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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公子拿出一麵梳妝鏡般的事物,交給董董。
然而這個小丫頭一聽就這點功能,頓時就有些嫌棄“怎麼這麼沒用呀?純陽子的封山之作,就這樣子的?”
“拜托,通靈法器在人家手裡,想要完全瞞過對方,就隻能這樣。彆把人家當不會發現的傻子好不好?”劍公子直翻白眼。
“那辛苦你了,舅舅。”董董木著小臉,很敷衍的說道。
“我不辛苦,就隻是跑了一趟我爹的珍寶庫,然後把賬記在了你身上而已。”劍公子擺了擺手,很是大氣的說道。
董董斜睨他一眼,然後小臉麵無表情道“那我去謝謝純陽子。”
“這就不必了,純陽道兄已經避世隱居去了,最近幾年內,他是不想見任何人。甚至為了以防萬一,他都托人把他仇家的子女,給送去了奇天閣做事,好東窗事發後能夠幫他先擋下兩刀。”劍公子扯了扯嘴角道。
“這麼怕死?”董董眨了眨眼,那雙剪水杏眸中,不由泛起了一抹驚訝之色。
“因為他也覺得譚道友他日入贅我董家的概率極大……”
鏘!
可怖的劍氣瞬間倒卷,直接使得此地界的日光都變昏暗了。
“你個魔修給我住手!”劍公子落荒而逃。
“我是劍修!”麵無表情的小丫頭,一邊砍一邊強調自己。
……
洛州,奇天閣。
道將殿內。
譚書常不由露出了喜悅的笑容,因為他終於在通靈法器中蘊養出了靈性。一時間,這件法器竟好似那通靈之寶一般,自行飛起,然後在譚書常麵前微微顫動。
這是在回應譚書常的喜悅。
見此情形,譚書常頓時喜不自禁,當即他就要寫一篇日記上去。不過這時,他感知有人向著他這邊趕來,於是他便收起了這件法器。
不多時,殿外就有人聲響起“問劍秘典即將召開,道將大人,還請準備一番,於三日後趕往劍樓,主持秘典一切事宜。”
“問劍秘典?”
譚書常驚訝,然後他便隨口應了一聲“我知道了,你讓幾位閣主放心就是,絕不會有所差漏,更不會辜負聖上隆恩。”
對於這一秘典,譚書常雖然沒參加過,但也不陌生,因為這是甲五界修仙界的幾大盛事之一。
不過這一盛事隻適合劍修就是。
一開始的時候,問劍秘典並不隻局限劍修,隻要是修士,都可以去湊熱鬨。隻不過去了後,很容易被劍修找個理由給砍死。所以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這是劍修才能參加的盛事。
無論正魔,無論出身,隻要是劍修就行!
而每一屆問劍秘典,也都是由奇天閣的鑒劍道將負責。不過,雖然說是負責,但實際上道將的作用,就是拿著朝廷給的鑰匙,將劍樓的封印給打開。
然後……
然後自然是靠邊站,彆礙著人家劍修大人們。
至於那什麼主持之說,完全是朝廷在給自己臉上貼金,使得說出去後不那麼難聽罷了。
因此,譚書常也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畢竟開個門有什麼難的?
然後他繼續之前未儘之事,他將那記事法器取出,雙目凝視其上,隨著心中念頭波動,上麵便隨之出現了譚書常想要的文字。
譚書常修行四年,九月,初九。
人要多讀書,不知道怎麼讀書,就隨緣讀書,風吹哪頁看哪頁,哪頁不想看就撕哪頁。
因為這幾日都在蘊養靈性,實在是沒什麼好寫的,就簡單來點。
然後,將法器收起的譚書常正準備修行,隻不過這時,突然有一道分不清是男是女的冷漠聲音,在他耳畔出現“玩家譚書常拒絕完成封王累功任務,現對譚書常做出懲罰,玩家等級重歸丁九,並剝奪一切從詭異遊戲中獲得的力量!”
“開始檢測玩家譚書常所獲得的詭異遊戲力量……”
“檢測中……”
“無法檢測到……”
“???”
“玩家譚書常,純靠八字過硬渡過詭異遊戲副本,可列詭異遊戲奇人榜。”
“懲罰轉變——”
“罰玩家譚書常看守無生境牢獄三日,三日不死,便不再對玩家譚書常做出懲罰,且城主之位不變,城主權限提升。”
不禁沉默的譚書常“……”
八字過硬渡過副本?
這個詭異遊戲怎麼看起來不像是個活的啊?
而這時,他周遭的環境,也已經完成了轉變。他不再是在奇天閣的道將殿內,此時身處的地方,是一片放眼望去看不到儘頭的暗紅色。
刺啦!刺啦!
隨著什麼東西拖動的聲音傳來,便看到自那片暗紅色中,突然打開了一扇門。
這門隻是一扇很尋常的門。
沒什麼特彆之處。
但在這門後,卻站著一個小女孩。
這個小女孩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穿著一件大紅色的長裙,她看著譚書常,臉上突然就露出了很甜美的笑容,然後隻聽她甜甜地問道“大哥哥,你是來陪我玩的嗎?”
“對啊,對啊!”
譚書常連連點頭,然後他就快步走進了這扇門。
“大哥哥,伱就這樣進來了呀?可是媽媽說,這裡不能讓人隨便進來的呢!所以大哥哥,你要接受懲罰哦!”小女孩見到譚書常就這樣進來了,笑容頓時更加甜美了。
而譚書常也笑了起來“懲罰我先不急,債多了不愁,我還另一個懲罰要受來著。所以,小妹妹,就讓我先帶你去一個好地方吧!”
說完這話,他就伸出了手。
素白如玉的修長五指,此時有泛著些許金光的血色流轉,然後原本在甜美的小女孩,一下子就露出了驚恐神情。
“大哥哥,我們是自己人……”小女孩連忙喊道。
但譚書常可不管這個,他將這個女鬼直接對折再對折,塞進了自己的袖子裡。
都送上門來了,不要白不要。
收起了這個女鬼,譚書常才打量四周。
這地方還是一片暗紅色,但和門外所見不同的是,這裡有一條路了,於是譚書常沿著這條路前行,不多時他就見到了一個通體漆黑,麵容冷酷的男子。
“新來的看守?那你跟我來吧?”這男子嘶啞著嗓子說道。
“不用,不用,這裡我雖然第一次來,但對這裡感覺都挺熟悉的。”譚書常說著這話,他就又伸出了手。
他以極快的速度,將這個男鬼對折再對折。
然後,收起了這第二個鬼的譚書常,不禁有感而發道“原來我已經繼承了恩師的衣缽,對男女都一視同仁,想來恩師他老人家要是能在地下看見這一幕,也該是知好歹的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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