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歲月一道嗎？可是序列？”
蛤蟆老大道：“是。”
“序列多少？”
蛤蟆老大語氣低沉：“你又是誰？”
“能燃香，你說是誰？”有個生物開口，目光不屑，根本看不起蛤蟆老大。
那兩個主歲月一道的生物皆沒說話，也沒表露出什麼。
最後一個生物目光帶著玩味與不在意，似乎根本不在乎這裡發生的事，有種玩世不恭的感覺。
蛤蟆老大看向那個說話的生物：“我知道屬於主生命一道，而我問的是，它是誰？”
“先說你的來曆。”那個不屑的生物開口，語氣充滿了不耐煩。
蛤蟆老大抬眼，目光一瞪，契合兩道宇宙規律的氣勢轟然釋放，龐大的壓力化為颶風橫掃周邊，令虛空都在沉疊。
一刹那，五個生物皆色變。
那兩個主歲月一道的駭然，步步後退，而那個始終不在意的生物麵色凝重了起來，同樣後退，但比那兩個主歲月一道的生物穩重許多。
至於那個不屑蛤蟆老大的生物隻是悶哼一聲，並未後退，硬生生頂住了壓力，但眼中的不屑當即轉化為震撼與忌憚。
唯有那個燃香的主生命一道生物動都沒動。
“閣下，不太友好。”那個生物再次轉頭看向蛤蟆老大。
當前五個生物，那兩個主歲月一道的形如巨獸，卻並不猙獰，那個始終玩味的生物要嬌小的多，正方體，眼睛卻很大，幾乎占據身體一半，而那個不屑的生物則好似來自海洋，身上有明顯的魚類痕跡，至於那個主生命一道燃香的生物，渾身籠罩發光的白袍，看不出，唯有一雙眼睛炯炯有神，讓人過目不忘。
蛤蟆老大與白袍下那雙眼睛對視：“不友好，早就出手了，在我耳邊亂吠，一巴掌拍死都嫌麻煩。”
“放肆。”那個不屑的生物怒喝想要出手，但卻被那個白袍生物壓製：“它叫舍風，脾氣不好，還請閣下見諒。”
蛤蟆老大目光閃爍著危險的光芒：“脾氣不好就彆說話。”
那個舍風目光陰狠，打量著蛤蟆老大，一副隨時可能出手的樣子。
“閣下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蛤蟆老大道：“我是路過，看見你燃香所以過來，問我是誰？就算說了，你們認識嗎？”
“還有，你又叫什麼？”
“我叫早石，很高興見到閣下。”那個主生命一道修煉者道，說完，看向那兩個主歲月一道的修煉者。
那兩個修煉者彼此對視，對著蛤蟆老大行禮。
蛤蟆老大看去。
“晚輩璞。”
“意離。”
“見過前輩。”
蛤蟆老大打量著它們。
璞與意離抬頭，看向蛤蟆老大：“我等都是備選序列，很榮幸見到序列前輩，敢問前輩序列多少？或許我等有幸聽過。”
“你們沒聽過。”蛤蟆老大直言。
璞與意離一愣，不知道怎麼回。
遠方，陸隱嘴角彎起，就是這樣，不懂得人情世故就不要懂了，一切的人情世故都因為實力不夠，當實力足夠，誰會跟你講人情世故？開門見山最好。
“我常年閉關，從不參與歲月之鏡的交流，對其它歲月序列一概不了解，更不用說什麼備選序列了。”蛤蟆老大很不客氣道。
璞與意離無奈，不再說話。
蛤蟆老大看向那個早石：“你為什麼燃香？”
早石道：“想吸引更多主一道強者過來。”
“目的？”
“閣下為何到來？”
“是我在問你。”
“我有權選擇不說，閣下既然被吸引而來，想必有自己的目的，我們不急，閣下若著急，可以等。”
蛤蟆老大換了個問題：“你們一起的？”
早石沒回答。
它看向那個始終玩味看著這一幕，沒插話的生物。
那個生物眼睛一翻，不回答。
它又看向璞與意離。
這兩個原本也不想回答，但蛤蟆老大始終盯著它們，頓時，壓力大了，唯有硬著頭皮道：“不是，我們也是看見燃香才過來的。”
“你們留在這，代表知道它燃香的目的？”
璞與意離對視，看向早石，又看了看舍風。
舍風目光凶狠，盯著它們。
它們無奈，對蛤蟆老大深深行禮：“還請前輩不要為難我們，前輩隨時可以離去，可我們不容易，畢竟已經答應留下，所以。”
蛤蟆老大揮爪，那幾個生物下意識警惕，生怕它出手。
就連那個始終麵朝燃香的早石都陡然看去，目光深沉。
不過蛤蟆老大沒有出手，而是甩出了十條歲月長河支流橫在星空，灰色時間偉力蕩漾起波紋，看的幾個生物驚訝。
“誰回答我，這些就是誰的。”
幾個生物收回看向那十條歲月長河支流的目光，彼此對視。
舍風冷笑：“十條歲月長河支流是不少，可哪個神宮沒個幾百乃至幾千條，重要歸重要，卻也沒那麼重要。”
蛤蟆老大看向璞與意離，在場，它們才是最需要的，因為一旦集齊百條歲月長河支流，它們就可以嘗試加入主歲月一道成為序列了。
彆看捕獲宇宙文明歲月長河支流不難，可一旦被主歲月長河牽引就完了，何況還要找宇宙文明，有些宇宙文明背靠神宮，或者存在永生境，也不是那麼容易擊潰的，而想成為主歲月一道序列的過百，競爭太激烈。
即便分派到整個方寸之距很稀少，但文明同樣不容易找，所以至今為止，真正的歲月序列隻有二十七個。
每一個備選序列都渴望得到歲月長河支流。
璞與意離當然不例外。
蛤蟆老大很清晰看到它們眼中的渴望，但它們，還是沒說。
正如舍風所言，十條，不足以決定一切。
十條不行嗎？
蛤蟆老大揮爪，再增加十條。
璞與意離瞪大眼睛，渴望更大了。
二十條歲月長河支流，好誇張的手筆，就為了問個問題？不至於吧。
舍風也驚住了，深深望向蛤蟆老大，這家夥在主歲月一道排名絕對不低，否則不會有此等手筆。
二十條歲月長河支流，每個神宮都能拿出來，可拿得出來與隨便拿出來問問題是兩回事。
它不再不屑，二十條歲月長河支流，價值不小。
那個始終玩味的生物也被驚住了。
“誰告訴我，這些就是誰的。”蛤蟆老大又說了一遍。
璞與意離都心動，彼此對視，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警惕，如果一定要說，必須是自己，這一趟就算不跟早石去也不虧，而去了，未必能得到什麼。
它們在遲疑。
早石目光掃來：“二十條歲月長河支流，好大的手筆，不過若這一趟順利，收獲遠不止這些。”
“你們的目標難道僅僅是成為歲月序列？”
璞與意離目光閃爍，僅僅？說得容易，它們不知道早石如何加入主生命一道的，可它們的路極其艱難，多少生命死在了這條路上，將來還會有更多，而今如果一下子得到二十條歲月長河支流，可以省去它們太多時間。
不能不心動。
但，也不至於徹底心動，相比收獲，還是需要權衡利弊的。
它們需要權衡，蛤蟆老大不需要，因為它不會，既然不會，就砸，用陸隱的話說就是砸到它們開口。
有的是資本。
所以，揮爪。
舍風震驚，還來？
這一刻，早石陡然轉頭望向星空，又多出十條歲月長河支流。
這家夥的歲月長河支流是白撿的嗎？
那個始終玩味的生物也徹底震動了，忍不住上前一步，盯著蛤蟆老大。
而璞與意離先是呆滯，然後反應了過來，急忙開口：“我們來這是。”
“小心有命拿沒命用。”舍風厲喝，打斷了它們的話。
蛤蟆老大憤怒：“找死。”說著，一爪子當頭拍下，轟擊舍風。
舍風大驚，急忙避開，原地，虛空炸裂，黑色重力將整個空間壓垮，橫掃四周，將舍風掀飛了出去。
早石的白袍也被掀開，露出裡麵，那是一塊精致的白色岩石。
早石，早石，還真是石頭。
早石雙目盯向蛤蟆老大：“閣下，還請息怒。”
蛤蟆老大盯向早石：“我用我的辦法讓它們開口，既沒威逼，也沒欺騙，你這條狗在這亂吠，不廢了它，我尊嚴何在。”
舍風喘著粗氣，它隻是契合一道宇宙規律，根本擋不住蛤蟆老大，那股重力差點把它壓死。
而蛤蟆老大出手不僅是報複舍風，也是在試探早石。
如今試探出來了，這早石，也是契合一道宇宙規律的存在，否則白袍沒那麼容易被掀開。
但儘管境界比蛤蟆老大低，蛤蟆老大卻一點不敢小看，主一道都很詭異。
那香，並不受影響，依然垂直而上。
早石言語中帶著歉意：“是舍風行為欠妥，我們可以道歉。”
蛤蟆老大不擅長交流，最擅長的就是動手：“道歉？等我宰了它再道歉。”說著又要動手。
舍風目光怨毒，死盯著它。
早石沉聲道：“沒必要一定分個生死，如果沒猜錯，閣下此行的目的，與主死亡一道有關。”
蛤蟆老大盯著早石，隨後看了眼舍風，最後目光看向璞與意離：“還真被我猜到了，你們也是去追主死亡一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