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讓本侯的女兒做妾?”沈鑫暴怒的聲音傳來,隻看他大步流星的進了正廳。
第一眼就向著哭哭啼啼的連姨娘望去。
“沒事的,有我在,沒人敢欺負咱們的寶貝女兒。”沈鑫握住了連姨娘的手安慰道。
林夫人看的瞠目結舌的。
這也太過分了吧。
寵妾滅妻也是沒誰了吧。
就這麼堂而皇之的護著小妾庶女,這真是將正妻和嫡出的麵子踩到腳下了。
這真的是太過分了。
“沒有人欺負沈長歡,這件事到底孰是孰非,也未必查不清楚,這林公子來府中做客,他並非孟浪之人,否則當初你和連姨娘也不與林家結親,有些時候自作聰明太過了,反倒是彆人眼中的笑話。
“鄭明月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歡兒一個好好的閨閣女孩兒還會用自己的名節去算計旁人不成?”沈鑫一臉不滿怨懟道。
“這也難過,畢竟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你們當初逼著母親豁出臉麵去同林家說親,這沈長歡用自己的名節去設計林公子也並非不可能的事情。”沈長歌直接把話挑明了。
既然沈鑫不要臉,那索性就丟臉丟到底。
從前她就是太在意這些虛名了才會被掣肘,如今豁出臉麵去,看誰丟臉丟到家。
“你這個孽障!”沈鑫雙眼噴火,抬手就要打沈長歌。
“沈鑫,你動我女兒一下試試看!”鄭明月一個眼神,嚇得沈鑫一縮脖子。
連姨娘見狀,就知道來硬的定然是不行了。
索性直接跪到在鄭明月麵前。
“姐姐,求姐姐疼一疼歡兒吧,這歡兒到底也是養在身邊這麼多年,我們母女多年來受了姐姐不少恩惠,我是不該在求姐姐了,可歡兒也是姐姐的女兒啊,當初與姐姐相識一場,還請姐姐念在姐妹之情,就在庇護歡兒一回吧。”連姨娘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可憐,重重的給鄭明月磕頭。
這若是在從前,鄭明月肯定就心軟答應了。
畢竟當初去林家說親都是她一口答應下來的。
經過祠堂一事,這鄭明月又不是傻子,在這幫白眼狼那可真是腦子有病了。
“鄭明月,你怎麼如此鐵石心腸,這歡兒也是你的女兒,也是叫你母親的啊。”沈鑫又開始指責鄭明月。
“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這沈長歡和林公子有了肌膚之親,是眾目睽睽之下,多少雙眼睛看到的,你讓我如何做主,如何庇護,我的意思是商量一下婚事,及早成親,二人一旦結為夫婦,這流言過一陣子也就散了,這也是能保住兩家顏麵最好的方法啊,可你們一個兩個,都滿肚子的算計,一個見林家失勢想要去攀高枝,一個是嫌棄庶出想要換親,當真是一丘之貉。”鄭明月滿臉不屑的說道。
鄭明月也是直接撕開了遮羞布,不用在遮遮掩掩了。
果不其然,此話一出,大家的臉色都有些尷尬。
其實都知道二人成親是最好的解決方法,可就是都滿腹的算計,想要拉旁人下水。
“那也不能委屈歡兒吧。”沈鑫梗著脖子質問
“委屈?”鄭明月冷哼:“何為委屈?當初林家的婚事是你們自己求來的吧,我還賣出一張臉請貴妃娘娘保媒,如今怎麼就委屈她了,她失身給林公子的事情多少雙眼睛盯著呢,若是不嫁給林公子,她想嫁給誰,誰還會要她,難道要絞了頭發做姑子不成?”
鄭明月是真的額懶得跟著些人繼續掰扯了。
腦子有病得治啊。
鄭明月這一番怨懟,卻句句都在理,讓人難以反駁。
連姨娘卻也不說話,隻是靠在沈鑫懷裡哭泣,那樣子好不可憐。
沈長歌知道,連姨娘這是誅心。
就是不管怎麼說,這沈鑫都是站在她這一邊的,哪怕她作的毫無道理,這就是有恃無恐的偏愛。
這若是在以前,鄭明月可能會傷心,可是現在鄭明月都把沈鑫當個屁,除了覺得這倆人惡心,彆的任何感覺都沒有。
“本王這冷眼瞧了半天,你們大可以問問當事人的意見在做決定。”一直沒有開口的裕王悠悠的說道。
這件事真的跟他沒有關係,誰也不知道他為何要留下。
可他的身份畢竟在這兒,也不是隨便誰都惹得起的。
這唯一能與他相較的就是鄭明月,可鄭明月卻做主留下了裕王。
“王爺說的不錯,去請大姑娘和林公子過來,畢竟如何還是要看看他們這對當事人如何,若他們彼此不想嫁,不想娶,那也不必勉強了,否則成了怨偶,倒是我們的不是了。”鄭明月符合道。
這鄭明月符合了,自然沒有人會敢反駁。
沈長歌忍不住抬眸打量著楚昭睿,這張鬼斧神工的臉,絕對的妖孽,好看的可以奪人心魂。
隻是因為他性情冷傲,殺伐果決,周身散發著森寒冷冽的氣息,這才讓很多人望而卻步,不敢去打他的主意。
他今日能開口置喙彆人的家事,也很出人意表了。
不知道為何,沈長歌總覺得楚昭睿有點怪怪的。
她記得上一世,楚昭睿分明沒有出現的。
沈長歌看著楚昭睿,心裡觸動良多,而楚昭睿好像對著眨了眨眼。
沈長歌頓時覺得炸了。
這上京城出了名的冷麵閻王,也會做這樣的事情?
她瞪大了眼睛,在看楚昭睿的時候,楚昭睿卻恢複如常了,仿佛剛剛隻是沈長歌的錯覺,而沈長歌也真的覺得是自己看花眼了。
而當眾人看著林少安和沈長歡挽著手一起走進來的時候,那才是真的大吃一驚。
尤其是林姨娘,更是目瞪口呆。
因為沈長歡雖然是被林少安牽著手的那一個人,可她的雙頰緋紅,一看就是含羞帶臊,一雙眸子水潤的可以滴出水來。
兩個人的模樣分明就是郎情妾意,你儂我儂,羨煞旁人。
沈長歌也有些意外,分明前幾天這沈長歡還在同連姨娘計劃要退掉親事。
為何這一會兒的工夫,就完全變了心思,這的確是讓人太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