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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片有著幾塊腹肌的肉被按下去,再自己彈起來,一張小嘴的嘴角,不由微微上翹幾分。
不過很快的,這一根素白小手指的主人,就發現有一雙微微泛著血青色的雙眼,在看著自己。
於是,她木著小臉給自己的行為做狡辯“我隻是看看你是不是死了……”
“……”
對這個解釋實在是無力反駁隻想吐槽的譚書常,隻好當沒看到,然後他搖搖頭,將雙眼中的血青色光芒給壓下去。
將一位鬼道真仙直接打到形神破碎的地步,譚書常雖然有著高度鬼道力量免疫,但施展一門仙術的反噬,也令他十分難受。
在感悟二十四個節氣,險些化身天地後,譚書常才悟出來這麼一門神通。
雖然這門神通並不是局限於不死鮮血形才能施展,但毫無疑問,隻有不死鮮血形的狀態下,才能將這門神通的發揮到極致!
原本譚書常也是這麼認為的。
但是,他也沒想到,自己身上會有一個叫做“仙術之靈”的東西,在自己施展出來這門神通的時候,直接將這門神通的威能,再次拔升了一個層次。
一個三證修士不可能擁有的層次!
仙術!
雖然之前沒有接觸過,但這“四季大葬”成為仙術時,譚書常就知道了關於這仙術的一切。
因為這仙術有些類似於這個鬼道大昌天地間的神通位置。
是固定在一名修行之人身上的。
當然,沒有需要冷卻的說法,隻要身體能夠催動,那麼就可以無限製的催動。
不過這對於當前的譚書常來說,是一種奢望。
因為仙術是真仙才能掌握的。
至於他這般還沒成仙,卻掌握了仙術的,每施展一次,都要麵臨十分痛苦的反噬。
“仙術之靈?”
譚書常有些困惑,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的仙術之靈哪來的。
“莫非是幽泉血魔道友的那門九眼之法?”反複思索後,譚書常隻能將這仙術之靈歸咎到這一事上。
因為這一門幽泉血魔所創之法,是一門標準的仙術。
卻是在這位幽泉血魔道友留下來的破碎記憶中,對於他能創出這樣一門仙術,可以說相當得意。
“不知道太阿火主身上有沒有?”
懷揣著這樣一個念頭,等自己恢複的差不多了後,譚書常就立馬召喚出來了他的伴生血池。
雖然太阿火主被他的仙術四季大葬,瞬間送葬了,但真仙終究是真仙,不死性已經開始向著不滅性進行轉變。
當時太阿火主隕落後所殘留下來的力量,都要開始為這位鬼道真仙進行複活一事了。
不過,有譚書常在,自然不允許此事發生。
所以他把這些力量全都送進了血池中。
此時,因為在血池之中,太阿火主殘留下來的力量,儘管在不斷試圖複活太阿火主,但受到血池的乾擾,始終無法成功。
譚書常到來時,隻見池塘大小的血池之中,彌漫著各色火焰。
有暗綠詭異的鬼火,晦澀可怖的陰火,彌漫不散的不滅火,取自火精之靈的靈火,還有灼燒天地的太陽火等。
這些火焰,都是太阿火主的成道根本。
若是太阿火主能得到一個仙術之靈,並用在這些火焰上,這些火焰定然能演化成一個火的世界,其威能甚至能夠直接焚滅真仙。
不過因為沒有仙術之靈,所以還不如太阿火主施展的顯化黃泉神通。
“太阿太阿,灼灼之火……”
“其火如毒,奉昭不滅……”
若有若無的祀禱聲音響起,這是那各色火焰,在自顯靈性,好以此來召喚太阿火主的殘魂歸來。
而太阿火主的殘魂也的確被召喚來了,但由於這裡是血池,故而最後的複活步驟被乾擾了。
不過哪怕如此,太阿火主的身影,也已經在這血池中時隱時現了。
譚書常看著這一幕,有些驚奇,於是他多看了一會兒,摸索了一下真仙的不滅性後,才開始煉化這位鬼道真仙殘留下來的力量和仙魂。
太阿火主是鬼道真仙,縱使遠不如巔峰狀態下的幽泉血魔,但也是一位真仙。
所以,光是煉化太阿火主殘留下來的力量,譚書常就耗時整整半個月。至於之後的仙魂,哪怕是殘魂狀態,譚書常都煉化了兩個月才成功。
終究是他此時的修為還是太低了。
不過,煉化太阿火主的殘留力量和仙魂所得,卻也對得起譚書常這麼長時間的付出。
他的《渡厄仙經》第七卷,終於是有了頭緒,雖然還無法完善,但現在也終於是知道怎麼創作,自己才能夠成仙了。
一如第六卷時那樣,隻要修煉到最後一個步驟,沒有外力乾擾,那麼他定然能突破!
他打算延續第六卷的心藏山海。
在心藏山海的基礎上,進行更高程度的突破,見龍是二證的終點,三證的起始點,但不該是三證的終點!
譚書常暫時也擬定三個步驟,分彆是具現、呼仙、過關。
最後一個名字是很隨意,但隻要能成,譚書常必然能夠一步到位的成仙!並且能令譚書常掌握近乎開天辟地般的奇妙偉力。
而除了《渡厄仙經》第七卷終於可以開始創作外,借著這位太阿火主,譚書常令自身的特殊之處,再次進階了一番。
不過可能是快要到自己這一身特殊之處的極限了,所以進階後並沒有增加新的能力。
不僅如此,還將原來的七個能力,給縮減成了三個能力。
分彆是道行境、身行境、相行境。
道行境大小如意、虛實轉換、聚散由心,伴生道行血火,因為自身道行越高,這血火的威能就越強。
身行境落空奪寶、無處不在、殘念重生,一念不絕,譚書常自身便無法被殺死,他可以憑借一個念頭重生。
相行境虛空穿梭,千變萬化,每一重變化,不再僅僅隻是相貌、氣息上的變化,還可具備對方的神通手段。同樣是道行越高,這變化之身具備的神通手段就越全。如此時的譚書常,偽裝成一名二證合道的修士,哪怕對方所學他沒有接觸過,隻要變化一番,就可完全掌握。
雖然能力數量是削減了,但這些能力無疑是被加強了。
尤其是第二個身行境,原本他隻能強行煉化他人法寶,現在隻需要提前布置一番,就可強行奪走他人法寶,並在頃刻間煉化。
“抬蓮!”
從這位鬼道真仙身上獲得了那麼多的感悟,譚書常自然是要抬蓮一番。
隨著一些陰神的飛出,將這蓮花高高抬起,一股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力量,便瞬間彌漫了譚書常的四肢百骸,然後他的道行便再度提升了。
從三千四百年道行,直接暴漲到了四千五百年道行!
足足一千一百年的道行增幅!
“鬼道的道友,皆是我的摯友!”
譚書常對自己這一番收獲,也有些意外。他感覺會對自己有好處,但沒想到這好處居然會如此之大。
簡直就是一仙三吃!
半點都沒有浪費。
唯一遺憾的是,沒有仙術之靈。不過這一點,貌似也在情理之中,要是這位太阿火主擁有仙術之靈,那麼譚書常斷然是無法留下對方的。
“用作真仙後的抬蓮,似乎有點浪費……”看著太阿火主的那道殘魂,此時儘管因為被譚書常煉化,從而不再具備真仙威勢,但還陽歸來的進程,卻是一直沒有停止。
這便是真仙。
不滅!
縱使一時身隕,也能在時機成熟後還陽歸來。
哪怕此時已經被譚書常煉化,但他日隻要有一位真仙肯出手幫祂,這位太阿火主還是可以重現的。
且修為不會損傷分毫!
因為在留名仙道後修成地煞正法,一點真靈是寄托在元始天界的。
元始天界不滅,這位真仙自然也是不滅的。
不過,縱使有真仙肯幫太阿火主,第一件事也是需要從譚書常手中奪回那道殘魂。
這時,譚書常抬手一壓,將這道殘魂送入了血池底部。
雖然他這伴生血池,從一片滔滔血海化作了一口池塘大小,宛如一眼泉水,看起來一副威能大損的樣子,但實際上這血池卻是比以往更深了。
譚書常若不是這血池的掌控者,他都無法看到這血池的底部。
而血池的深度,也決定了血池的威能和鎮壓力度。
以眼下的血池深度,恐怕是來一位地煞正法真仙,都無法深入到底部,更彆說將太阿火主的殘魂找回去了。
旋即,譚書常走出了血池。
然後他就看到某個小丫頭還在,並有些好奇地看著他問道“之前的這個人是真仙嗎?”
雖然才一證修為,但能讓譚書常那麼久都還無法拿下,並且她連在對方手下一個回合都走不下來的,在董董看來,也隻有是三證之上的真仙人物了。
“是陰冥之地的一位鬼道真仙太阿火主。”譚書常如實說道。
“那你和祂有什麼仇嗎?”董董頓時很感興趣地問道,畢竟這可是和一位真仙結仇哎!這世上有幾個人能做到這一步呢!
怪讓人激動的!
“這倒沒有。”譚書常搖了搖頭。
而且仔細說起來,在太阿火主露出殺意前,他與這位真仙甚至是相處甚歡。
“那你為什麼要殺了祂啊?”董董有點不解,沒仇沒怨的,怎麼還打起來了呢?
“我也不知道,但你看到了,是祂先動的手!”
譚書常一臉自然地說道。
聞言,董董點了點小腦袋,很是感慨地說道“這麼無緣無故動手,想來這也是一個魔修吧!這魔道可真昌隆呢!到哪兒都有修行魔道的!”
“確實!”譚書常看了一眼這個小丫頭,不禁認同起來她這話。
堂堂天劍府都出了一個魔道劍修,這魔道還真是到處都有。
“你看我做什麼?”董董留意到了譚書常的這個微妙眼神,畢竟這個魔修根本沒有遮掩。
“那我不看了。”譚書常從善如流,同時心道這魔修果真是狡詐,感覺要說到自己身上了,就立馬轉移話題。
不過,這個轉移話題的方式可真生硬啊!
董董木著小臉,她斜睨著譚書常,則是一言不發。隻是在心中默默地補充道——這個魔修實在是太狡詐了。
在發現她在說他後,就立馬顧左言他。
而兩人這般打機鋒又不太像是打機鋒的一番交流後,譚書常就準備再降臨分身,去陰冥之地探探的,爭取再騙一個鬼道真仙過來。
畢竟,這麼好的修煉資源,可不好找啊!遇到了,怎麼能錯過!
對於自己的貪婪,譚書常從不否認。
他一直都是一個既貪婪但也不貪婪的人。
不貪婪,是他曾聽聞,收集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童男童女,可找一位真仙換取仙丹,但他從未起過這方麵的念頭。
而貪婪,就在麵對鬼物這方麵上了。
在四天柱之地趕路時,他連半路上遇到的資質尚可的厲鬼,都要停留下來“撿一撿”。
“鬼刀……”
譚書常目光微微閃動,因為這一次降臨分身直接失敗,而他在仔細感應後,也無法隔著這裡通往陰冥之地的道路,感應到那邊的分身了。
這通常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那一道分身,讓人給斬殺,甚至煉化了。
畢竟他那分身特殊,被斬殺後定然是要現出原形的。而火精之靈這種東西,哪怕是一位真仙,都是不介意收藏一二的。
“應當是太阿火主道友,在那邊留下來什麼後手吧……”譚書常想了想,隻好認栽了,畢竟人家真身都沒了,而因為殘魂在他手裡,分身那邊也定然是跟著消散了,最多剩下一些破碎意識,依附在什麼東西裡苟延殘喘。
作為瓜分了陰冥之地五分之一好處的鬼道真仙,手裡有這種好東西不足為奇。
然後,譚書常發現自己身邊某個小丫頭還沒離開,不由好奇地問道“你怎麼還在這?”
“這裡是古劍仙域。”董董木著小臉道。
哦,原來是他走!
譚書常反應過來,他倒也不尷尬,畢竟這地方也是他開辟的,帶上了他的氣息,所以走神之下,一時間沒意識到也很正常。
而這時,董董忽然有點好奇地問道“你變成那一攤的樣子後,怎麼顏色變了呀?”
“顏色?”
“對呀!以前是血金色,但最近變成了血青色!”董董點了點小腦袋,她早就好奇這一點了,隻不過一直沒有合適的時機問。
而且這在她看來,也隻是無關緊要的小事情而已。
眼下剛好想起來,這個魔修又在,就乾脆問一下。
“這個嘛……可能是你太綠了,把我給染色了。”譚書常一臉正色道,隻見他此時的神情,要多正經就有多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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