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什麼毛病?怎麼這眼神兒看她?
不會是看上她了吧?
羅鈺下意識地摸摸臉。
她出來前照過鏡子,和她前世長相差不太多,就是現在太瘦了,有些脫相,另外皮膚也不好,發黃發暗,再給她幾個月時間,她相信她一定會恢複到前世絕美的容顏。
再一看席北戰俊朗的麵容,羅鈺腳下一軟差點撲過去親上兩口。
席北戰的長相不是當下大嬸大娘最喜歡的國字臉硬漢型的,而是後世的小鮮肉長相,長的那叫一個唇紅齒白,和她後世最喜歡的一個頂流長相有六七分相像,甚至要比那個頂流的臉還要精致幾分。
要說區彆,眼前的人比前世的頂流多了一絲痞氣,是最能引起小姑娘驚聲尖叫的長相,看一眼就忍不住被他吸引。
如果她是仙人下凡,那這位大帥比就是魔君臨世,妖孽的長相讓人忍不住心肝兒發顫。
早知道今天會遇到個極品帥哥,她說什麼都得晚一天來報到,好好收拾自己給人一個好印象。
第一次給人個好印象,有利於以後深度交流。
沒錯,羅鈺一眼就相中了席北戰,誓要將人拿下。
羅鈺可沒想過單身一人過完這一生。
難得上天再給她一次重來的機會,為什麼她要孤獨終老?當然是找個誌同道合長的又出色的老公相伴一生了。
羅鈺等了一會兒,見席北戰似乎還沒回過神兒,一直盯著她看,不由得輕咳一聲。
“同誌?”
席北戰恍過神兒,臉一紅,也輕咳一聲,“同誌您好,您剛剛說乾什麼來著?”
羅鈺笑著回道:“同誌,我是來報到的。”
“啊,對,報到,你等一下。”
席北戰不顧邵陽震驚的目光,從他身邊扯過登記本,又從上衣口袋掏出自己的鋼筆遞給了羅鈺。
“同誌,請登記。”
羅鈺拿起筆一看,呦嗬,還是英雄的呢。
羅鈺拿起筆寫下自己的名字和來訪時間,以及來找誰。
和平安礦一樣,像五龍礦平安礦這樣的國有資源煤礦,進門必登記,這些都是必備的,就是到了後世也同樣如此,不是你想進就能進的。
羅鈺寫完了,將本子交還給席北戰。
席北戰一看,字體不像普通女孩子一樣絹秀,卻像男人一樣蒼勁有力。
席北戰眯起眼,盯著羅鈺的名字看。
“羅鈺。”
自己的名字在一個男人的嘴裡輕喃,羅鈺感覺渾身不自在。
羅鈺一手漂亮的小楷給席北戰留下一深刻的印象,對羅鈺的感觀更好了。
“邵陽,你在這裡守著,我帶羅同誌去報到。”
不等邵陽反對,席北戰打開門就衝了出去,殷勤地開了小門。
在席北戰一出來羅鈺就盯上了他。
身高目測一米八八左右,身材偏瘦,留著在這個年代難得一見的板寸頭,再看他行走的步子,雖有些瘸腿,但怎麼看怎麼像是當兵的出身。
這是受傷了?
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留下殘疾?
還是他本來就瘸?
羅鈺眯了眯眼,不動聲色地將目光從他腿上移開。
“同誌您貴姓?”
席北戰當兵十年,從一個小兵升到營長,又豈會感受不到羅鈺灼熱的目光。
“我這腿剛動完手術,再過兩個月才會完全恢複。”
驢唇不對馬嘴,沒說自己姓什麼,反而解釋自己為什麼腿瘸。
羅鈺微微一笑,心裡有譜了。
席北戰對她有好感。
也是,看他看她時恨不能將她吞吃入腹的眼神兒也知道他對她心懷不軌。
羅鈺暗暗點頭。
身高腿長,寬肩窄臀,長相也符合她的審美,不錯。
“嗯。”
羅鈺微微點頭,微笑著看著他。
席北戰暗暗鬆了口氣,“我姓席,叫席北戰,是保衛科一大隊的大隊長。”
羅鈺一愣,“你是不是有個哥哥叫席南征?”
席北戰眨了眨眼,“你認識我哥?”
不對啊,沒聽他哥說認識這麼位天仙啊!
他哥都犧牲一年了,生前一直和他在一個部隊,他也沒見過他哥和哪個女同誌走的近啊!
羅鈺一噎,搖搖頭,“不認識,我是從你名字上猜的。”
南征北戰,多好猜啊!
而且席南征這個名字她前世好似在哪本小說裡見過,好像還是男主來著。
聽到不是哥哥認識的人,席北戰莫名的鬆了口氣。
真怕他和他哥喜歡上同一個人。
氣氛有些尷尬,兩人沒再說話,一前一後走向辦公樓。
原本羅鈺有些好奇煤礦是什麼樣的,可一想現在的煤礦防敵特特彆嚴,怕引起誤會,又趕緊半低下頭,不再四處張望。
走在前麵的席北戰回頭掃了羅鈺一眼。
見羅鈺這麼懂事,沒有四下張望,不由得暗暗點頭。
是個懂事兒的。
很快到了辦公樓,席北戰引她上了二樓,走到左手第一間,敲響了房門。
“任科長,有同誌來報到。”
聽到裡麵有人喊“進來”,席北戰伸手推開了房門,然後後退一步,讓出門口位置。
羅鈺衝他點了點頭,走了進去。
“任科長您好,我叫羅鈺,是來報到的。”
任科長正寫東西,抬頭一看,是個小姑娘,趕緊放下筆溫和地道:“羅鈺?是這次考核第一的那個羅鈺?”
羅鈺笑著點頭,“要是這次考核裡隻有一個叫羅鈺的,那就應該是我沒錯了。”
任科長笑著站起身,更加熱情了幾分,“那就沒錯了,就是你了。”
讓羅鈺坐到辦公桌對麵,任科長給羅鈺倒了杯溫水。
羅鈺連忙站起身,驚恐地接過水杯捧在手心裡,心下暗道:這是要乾嘛?你一個大領導為毛要給我倒水?我隻是一個剛來報到的小辦事員,受不起你的禮遇啊!
難道說,她的工作有變動?
羅鈺眉毛一皺,暗覺不好。
任科長坐在了辦公桌前,笑著道:“是這樣的,羅鈺同誌,你考的辦公室乾事,可現在,上麵突然派了個大學生下來,這個……”
任科長有些說不下去了,一臉歉意地看著羅鈺。
羅鈺心下一緊,還真有變動。
羅鈺捧著水杯小心翼翼地問道:“那我呢?”
不會下礦井吧?
一想又不可能,下井工作的都是男人,她一個女人怎麼著也不會讓下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