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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種假笑,或者悲極反笑,真就是那種非常開心的笑。
也正是因此,譚書常在知道這個小丫頭出身楚州天劍府董家之前,才一直誤以為她是魔修。
畢竟,誰家正經劍修那麼顛?
“你怎麼還不走?”這時,譚書常看著眼前秋君臨,有些詫異地問道。
“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秋君臨指了指自己,他這從進來到現在,可是連一口茶水都還沒能喝上。
這個魔修懂不懂禮數?
“我從不好客。”譚書常認真地說道。
秋君臨聽了這話想笑,於是就說道“你這樣會沒朋友的。”
“朋友?不過是一種消耗品,當彼此有共同的利益時,才是朋友。而在沒有利益時,傷你最深的,也隻能是朋友。因為在沒有足夠了解一個人之前,沒有誰敢輕易得罪一個人。”譚書常語氣柔和,他微笑著說道。
如果他是真的弱冠之年,那麼這個時候的他,應該是熱血的,也應該是講兄弟情義的。
但很可惜,他兩世為人了。
儘管在小的時候,他可是偽裝的像個小孩子,但他終究不會把自己當成一個小孩子。
而聽完譚書常這番話,秋君臨也笑了起來“你這話可不對,就我所知道的,有一些人,那可是無法無天的很。”
“包括你嗎?”
“當然不包括!”秋君臨看了譚書常一眼,因為他第一次和譚書常見麵,那般以居高臨下的姿態,說到底也是因為事先調查了一遍對方。
在沒有足夠了解一個人之前,沒有誰敢輕易得罪一個人。這一句話,秋君臨很是認可。
“那麼你說的這些人,敢得罪你嗎?”譚書常笑著問道。
“誰敢?”秋君臨嗤笑了一聲,他雖然因為珞珈山的那位小少主,而鬨了不少笑話,但誰敢就此事看不起他?
更彆說得罪他了。
“那麼不就是了,你嘴裡這一幫看起來無法無天的人,說到底,不過是欺軟怕硬罷了。他們對你,不敢招惹,甚至還要討好。而之所以敢對其他人肆無忌憚,無非是他們清楚,自己的身份,足夠叫人家敢怒不敢言而已。”
秋君臨無言以對,要不是那幫人都有個好爹娘,說實話他也懶得和他嘴裡那些個“無法無天”的打交道。
“給你。”於是,秋君臨扔出了一枚像是令牌的小物件。
他自然不隻是為了那份信的事情而來。
董家那個小姑奶奶想做什麼,想跟誰寫信,哪怕是皇帝,都不敢在這上麵說什麼。畢竟董家的那位家主,可就這麼一個千金。
而天劍府的嫡係血脈到這一代,也就這麼一個小獨苗。
想當初,那個小丫頭隨手救了一個人,因為不方便帶走,就扔他秋家的大門口,他這位秋大閣主的兒子,不都得把那個人收為隨侍仆從嗎?
“這是什麼東西?”譚書常接過這東西看了看,發現煉製手法雖然精妙,但不是法器之屬,應該是一種比較特殊的信物。
而事實也的確是。
“這是安心善會的入場名額信物。”
“安心善會?”
“珞珈山舉辦的,每三年一次,在為各界修士互通有無的同時,所賺取的全部利潤,都用來救助各地貧苦百姓。”秋君臨解釋了一下。
譚書常瞬間懂了,珞珈山好救民,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各地賑災,珞珈山跑得總是最積極的,而各路官僚都不敢貪太多,珞珈山可以說是功不可沒。
於是他想了想後就說道“我可以去,但我沒什麼錢,不過如果給我時間的話,我可以湊出五百上玄大印來。”
他身上的上玄大印,之前全都用來療傷了。
而身為錢的搬運工,譚書常向來都是不會存錢的。
“不用你買什麼,你隻需要人到場就行了,就在今天晚上。”說完這話,秋君臨轉身就走。
譚書常目送秋君臨離去,然後他繼續嘗試蘊養靈性。
然而可惜的是,到了晚上,這一顆珠子還是沒什麼動靜,於是他隻好走了出去。那安心善會倒也不難打聽,就在這奇天閣內,畢竟此地如城池。
那善會設在一條街道上,持有信物才能入內。
而這一進去,譚書常就發現,這地方售賣的東西可真不少。放眼望去,有彩雲穀的丹藥,武家的法器,封存起來的上乘功法等。
這裡的每一樣東西,都足以叫外麵的散修爭得頭破血流。
尤其是那彩雲穀的丹藥。
甲五界的修士,功力一般都是隨著年齡增長而慢慢提升的。當然,荒廢修行的不算,這類人隻能空漲輩分。
不過,事無絕對,凡事都有例外。
這彩雲穀就有一種丹藥,就可以幫助修行快速增進功力。但這一種丹藥無比昂貴,而且很多時候,都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
能不能買到這一丹藥,完全是看身份。
所以,很多大派弟子,才能做到一出山就有十幾年的功力。他們不一定是每日都勤學苦練,但必然是吞服過彩雲穀的那一種丹藥。
此時,譚書常就看到,彩雲穀的弟子,已經將那一種丹藥直接拿了出來。
雖然已經有厲鬼抬蓮增進功力修為,以及功法感悟,但在見到這一丹藥的瞬間,譚書常還是不可避免地心動了。
厲鬼抬蓮是很好,可厲鬼難湊啊!
眼下那個詭異遊戲給他施加了限製,這使得他必須在“合理”的前提下,才能帶走厲鬼。所以雖然還有一個琅守鬼城,但譚書常估摸著,他最多隻能從那座鬼城裡帶走二十個厲鬼……
再者,這蚊子腿再小,那也是肉啊!
這跟沒人會嫌錢少一個道理。
而就在譚書常心思浮動時,他忽然感覺有人靠近自己。
因為來人帶著一股好似幽蓮般的香味。
而對於這一股香味,譚書常其實並不陌生。
他看了過去。
來人個子不高,也不胖,看起來瘦小,雖然戴著一個有麵罩的鬥笠,但譚書常還是瞬間將她給認了出來。
於是,譚書常不由在心底感歎——這果真是偽裝了跟沒偽裝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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