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勳定了定神,滿臉怒意,指著我罵道:“你個蛇蠍心腸的女子,作何推我下水?“
沈長歌嗤笑:“我推你下水,你這掉進水裡,下人高喊二小姐落水了,這又是什麼道理?那些亂喊的是誰,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要不要審問一下看看?“
見沈長歌滿臉嘲諷,沈長勳更是心虛不已。
沈長歌知道自己這個兄長是個蠢貨,這些年光長身量,就沒長半點腦子,這才被林姨娘和沈長歡拿捏的死死的。
“天氣嚴寒,沈統領還是先去換衣服吧。“楚昭睿微微挑眉說道。
沈長勳此刻哪裡顧得上自己的身子,隻是很好奇這林少安和沈長歡去了哪裡?
為什麼沒有按照原計劃行事呢?
此刻沈長勳心中驚疑不定。
“大爺,出事了,您快去瞧瞧吧。”一道交集的聲音傳來,正是沈長勳的貼身小廝清風。
清風的臉色並不好看。
沈長勳的心也漏跳了一拍,抓著清風問道:“怎麼了?”
“您快去瞧瞧吧,夫人已經在您書房裡了,讓奴才來請大爺和二小姐過去。”清風急的不知道該如何表白才好。
而一眾人都是一副吃瓜的表情。
楚昭睿一臉肅穆的神色:“那我們也一同去看看,今日是沈兄的生辰,若是有什麼事情,也可幫忙才是。”
清風急的想要拒絕,可沈長勳此刻被沈長歡的失約弄的心煩意亂,顧不上,清風一個奴才如何敢拒絕裕王殿下的話。
所以到底一行人浩浩蕩蕩去了沈長勳的書房。
這沒想到沈長勳的書房外也聚集了不少人。
到了門口就聽到裡麵傳來鄭明月帶著怒氣的聲音:“你們雖然是未婚夫妻,可到底沒有成親,如何能做出這般私相授受的事情來。”
沈長勳心中咯噔一聲,被驚得三魂丟了七魄,也顧不得自己渾身濕透,直接衝了進去。
放進你混亂不堪。
鄭明月被一眾貴婦簇擁,而林少安同沈長歡卻衣衫不整的他書房的軟榻上。
林少安的神色有些焦急,可卻依舊將沈長歡護在身後。
沈長歡淚眼婆娑,整個人都被林少安遮擋著,可是潔白光潔的手臂卻露在外頭,而手臂上的守宮砂卻消失不見。
鄭明月麵沉如水,扶著額:“今日是你大哥生辰,我身子不濟,就想著親自將生辰禮物送到他書房,卻不了撞上了這麼一遭事情,這林侯如何教孩子的,太不檢點了。”
沈長勳滿麵怒容,大聲反駁:“大妹妹肯定是被陷害的!”他轉頭看著沈長歌:“一定是你,是你算計大妹妹的,我說你為何要把我推下水,你就是見不得大妹妹好,我怎麼會有你這麼惡毒的妹妹!”
雖然這話惡毒,可沈長歌早就見怪不怪,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沈長勳:“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大姐姐是你嫡親妹妹呢。”沈長歌微微勾唇,滿臉的嘲諷。
鄭明月一耳光扇過去:“你閉嘴,丟人現眼的東西。”
鄭明月對這個兒子是徹底的看清了,這就是個蠢出天際的玩意。
看熱鬨的居多,都議論紛紛。
無一不對著沈長歡和林少指指點點。
“都說這沈大小姐秀外慧中,怎麼能做出這麼有辱門風的事情來呢?”
“這二人是未婚夫妻,一時把持不住也正常!”
“這庶出的終歸是庶出,上不得台麵!”
各種羞辱的話鋪天蓋地而來。
沈長歡幾乎羞憤致死。
而上一世,這些真真切切羞辱的話語都是對自己而來的。
說她不知廉恥,勾引未來姐夫,連她母親也受了不少的閒言碎語。
而今這被千夫所指的人可是沈長歡了。
此時連姨娘姍姍而來,一向儀態萬千的她卻呼吸急促,發絲淩亂,當真是關心則亂。
連姨娘看到房內這個場景,一雙美眸就要噴出火來。
“怎麼會如此的!”她滿臉惱怒的看著沈長勳質問道。
明明說好的,引著沈長歌落水,林少安下去救,然後就促成好事了,這親事也不用退了,並且可以臟水潑到沈長歌身上,她還可以哭訴一番,讓鄭明月那個冤大頭給沈長歡準備一份豐厚的陪嫁。
可眼下為何壞了名聲,受儘唾罵的人竟然成了她的寶貝女兒。
“你說怎麼會如此的,本夫人身子不濟,讓你操持勳哥兒的生辰宴,結果你卻縱女偷情,真是膽大包天!”鄭明月滿麵怒容,厲聲質問。
連姨娘頓時呆住了,鄭明月待她一向親厚,今日這般疾聲厲色還是頭一遭。
當家主母磋磨妾室,甚至都不需要一個理由,更何況鄭明月說的句句在理。
還沒等連姨娘開口呢,林夫人也到了。
“這沈大小姐未免有些心急了吧,這還沒過門呢,就要上趕著圓房了嗎?這下倒是省了三書六禮八抬大轎進門了。”林夫人一臉嘲諷,這話說的也是相當的打臉了。
林少安原本是一直沉默不語的,直到看到自己母親,這才開口:“母親,今日的事情不怪歡兒,是我的錯。”
林夫人是個彪悍的,立刻道:“你有什麼錯,今日來侯府是來做客的,你一個客人,能做什麼?若不是賤婦勾引,你會行差踏錯?”
這話更是將所有責任都推到了沈長歡身上。
而沈長歡也知道如今辯駁隻能讓自己更丟人現眼。
果然用了最拿手的對策,裝暈示弱。
她哎呀一聲,適時的昏倒在了林少安懷中。
沈長歌冷眼瞧著,這出大戲,當真是越來越精彩了呢。
沈長歡暈過去,這沈長勳可比林少安好著急。
不顧自己渾身濕透冷的打寒顫,直接將林少安給踢下去。
“你個登徒子,對我妹妹無禮,今日我要打死你!”說著就要上手。
卻被鄭明月招呼人給攔了下來。
鄭明月微微蹙眉,對著眾人正色道:“今日家中有事,這生辰宴就暫時取消,改日本郡主親自邀請大家吃酒賠罪。”
這話一出,眾人皆識趣兒的離開。
其實大家也都挺開心,畢竟來了侯府看了這一場大喜,也惋惜,惋惜的是不知道後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