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類小家夥可不簡單,不可知了解過他的事跡,他真能通過隻言片語分析出一些事。
“對了,藍蒙呢?一直沒說話,八色,它有沒有選任務?怕了吧。”
“這是藍蒙選任務,與你無關,陸隱,不要左右其它人。”
“其他人?都是人類?”
八色也不說話了,對什麼生物用什麼語言,總不能對人類說其它物種吧,有些難聽,這陸隱真是什麼話都能接上。
藍蒙聲音低沉而緩慢:“陸隱,我了解你,不可知也了解你,你說那麼多無非想套出各位的線索,彆做夢了,不可知能被你套出線索的都不是你真正想找的。”
陸隱問:“什麼意思?”
藍蒙冷笑:“明著告訴你,對不可知,我也不了解,不可知內部從無交集,所以你身旁懸棺躺著的到底是尋常永恒生命還是絕頂強者的永恒生命,隻有八色知道。”
“而不可知內部默認的劃分層次,就是任務級彆。”
“我,柒緒,洄,所能接到的任務也就三星級,最多四星級,再往上就不是我們可以觸碰的了,這還是在我們巔峰時期,這種層次想必對你們人類文明構不成威脅了,而你要套出信息的是夠資格接五星級任務的存在。”
“是誰我不知道,或許此刻也正聽著我說的話,你想套出它,它越不可能出現,有本事你就想辦法套出來,一旦套出來,或許會發生不好的事。”
陸隱眼睛眯起,這藍蒙故意在知蹤說這些,無非是挑明他的目的,更重要的是說給那些神秘不可知聽的,儘可能挑起神秘不可知對自己的敵意。
自己太心急了。
也小看了藍蒙,任何一個能達到永恒生命層次的生物都不簡單。
“我確實想套出一些信息,但不是這些不可知的,而是你,藍蒙,你背後存在什麼?那個盯著山老祖的是誰?”陸隱問,轉移話題:“不妨告訴諸位,山老祖之所以死,就因為被什麼盯上了,諸位應該清楚山老祖的實力,它都以死亡終結自己,那個盯上它的生物必然絕頂強大。”
“如果這個生物屬於不可知,當我沒說,但如果不是,藍蒙你就有問題,你勾結外敵,想乾什麼?”
藍蒙怒斥:“你胡說,什麼盯上山老祖,我不知道。”
陸隱冷笑:“你不知道就敢偷襲山老祖?天大的笑話,山老祖一巴掌拍碎你的懸棺,實力比你強太多了,你怎麼可能敢對它出手,你背後有強大生命,這個生命是什麼?莫不是你可以利用的文明?彆說這種可笑的借口。”
藍蒙大喝:“你不要胡亂揣測,我什麼都不知道,對山老祖出手隻是因為它是強弩之末,因果束縛圓滿無力再戰,再加上黑啟文明的存在。”
“七寶天蟾一族明明是你可以利用的文明,為什麼要對山老祖下手?你讓我交出七寶天蟾一族,讓我不要插手,可你自己在對自己可以利用的文明下手,這說得過去嗎?”
“那又如何?七寶天蟾一族根本不受控製,山老祖甚至找到了知蹤,它是不可知的大敵,我想殺它沒錯。”
“狡辯。”
“你。”
“嗬嗬,人類小家夥,你是不是忘了,這裡是不可知,每個不可知背後都有可利用的文明,這個文明可以是生物種族,也可以是強大生命,隻要它能利用就行了,至於這個被利用的文明對不可知什麼想法,重要嗎?”
陸隱目光一閃:“嗬嗬老家夥,藍蒙背後的就是你吧,我說怎麼那麼巧,一個個都不在,連大毛都不在,偏偏你在,跟藍蒙一唱一和,不可知內部可以聯手了?八色,這算不算犯規?”
“小家夥,彆逮著誰就咬,我是無辜的。”
陸隱剛要說話,嗬嗬老家夥繼續道:“不過,你如果給我點血,我倒是能告訴你盯上七寶天蟾山老祖的是誰,嗬嗬。”
陸隱皺眉:“你知道?”
“自然。”
“你要我血做什麼?”
“這你彆管,給不給?”
陸隱大喊:“八色,嗬嗬老家夥要害我,你管不管?”
嗬嗬老家夥:“…”
陸隱又喊了幾聲,沒人搭理他了,包括八色。
他也不放棄,每過一段時間就喊幾聲,看誰搭理,尤其點名大毛和藍蒙,聽得八色無語:“陸隱,藍蒙已經走了。”
陸隱可惜:“一定是做賊心虛,八色,你要好好查查它。”
“嗬嗬老家夥,你在嗎?”
“它也走了。”八色道。
陸隱問:“那現在還有誰在?”
“我跟你。”
“八色,不是我說你,平時缺乏管教,你看,誰都不來了,想布置個任務怎麼辦?”
“自有辦法。”
“好吧,本來想跟你探討一下禦下手段,看你也不感興趣,那問你個事,怎麼才能把懸棺收起來?一路帶著跑太累,我看藍蒙它們就隨時能拿出來。”
八色道:“你該交出柒緒的懸棺。”
“交出來不就來不了知蹤了?”
“參拜神樹,這是加入不可知必走的一步,陸隱,你在擔心什麼?”
陸隱沒有回答,也不需要他回答,誰都不蠢,八色很清楚陸隱擔心來了知蹤就走不掉了。
不過它也沒有給陸隱肯定可以安心的理由,隻是道:“既然加入不可知,就要信任不可知,在不可知曆史上從未有過於知蹤死亡的先例,這話,你聽得到,其它加入不可知的也聽得到。”
“我知道,但沒時間啊。”陸隱道。
八色平靜:“你能掌控柒緒懸棺的時間不多了,一旦有新人加入,你就必須交出懸棺,到時候如果還不參拜神樹,將失去意識前往知蹤的機會。”
“不可知不要求各位必須做什麼,但起碼要有能與知蹤往返的能力,否則將視為放棄不可知,陸隱,你可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嗬嗬,八色,你這麼說會讓這小家夥想辦法阻止新人加入,這可不是好事。”
陸隱驚奇:“嗬嗬老家夥,你沒走?”
嗬嗬老家夥不說話了。
陸隱大喊:“嗬嗬老家夥,彆把人想的那麼陰暗,有新人來我歡迎還來不及,不可知是偉大的,我為不可知自豪,對了,順便問一句,最近有新人要加入嗎?”
“你猜。”嗬嗬老家夥回了一句。
八色聲音響起:“要想收起懸棺,以與懸棺相配的線纏繞即可。”
陸隱懂了:“多謝,八色,你比嗬嗬老家夥,大毛還有藍蒙它們好太多了,就是這懸棺中看不中用啊,都被打碎兩個了,藍蒙那個也被打碎了,得讓它賠。”
八色無奈:“這是意外,藍蒙,不可知向你道歉,懸棺本為不可知保命手段,卻並未真的保護的了你們,還請原諒。”
藍蒙聲音響起:“山老祖的實力不是一個懸棺能擋住的,理解。”
“你的懸棺請儘快帶入知蹤,我們重新給你一個。”
“好。”
“咦?懸棺很多?”陸隱驚奇,也沒計較八色掩蓋藍蒙沒走的事實。
“嗬嗬,小家夥,懸棺你比想象得多。”
“是嘛,多多少?”
“多很多。”
“你知道?”
“當然。”
“八色,嗬嗬老家夥不應該知道吧,怎麼感覺它知道的比你多?”
“小家夥,你怎麼逮到機會就挑撥離間。”
“那也要你給我機會。”
嗬嗬老家夥不說話了。
陸隱剛要再惡心藍蒙兩句,八色聲音響起:“陸隱,你想知道有多少懸棺嗎?”
陸隱挑眉:“想。”
“可以給你看,在你參拜完神樹後。”
藍蒙不滿:“八色,這不合規矩,連我都沒看過。”
八色緩緩道:“這是平衡使給予陸隱的優待。”
陸隱一驚,平衡使?他在融入烏爾記憶中聽到過這三個字,九霄宇宙的門就來自平衡使,而非柒緒放的。
此時很奇怪,柒緒的任務是摧毀人類文明,門理應由她來放,可卻是那個平衡使放的。
再聯想到柒緒的死,紅色的劍被神秘不可知拿走,懸棺沒有動用,留給了烏爾,這一切怎麼看怎麼像是她被拋棄了。
如果真被拋棄,來自那個神秘不可知,那麼,隱藏在天元宇宙的神秘不可知很有可能就是不可知的平衡使。
也與此刻平衡使給予他優待呼應起來。
否則一個平衡使,彼此都不認識,憑什麼優待他?
而且,真的是優待嗎?
八色的回答讓藍蒙沉默了,顯然,對於平衡使,它極為忌憚。
陸隱好奇:“什麼平衡使?八色,這是個職位?”
八色淡淡道:“不可知的平衡使是一個任務,接取任務就能成為不可知的平衡使。”
“平衡使是誰?”
“無可奉告。”
“不可知其它生物也不知道?”
“無可奉告。”
“這個平衡使為什麼優待我?”
“不知。”
“藍蒙,怎麼不說話了?明顯對你不公平啊,這個平衡使好像看不起你。”
“嗬嗬,小家夥,不用刺激它,它不會對平衡使有什麼想法的,也不敢。”嗬嗬老家夥開口。
“為什麼不敢?很厲害?能對它生殺予奪?”
“嗬嗬,你猜。”
陸隱目光一閃:“嗬嗬老家夥,那個平衡使就是你吧。”
“嗬嗬,你猜。”
陸隱被氣到了,這老混蛋,總是在關鍵時刻玩這套,也不知道是什麼物種,真想拔出來看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