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猿飛日斬的話語沉寂,光幕如晨霧般消散,宇智波光的身影隨之隱沒於古老卷軸深處。
這一幕,僅有火影直屬的暗部與團藏見證,兩位顧問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對此一無所知,被刻意排除在秘密之外。
“火影大人,這卷軸……”漩渦一族的暗部忍者,輕拾起地麵上的卷軸,聲音低沉而謹慎。
猿飛日斬伸手接過,卷軸在掌中沉甸甸的,仿佛承載了不可言說的重量。“這卷軸不能讓水戶大人知道,”他凝重道,“就放在我密室的角落吧。”
……
翌日的晨光,尚未驅散夜的餘寒,自來也已急如星火,直奔火影室,心中滿是不安與疑惑,迫切想要知曉宇智波光的去向。
“光老師呢?”他急切地質問猿飛日斬,眼中閃爍著擔憂與不解。
猿飛日斬的回應冰冷而堅決:“光去執行了秘密任務,任務完成後,便會被封印於卷軸之中。她臨行前,應該已有所交代。”
“可是,中忍考試即將開始,光老師曾許諾事情解決完後要傳授我結界忍術的啊。”自來也的聲音,帶著一絲不甘與失落。
“結界忍術嗎?”猿飛日斬的目光,似乎穿透了自來也的焦急,直抵內心。“這樣的忍術,我也可以傳授於你。”他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關於宇智波光,你不要再追問了,這是村子的最高機密。”
“為什麼啊?”
“宇智波光有她自己要去做的事情,沒有時間總是照顧你。”猿飛日斬冷聲道。
“可光老師她從來不是輕易食言之人啊……”自來也低語,心中滿是不解。
“自來也,”猿飛日斬的語調肅穆而深沉,“此事你莫要追問了,你隻需要相信你的老師。我們所做的一切,皆是為了村子的未來。”
“好,好吧。”自來也第一次見到猿飛老師如此嚴肅的表情。
猿飛日斬目送著弟子的背影漸漸遠去,心中五味雜陳。隨即,他派遣數名暗部,暗中監視自來也,以防他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待一切安排妥當,他又返回家中,步入隱秘的密室。
在宇智波光的封印卷軸上,他親手加封了幾道額外的封印術。
宇智波光的去向必須成為村中最為深藏的秘密,猿飛日斬作為火影,必須確保這份秘密不會輕易泄露,哪怕是對最親近的弟子。
完成這一切,猿飛日斬才長舒一口氣,從密室中緩步走出,未察覺到任何異樣。
然而,密室的陰暗角落,一道漆黑的影子正悄然從地底浮現。
那影子的上半身,如同詭異的豬籠草裂開,露出一張半黑半白的麵孔,金色的瞳孔閃爍著狡黠的光芒,直勾勾地盯著宇智波光的封印卷軸,冷笑不已:“這種封印術與漩渦一族的精湛技藝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彆。”
黑絕輕而易舉地徒手突破了猿飛日斬精心布置的封印,將卷軸輕巧地收入懷中。
隨後,他從懷中取出另一個一模一樣的卷軸,替換在原處,一切天衣無縫,仿佛從未發生過任何變化。
完成替換後,黑絕身形一晃,悄然沉入地底,眼中閃爍著狂熱:
“木葉的人真是愚不可及,竟將如此珍貴的禮物送至我的手中,嗬嗬嗬,這孩子定能成為無限月讀計劃的助力……”
……
時光流轉,一周後,土之國與火之國交界的幽暗地下。
“你回來了?”
一道身影靜坐在巨像之前,雖被黑幕遮掩,但那雙閃爍紅光的雙眼,透露出不凡的身份。
黑絕從地底緩緩升起,嘴角掛著得意的微笑,將卷軸遞向對方:“木葉果然背叛了這孩子,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猿飛與誌村一族當年都是宇智波一族的敵人,”巨像下的黑影接過卷軸,語氣中帶著深沉,“尤其是猿飛一族,對光的仇恨尤為深重。光的天真,讓她未能預見這份黑暗。”
黑影輕歎,手中結印,語氣篤定的道:“柱間所追求的道路,終究是錯誤的。火之意誌,終將淪為村子的陰暗,最終也將成為整個忍界無法擺脫的黑暗。”
“那麼,是否該讓那孩子加入我們的計劃?”黑絕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急切。
“此事,我將讓光自行抉擇。”巨像下的神秘黑影,語氣中透著一絲深不可測的冰冷。
在卷軸那幽閉的空間裡,宇智波光的意識沉浸在一片由她內心憤怒所染紅的月讀空間。不久,她突然感受到空間的動蕩,仿佛有什麼力量正試圖將她的意識抽離出這片自封的領域。
“這是……”宇智波光心中驚詫,自上次水戶姐姐為她解開一時的封印後,再無他人能觸及這片領域。
“是誰,解開了我的封印……”
在昏暗的空間中,宇智波光緩緩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雙她再熟悉不過的寫輪眼。
瞬間,她的眼眶濕潤,淚水無聲地滑落。
她撲了上去,緊緊抱住那熟悉的人影,哭得像個孩子:“我以為你已經……”
“小光。”黑暗中,那身影的輪廓逐漸清晰,正是宇智波斑,那個她以為早已逝去多年的兄長。
斑的臉上,罕見地浮現溫柔之色,沒好氣的道:“這些年,你就不能像泉奈一樣,讓我省點心?”
“哥哥,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派了白絕用孢子之術暗中保護你和泉奈,自然第一時間得知了你的處境。”
“白絕?”宇智波光的詫異溢於言表。
斑的嘴角上揚,一抹神秘的笑意浮現,緊接著,他雙眼的寫輪眼發生了異變。
原本的紅色逐漸褪為淡紫,眼中的輪回隨之增加,一圈又一圈。
“這是……”
“這是寫輪眼的最終進化形態,”宇智波斑淡淡一笑,“唯有集千手與宇智波血脈於一身者,方能開啟的仙人之眼——輪回眼。”
隨著斑的話音落下,地下空間突然被光明充斥,一尊巨大而神秘的魔像展現在宇智波光的麵前,手指外翻,威嚴中透著幾分詭異。
宇智波光不由得後退幾步,並非出於恐懼,而是那魔像上無數的眼睛讓她感到不適。
“這是輪回眼覺醒者才能從月之彼端召喚而來的軀殼,”宇智波斑緩緩解釋,“我稱它為‘外道魔像’。開啟輪回眼,需極大的瞳力與柱間細胞,同時,它會汲取覺醒者體內龐大的陰陽遁查克拉。如果沒有身後這魔像提供的新鮮細胞與查克拉,我恐怕早已不複存在。”
聞言,宇智波光這才注意到,斑的背後插著數根樹枝狀的導管,她心疼地望著斑那滄桑的麵龐,不解與憂傷交織在心頭:“哥哥,為何你要如此苛待自己?明明你可以在木葉與柱間、泉奈他們安享晚年啊!”
斑的嘴角勾起一抹溫暖的笑,儘管眼神因開啟輪回眼而顯得蒼老,但那溫柔如初的目光,一如當年那般熟悉。他緩緩走近宇智波光,抬起手輕撫她的發絲。
“我始終無法釋懷,讓你獨自一人麵對未來的苦難。”他輕聲說道,“所以我選擇了這種方式,來陪伴你,守護你,我不會讓你一個人麵對這一切,”斑的話語中帶著無比的堅決,“無論是黑暗還是光明,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哥哥……”宇智波光的眼眸濕潤了,她感受到了斑那深沉的愛與守護,聲音帶著哭腔,“你彆亂動了,身後的管子會被扯斷的。”
她的眼中滿是擔憂,斑的這番模樣,讓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自己當年被囚禁於地牢中的日子,那種終日不見天日的孤獨與恐懼。
她不願斑也承受同樣的痛苦,那份心疼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
宇智波光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情緒,緩緩站起身,小心翼翼地將斑扶向魔像旁的座椅,她動作輕柔,仿佛在守護著最珍貴的寶物,生怕一不小心觸碰到那些維持著斑生命的管子,會讓這份脆弱的依靠消失。
“哥哥,我能為你做些什麼嗎。”宇智波光靜靜靠在斑的身旁,輕聲說道。
斑看著宇智波光,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既有對妹妹成長的欣慰,也有對當前處境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