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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省組織部副部長田衛國坐在辦公室裡,心情有些複雜。前幾天他突然接到了老領導的電話,電話裡老領導的語氣很輕鬆,說自己老領導的孫子找到了他,讓他‘收拾’一個人,是南山省今年的選調生。
“衛國啊,我老領導的孫子就是被家人慣壞了,不是什麼大事,可能是上學時有點什麼過節吧,小孩子心情,來的快去的也快,可晚輩找過來了,我也不能拒絕,要不你這樣,看哪裡偏僻一點,讓他過去得了,至於以後,嗬嗬,就不是我們該管的事了、、、”。
田衛國的這位老領導對他有知遇之恩,所以他隻能照做,又想著這件事交代給下麵不合適,這才以上級比較重視為由親自過問了,小小地提了一點‘建議’,他相信,以秦東智慧,能領會自己的意思。
、、、
掛了秦東的電話,顧豐楊立即聯係了周銀濤,最近周銀濤一直在南州,接到顧豐楊的電話就立即趕到了酒店。
顧豐楊告訴他自己被分到了青林市東杞縣---一個國家級貧困縣,並告訴周銀濤自己的懷疑。
周銀濤聽了十分氣憤,
“真他媽不是個東西,要麼讓我爸再找找錢叔叔,看能不能再協調一下、、”
顧豐楊立即製止了他,
“濤子,真不用,對我來說真沒什麼,我隻是擔憂,如果他跟個蒼蠅一樣一直追隨著我,也實在是惡心的緊。我有種預感,他遲早會成為我們的絆腳石、、”
聽顧豐楊這麼說,周銀濤也憂心忡忡,他早已把康偉峰的家世打聽清楚了,據說康偉峰的爺爺並沒有多深的背景,曾是某位師級乾部的通訊員,級彆也不高。後來也不知攀上了哪棵大樹,康家就這麼莫名其妙地起來了,康偉峰的父親兄弟三人,康家老大身體天生有殘疾,但在一個閒散部工作,領著天價工資,可謂是富貴閒人。康偉峰的父親和三叔都身居要職,康家最近勢頭正盛,可不是他們這些草根能招惹的起的。
顧豐楊想了笑,
“不用擔心,事在人為,讓人監視著康偉峰的一舉一動,尤其是田佳這個女人,更不能大意了。”
“放心吧,我知道。對了我已經和羅建軍取得了聯係,處於初步接觸階段,你說的對,這事不能急,慢慢建立聯係”。
顧豐楊點了點頭,
“濤子,如今我們兩個也算有些經濟基礎了,但實力還差的遠。眼下我們能做的,隻能想辦法擴大自己的經濟實力了、、”說著將一份計劃書遞給了周銀濤。
周銀濤接過後翻看著,
“豐子,做洗化產品,行嗎?”
顧豐楊自信一笑,心說太行了,未來的可是上百億的市場,他想到,不久的將來,國內洗化市場被國外的行業巨頭瓜分,民眾大把的錢被卷走,實在是可惜,與其這樣,不如早下手為強。如今,普通大眾還處於盲從於廣告宣傳的時代,隻要有錢打廣告,產品質量過硬,就沒有問題。
“放心吧,你先了解一下,如果能收購一家化工企業最好,沒有合適的,就找專業團隊,自己創建,這個事一定要快,如果可以的話,你找找羅建生,如實講給他,如果他能參與,那是再好不過了,因為他的人脈是我們的短板,以後要上市,他也能幫上忙、、、”。
周銀濤連連點頭,如今的他對顧豐楊,簡直到了盲從的地步,因為每次顧豐楊交待的事都會一一得到驗證。
、、、、
一大早,梁軍和謝輝開車過來接他回東杞縣報到。
從省城到東杞縣需要三個多小時,早上六點出發,十點才到了縣委大院門口。顧豐楊沒讓梁軍謝輝等他,怕萬一被有心人察覺。
站在縣委大院對麵,看著這座有些陳舊的四層小樓,心中有種說不出的忐忑。
在來這裡報到之前,他已經將東杞的現狀和過往了解的透透的。因為他早就把梁軍和謝輝派過來了,說來也巧,梁軍的一位戰友就是東杞縣人,他轉業後分到縣公安局刑警隊,雖是一名普通的刑警,但他是土生土長的東杞人,而他的叔叔是縣農業局的副局長,所以對當地的情況很了解。
、、、
或許顧豐楊的氣度不凡,門衛根本就沒有對他盤問。
顧豐楊很容易就問到了縣委組織部的辦公地點,就在大樓的三樓。
到了三樓,顧豐楊大致掃了幾眼,第一個辦公室門上掛著組織部黨宣辦的牌子,門關著。他慢步向裡走,一間間辦公室,門都是關著的。終於他看到了一間半開著的辦公室。
辦公室裡有兩個人,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另外一位是三十歲左右的男子。
雖然門是半開著,可顧豐楊還是很有禮貌地敲了敲門,讓他詫異的是,裡麵的兩個人就跟聽不見似的,向他瞄了一眼,然後該乾嘛乾嘛,對他理都不理,直接忽視。
以前就聽說過,這些機關衙門,門難進,臉難看,話難聽,事難辦,果真如此啊。
顧豐楊耐著性子,再次敲門,這次聲音大了許多,終於,那個女人抬起頭,滿臉的不悅,氣呼呼地說了一句,
“找誰啊?”,
顧豐楊到嘴邊的話隻得咽了回去,她不應該問自己是來乾什麼的嗎,但人家問了,他也隻得回道,
“您好,請問汪部長、、、”
那中年女人的眼神似乎瞬間淩厲了許多,臉色越發冷漠,
“他不在,你明天再來吧”,
中年女人叫時利萍,她是組織部錢副部長的人,都是吳俊傑的嫡係。昨天汪明專門提到,說這兩天省裡要下派一名乾部。時利萍這個女人想當然地就將顧豐楊當成了汪明的人了,所以態度十分惡劣。
顧豐楊不明白這其中的彎彎繞,他隻知道,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而且越是貧窮落後的地方,機關裡的老油條越官僚。他們隻能看到頭頂上的那一小片天,目光短淺,視野狹窄。你越是謙恭,彬彬有禮,他們反而以為你好欺負,顧豐楊決不能給人留下軟弱的名聲。
隻是他不敢確定,是這個女人自作主張,還是受了其他人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