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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書常微微一笑,他神情隨和,仿佛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
“秋兄也是你譚書常配喊的?你什麼身份?我什麼身份?”不過一聽譚書常這番話,這秋君臨卻是一下子露出了傲慢桀驁之色。
“那……秋舔狗?”譚書常依舊神情隨和,沒有絲毫惱意,隻是看著這秋君臨的目光,多少有些微妙。
這秋君臨,並非是什麼籍籍無名之輩。
畢竟,拚爹從古至今都是主流。奇天閣大閣主兒子這一個身份,那可比“家父張二河”還有含金量。
即使是子玄朝的那位九五至尊見了,都要給三分薄麵。
就連秋君臨這個名字,都是那位聖上給取的,可以說給足了這秋家臉麵。
基於此,隻要是和這秋君臨有關的消息,都會一下子傳開。
因此,譚書常可沒少聽這秋君臨的各種事跡,其中最出名的,莫過於這位秋君臨的“癡情”了,在被珞珈山那位小少主安筠心拒了十多次後,依舊癡心不改。
而這安筠心,有第二詩仙子的無雙美名!
是當前少青輩中,公認的第一美人。
能在整個修仙界都壓她半頭的,隻有戩峽派那位掌教“詩仙子”。畢竟,這安筠心雖然美貌,但終究是青澀稚嫩了一些。
“舔狗?你敢罵我是狗?”秋君臨怒道。
不過怒聲嗬斥完了,這秋君臨卻有些困惑,於是問一旁的隨侍“什麼是舔狗?”
“公子,這我不過是一個下人,我怎麼知道……”這隨侍是一個少年,他聽到秋君臨這般問,神情頓時有些怪異,雖然他是第一次聽到“舔狗”這個詞,但他能猜到,這定然不會是什麼好詞。
不過,這等話他是不敢開口說的。他雖然是這秋君臨的仆人,但卻是一個有自己想法的仆人,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咬牙將一篇下乘功法,修煉出七八年的功力修為來。
其他人要是有他這個身份,定然不會如此努力修煉,因為秋君臨隨侍這個身份,可比一身功力修為管用多了。
即使是朝廷的地方縣太爺,都得專門為他設宴,以兄弟相稱。
“廢物,我養你有何用?”秋君臨立即罵了這少年一聲,然後就看著譚書常說道“你今後不得再寫日記了!”
這是他這次特意找來的主要目的,不知道什麼是舔狗,為了避免自曝其短,秋君臨便乾脆直入主題。
譚書常聞言,自然是有些莫名其妙。
不過同時,他也意識到,這應該是跟被偷走的那一卷日記有關。
於是,在將自身代入秋君臨的角度思索了片刻後,譚書常有些見鬼地說道“偷我日記那小賊,將我的日記,拿去了珞珈山?”
一般人是沒資格上珞珈山的,而那位董家大小姐,自然不在一般人之列。
哪怕珞珈山再怎麼古老,擁有諸多神話傳說,麵對當今兩大劍修聖地之一的天劍府,也得以禮相待,平等視之。
“這我怎麼知道?總之,你不準再寫就是!你要是照做了,我也不會虧待你!他日你若被抓去奇天閣,隻要你不被關去亥豬樓,我必保你不死!”秋君臨冷冷地說道。
“亥豬樓?”
譚書常意外,奇天閣的關押之地,是依照十二生肖來排序的,這作為末尾的亥豬樓,論關押等級,毋庸置疑是最為險惡之地。
“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秋兄如此客氣,那麼我也回秋兄一禮。不知道秋兄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你所傾慕之人,若是對你的付出從不回應,亦或者甚少回應,那麼必定是在蔑視著你。”
秋君臨的臉色頓時變了數變,但卻罕見的沒有反駁,隻是冷哼了一聲,然後轉身就走。
那隨侍少年看了一眼譚書常,便連忙跟上了他家公子。
譚書常則目送這兩離去,然後淡淡的說道“你家公子爺都走了,你還不走,是打算留在黑心山吃飯嗎?”
“不愧是能弑師之人,黑心這魔頭栽在你手裡,看來也不全是疏忽大意。”一道蒼老聲音傳出,然後便見一道老者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不遠處。
這是一名身著金色華服的老者,須發斑白,戴著一頂高冠,看起來頗有幾分古風雅士。
譚書常看著他,卻是不說話。
而譚書常如此,就讓這老者以為譚書常在畏懼自己,於是這老者就笑道“放心,你是徒劍山欽定的磨刀石,老夫就算再怎麼看你不順眼,也不會殺了你。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那秋侄兒有一句話沒說錯,你什麼身份,他什麼身份,你也配與他稱兄道弟?”
說完這話,就見這老者取出一長杖“你自己跪在地上,老夫敲斷你兩條腿,便算是揭過了此事。而秋侄兒對你的承諾,依舊有效。”
譚書常聽著對方仿佛是恩賜一般的話語,他神情多少有些微妙,於是他不禁說道“五十多年的修行功力,就是你說這話的底氣嗎?”
話音落下,一朵朵潔白如玉的蓮花,瞬間在虛空中綻放。
一時間,此地似炸開了一團美麗花火。
而在這花火的正中央,是那老者的淒厲慘叫,落下了蓮花印記的黑心山,可以說是譚書常的主場所在。
在這黑心山上,他隨時可以將血煉大陣演化出來。
“可惡的小賊!老夫誓殺汝!”老者墜下,已經是渾身鮮血淋漓,並且與當時的黑心老人一般,因為被煉血一半,已經變得形體枯乾。
於是,隻見這手中的長杖瞬間變長,好似成了一根擎天支柱,然後重重向著黑心山砸下。
砰!
山體直接裂開,大量滾石墜落,地麵都產生了震動感。
這是一件上境法器,在五十多年功力的催動下,威能強得無比駭人。
而在一擊不中後,又立馬調轉方向,同時隔空鎖定了譚書常的身形,令他無法第一時間逃脫。
轟!
長杖落下,這次是必殺的一擊。
不過,長杖威勢儘管駭人,但落在落下後,站在那裡無法逃脫,隻能挨打的譚書常,卻是突然整個人都化作了一攤流淌不休的粘稠血液。
長杖落下,直接就將這一攤粘稠血液砸成兩截。
可在這長杖回到那老者手裡後,這兩截血液便蠕動著又彙合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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