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隱陡然抬頭,右手星能彙聚,七次循環巡航境,他本身所擁有的星能達到了近乎接近三十萬戰力啟蒙境強者層次,剩餘星能一瞬間全部化陽,炙熱烈陽光芒衝出星空,狠狠推向雙翎羽之箭,與此同時,宙衍真經極限削弱雙翎箭符文道數,狠狠撞擊而去。
轟的一聲,大地震動,校場開裂,虛空坍塌,夜王星都震動了一下,驚動了夜王星內夜王一脈老一輩強者。
真武夜王沒想到陸隱還有如此恐怖的星能,沒人能想到陸隱的星能居然媲美三十萬戰力啟蒙境強者,這是陸隱至今為止,化陽最強悍的一擊,配合宙衍真經對符文道數的削弱,竟勉強抵禦住了雙翎箭,陸隱身形一閃,隔著遙遠距離一掌拍向真武夜王,‘九紋戰氣-百重勁-六百倍-裂空掌’。
真武夜王沒想到陸隱可以反擊,在他認知中,陸隱肯定被雙翎箭重傷,心箭秘術足以要了他的命,這可是祖境傳承戰技,即便白夜族至強戰技都比不上,是他對付新宇宙那些妖孽奇才的底蘊手段,遠超藍斯那些人的戰技,居然被擋住了,一刹那的時間,裂空掌降臨,狠狠打擊在他胸口。
真武夜王一口血吐出,九紋戰氣都在扭曲,轟的一聲巨響,雙翎箭還是洞穿了烈陽射向遠方,烈陽於原地爆開,相當於三十萬戰力強者一擊,永夜校場裂開,星能席卷四方,第一夜王雕像在緩緩倒塌。
數道人影自遠方而來,“大膽”,他們是夜王一脈老一輩強者,連忙扶住第一夜王雕像。
陸隱直接衝向真武夜王,一指點出,夢中一指,虛空凝固,在來之前他就推演過與真武夜王一戰,隻要防住心箭秘術,他可以憑借天賦骰子取勝,就像與藍斯一戰一樣,他的骰子天賦太強大了,哪怕真武夜王同樣有天賦也沒用,他隻要躲入四點空間,不僅可以恢複星能戰力,更可以提升戰力,這是作弊級的天賦,他有把握戰勝。
雖然真武夜王的箭技極端強大,卻同樣蓋不過骰子天賦的神奇,他的防禦遠沒有藍斯那般可怕。
陸隱現在要做的就是以傷換傷,儘可能重創真武夜王,當然,搖骰子要碰運氣,這是唯一的意外,不過即便有意外,他也有後手,否則不會貿然來夜王星,不管是他,灼白夜,甚至白王一脈,他都有把握帶走。
突然地,真武夜王猙獰抬頭,咧嘴一笑,牙齒間是鮮紅色的血液,看起來異常恐怖,“時間到了”。
陸隱一指點向真武夜王,突然地,他神色劇變,一股黑氣自腹部出現,逐漸蔓延全身,眼前看到的竟在逐漸模糊,身體一陣無力,眼前,真武夜王冷笑,一腳踹出,將陸隱狠狠踹飛了出去,陸隱艱難控製身形,雙腿在地麵拖出兩條長長的痕跡,好不容易站穩,撐住沒有倒下,一口黑血吐出,身體都在麻木。
“七哥,你中毒了”鬼侯驚慌大喊。
陸隱也知道自己中毒了,可是什麼時候?什麼毒那麼厲害?能讓自己毫無察覺,而且連符文道數都沒看到?這種黑色,與剛剛真武夜王冤枉灼白夜下的毒一模一樣。
真武夜王沒有中毒,反而是自己中毒了?
永夜校場經曆激戰,已經四分五裂,隨著煙塵散儘,出現在所有人眼前的是屹立高空的真武夜王,而下方,陸隱艱難撐住沒有倒地,他四肢僵硬,眼前模糊,大腦在暈厥,整個人都不受控製的顫栗。
內外宇宙,無數人看著。
真武夜王居高臨下看著陸隱,“我說過,十決也有高下之分,你太自大了,妄圖挑戰我,還想插手我白夜族內部之事,陸隱,你死有餘辜,你是第五大陸的叛徒”。
陸隱張不開口,他一句話都說不出,整個人麻木了。
“七哥,你怎麼樣啊七哥”鬼侯大喊。
陸隱全身鮮血淋漓,看上起無比淒慘,身體還硬撐著沒有倒下,汗珠滴落,頭都不敢抬,在所有人看來,這是臣服,他輸了,輸給了真武夜王。
真武夜王傲然,他等這一天很久了,現在他很慶幸這個人擊敗了藍斯,給了他一個淩駕十決的機會。
不遠處,灼白夜絕望,她不知道自己給陸隱喝下的是毒酒,她真的不知道。
四周,那些參加夜宴的人目光震撼,有人興奮,有人歡呼,有人對陸隱冷嘲熱諷,嘲諷他不自量力,妄圖挑戰真武夜王。
采星女緊盯著真武夜王,輝煌之時已到。
這一刻的真武夜王極儘輝煌,他輕易擊敗了陸隱,展露出了讓人無法想象的恐怖實力,陸隱與藍斯一戰所有人都認可了他的實力,可麵對真武夜王卻猶如孩童,這就是差距,十決之間同樣有差距。
沒人想到真武夜王那般可怕,很多人想到了這段時間盛傳的十決之首,難道真武夜王真的擁有成為十決之首的強大力量?
采星女一直在輔助他,采星門是看到了什麼嗎?
內宇宙八大流界,榮耀殿堂,外宇宙,無數人都看著此刻的真武夜王。
當初陸隱擊敗藍斯有多輝煌,此刻的真武夜王就有多輝煌。
真武夜王降落在灼白夜身前,緩緩開口,“女人,你真的很蠢,你的愚蠢害了整個白王一脈,知道為什麼召開夜宴嗎?因為你,此次夜宴將記錄史冊,因為這一天,白王一脈一個叫灼白夜的女人刺殺真武夜王,導致白王一脈全部被埋葬”。
灼白夜臉色慘白,毫無血色。
真武夜王目光幽然,繼續開口,“你一定很奇怪,你父母在哪呢?”。
灼白夜陡然抬頭盯著真武夜王,嘴唇血液流淌,她咬破了舌頭,“我,我父母呢?”。
真武夜王嘴角彎起,“他們,死了”。
灼白夜瞳孔陡縮,大腦一片空白。
“不僅是他們,白王一脈數萬人,哦,對了,還有那個陸隱,其實他未必會輸給我,可惜啊,是你給了他一杯毒酒,讓他葬送在了這裡,父母,親人,愛人,這一天都要離你遠去,真有意思,哈哈哈哈”真武夜王笑著,笑的異常刺耳,笑的讓人發寒。
他的聲音雖大,卻被控製起來,沒被外人聽到,能聽到的隻有他自己,灼白夜和陸隱。
陸隱艱難抬頭,死盯著真武夜王背影,這個人在肆意戲耍灼白夜,正如他當初說的,他會將灼白夜逼入絕境,而這,正是奪取夜儘天明的機會,為什麼一定要奪取夜儘天明?夜儘天明與夜王開天功一個層次,不如箭祖戰技,他卻為了夜儘天明那麼耗費心思。
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奪取夜儘天明,唯有將灼白夜逼入絕境才可能奪取,這個人性格之黑暗,宇宙僅見。
“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因為你的愚蠢,是你自己愚蠢害了你自己,害了白王一脈”真武夜王大喝。
灼白夜身體一顫,瞳孔渙散,兩行血淚自眼角滑落,她整個人已經崩潰了,原本黑白色發絲竟變成了白色,徹底的白色,蒼白,毫無光澤,她徹底崩潰了,即便熾翎族的歌聲也救不了。
真武夜王興奮,就是這個時候,沒錯了,就是現在,他做了那麼多,把陸隱引過來不僅僅是為了殺了這個人,更是為了灼白夜,他想儘一切辦法將灼白夜逼入絕境,就為了此刻,奪取夜儘天明,就在這一刻,沒人比他更清楚夜儘天明的重要。
不過還不夠,還差一點,就差一點點,想著,他一揮手,地麵裂開,出現在灼白夜眼前的是兩具乾屍,麵貌依稀可辨,“他們是誰,你認得嗎?他們是你父母,他們因為你而死,就因為你”,說著,真武夜王回頭下令,“埋葬白王一脈”。
遠處那些人根本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與此同時,陸隱終於能動了,骰子出現,一指點出,骰子旋轉,停止——一點,沒用,繼續。
灼白夜渙散的瞳孔愣愣望著地底,遠處傳來白王一脈數萬人絕望的呐喊聲,突然地,她耳邊一切都消失了,隻聽見心臟在咚咚的響,因為她,父母死了,死的那般淒慘,她的族人,她的親人,她所擁有的一切化為烏有,極致的哀傷與絕望之下,灼白夜跪在地上,發絲全部化為白色,仰天咆哮,“啊————-”。
真武夜王激動,就是這一刻,他抬起手,一掌拍向灼白夜額頭。
這一刻,陸隱骰子停止旋轉,四點,時間靜止空間。
隨著眼前場景變換,陸隱出現在了灰白空間內,整個人癱軟下來,毒素擴散,他意識越來越模糊。
“七哥,這是哪?”鬼侯問道,它這一次沒有被屏蔽,直接出現在灰白空間內,這是第二次。
陸隱無暇顧及它,在這片空間,凝空戒可以使用了,夜王星被封閉使用凝空戒是真武夜王對付他的一招,他在外宇宙以外物能與星使級彆強者對抗,真武夜王肯定早有準備,還好,他有骰子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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