微賤,哪位主子也不敢得罪。
鄭明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對陳醫女說道:“你師父不在府裡,你且去那邊照看吧,歌兒這裡有事,我會讓人請你過來的。”
“是,郡主。”陳醫女千恩萬謝的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