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返回族內,命左沒有外界形容的那麼囂張,反而很有禮貌,禮貌的讓命破又去找它了,覺得是不是命左在真我界受到了威脅才那麼乾的。
迎接命破的又是一頓罵。
“還想交易?你是吃飽了沒事乾還是覺得醜的不夠惡心?滾開,好狗不擋道。”
命破眼底散發著森冷的寒意。
命左是一點不在怕的,它對其它同族收斂,那是因為敲不準人家輩分是不是比它高,可這個都被罵過,輩分必然低於自己的家夥還來,還一臉自信說什麼交易,這不是找罵嗎?
在它看來,凡是罵過不敢還口的都是孫子。
命破還是走了。
而此事被當做笑話在族內流傳了開來。
命破兩次去找罵,很快傳出生命主宰一族,引得無數生靈嘲諷,讓命破怒急,卻無可奈何,唯有閉關。
一段時間後,命左回來了。
陸隱通過它記憶得知在生命主宰一族,除了那個已經閉關的老祖,居然沒有在輩分上能超越它的,簡直是奇葩。
命破又被罵了,從一臉自信罵到一臉憋憤,這家夥自討苦吃。
這下子陸隱放心了,接下來的事,大有可為。
先了解不可知發生什麼了再說。
想了解不可知,總不能讓命左直接回去問,太明顯了,那麼,生命主宰一族對不可知了解的是,命瑰。
命左聯係生命主宰一族,讓命瑰到真我界,它要問點事。
生命主宰一族族內,命左傳來的話引起了眾怒。
“這個命左還真以為輩分大可以為所欲為,還想讓命瑰去真我界?做夢。”
“它根本不知道命瑰是可以不受輩分約束的。”
“不行就請命瑰解決它?”
“不行。”拒絕的是生命主宰一族族長,命八十八月古。
麵對眾多同族目光。
命古語氣低沉:“我知道諸位很不滿,可若讓命瑰出手解決命左,雖不違反族規,卻違反了定下這一族規主宰的意誌。”
“你們想鑽主宰的空子嗎?”
一眾生靈不敢回答了。
主宰定下族規,並非是要它們按照族規行事,而是讓它們了解主宰的想法。
鑽空子是可以解決命左,但鑽的了族規的空子,鑽不了主宰的空子。
對於主宰來說,一言可決定一切,族規不過是代為書寫它部分意誌的文字罷了。
身為族長,命古可不想被命左連累,何況這命左再怎麼膽大妄為,也不敢跑到它麵前罵,光氣勢就能嚇死它。
“族長,其實這命左雖然罵了不少同族,卻從未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有生靈道。
命古點頭:“所以不用管它,以它的修為,除了罵兩句還能做什麼?至於命瑰那邊,讓她自己看著辦吧,反正她可以不受族規約束。”
說到這裡,它忽然頓了一下,改口:“讓命瑰去真我界。”
其他同族驚訝,怎麼突然變了?
命古沉聲道:“現在其它主宰一族都盯著我們,如果命瑰不去真我界,要麼證明我們這邊有輩分超越命左的,可老祖已經閉關,要麼就是猜到命瑰能不受族規約束,等於暴露命瑰的實力。”
“族長,當初流營一戰,命瑰燃三炷香,就已經算是暴露了。”
“三炷香還不夠,就好像聖滅覺醒了第二次機會天賦一樣,光是覺醒這個天賦不足以讓聖滅無視族規,外界會猜測到什麼。”
“除非諸位可以約束命左接下來的行為,讓外界認為族內存在輩分超越它的,否則還是讓命瑰去吧。”命古道。
另一邊,命瑰得知族內決定,還挺感興趣:“相比被外界猜測,我寧願去見見這個命左,看它想問我什麼事。”說完,離開族內,前往真我界。
真我界,命左見到了命瑰。
命瑰打量著命左,它還是第一次見到輩分那麼高,修為卻那麼低的同族。
“不知道你想問我什麼事?”
命左被命瑰看的不自在,“那什麼,就是聽說你能燃三炷香,所以想問問怎麼練的?”
命瑰詫異,打量著命左:“你要燃香?”
“想試試。”
“你的生命力來自活性力量的吸收,沒看錯,突破永生後,更排斥生命力了吧。”
命左點點頭:“不愧是族內奇才,看出來了?”
命瑰道:“你練不了,想要燃香,起碼不排斥生命力才行,你這種狀態,活性不夠。”
命左追問:“怎麼才能得到更多的活性?”
“你的活性哪來的?”
“就在這無意間找到,但不多,我都吸收了。”
“那你得去找起絨文明。”
“起絨文明?”
命瑰沒有隱瞞,儘管瞧不上命左,族內還對它喊打喊殺,可畢竟是同族,不是起絨文明可比:“這是一個完全由活性構成的文明,在那裡你可以得到無窮無儘的活性,或許可以改變你的修煉狀態,讓你嘗試,燃香。”
命左激動:“起絨文明在哪?”
命瑰深深看著它:“我不知道。”
命左失望,卻也沒再問,而是道:“能不能把你與聖滅一戰的情況說一說?”
“為什麼好奇這個?”命瑰不解。
命左歎口氣:“在我得到活性之前就聽過此事,兩個路過的修煉者說的,但也隻說了一半就走了,剩下的,我想聽。”
命瑰看著命左,這一刻,它聽出了這個同族的孤寂與悲哀,它自出生就被封印,解封就被流放,困在這一片區域內,如果不是機緣巧合得到活性,根本沒有修煉的機會。
明明是主宰一族生靈,可以高高在上,但卻這般狼狽。
在命左身上,命瑰看到了同族的影子,卻又看到了在同族身上永遠看不到的一麵。
或許,主宰崛起之前,生命主宰一族不是現在這樣的。
這一刻,它對命左產生了同情,“好,你想聽,我就說說。不過那一戰重點不是我與聖滅,而是死亡主一道的人形骷髏,他叫,晨…”
命瑰對命左沒有反感,或許源自它本就可以不受族規約束,但凡命左敢罵它,它就能做點什麼。這種後路讓它認真審視命左,看到了命左身上悲哀的一麵,從而將命左當做一個可以交流的同族。
在族內,它天賦異稟,儘管沒有聖滅那麼誇張的名聲,但在生命主宰一族,它的地位與聖滅一樣,是可以受到族長保護的,護道者更是三道規律存在。
這樣的它在族內沒有可以交流的同族。
而命左更是如此,壓根就沒有同族願意接近它。
如此的兩個生物,交流到了一起。
命左對外界極為好奇,不僅問了與聖滅一戰的事,還問了命瑰在外界做了什麼。重點自然提到了不可知。
而通過它們的對話,陸隱也知道不可知居然都跑了。
當初自己撞斷神樹,八色奪走神力線就跑了。
嗬嗬老家夥它們,黑色,白色,一個個速度都不慢,全沒了。
明明白色還幫了主宰一族生靈。
顯然很清楚主宰一族不可信。
不可知也跑了嗎?陸隱忽然覺得一個時代過去了。
在之前那片方寸之距,不可知永遠是壓在頭頂的大山,深不可測。
而今,這座大山被搬走了。
可也正是這一刻,讓他清楚的感受到,頭頂的大山,由不可知一座,變為了主一道。
這一刻他才仿佛真正直麵主一道。
不可知的時代結束了。
死亡宇宙也回歸了。
仙翎跑了。
過往恩怨逐漸清除,可九壘與主一道的恩怨卻格外清晰。
“你應該多看點族內書籍,記載了很多事。”命瑰要走了,臨走前道。
命左感激:“多謝你告訴我,對了,那些書籍可以帶來看嗎?我不喜歡族內的氣氛。”
命瑰搖頭:“帶不出來,這是族規。”
“這樣啊,可惜了,行吧,我找時間去看看。”命左再次感激,看著命瑰離去的背影,第一次有與同族對話的感覺。
這種感覺還不錯。
遠方,陸隱收回目光,“準備一下,接下來到你了。”
王辰辰疑惑看著他:“你想做什麼?”
陸隱笑道:“不是我想做什麼,是命左想做什麼。”
王辰辰忍不住翻白眼,命左做什麼還不都是你定的。
其實她也好奇,這命左現在那麼特殊,此人究竟想利用它做什麼?
忽然的,她想到了四極罪。
陸隱說過要把四極罪帶出來。
以前覺得不可能,如今,以命左的地位,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陸隱含笑看著遠方,四極罪啊,代表了大量的方,是時候把它們帶出來了。
它們掌握的也是主宰一族需要的,這些年,主宰一族肯定想儘辦法從它們身上套出方,但沒那麼容易,他其實也沒想好怎麼做,先去看看吧。
太白命境,內外天,生命主宰一族所在之地。
命瑰前腳剛回來,還沒等命古問話,命左就來了。
命古看向命瑰,一臉的疑惑。
命瑰自己都奇怪,命左這麼快跟來做什麼?它立刻去問,得到的答案是,心癢,想早點看看外麵的世界。
“那你怎麼不跟我一起回來?”
“沒追上。”
命瑰無語,這回答,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