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麵色漲得通紅,一時間就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嚴瑩。
他愣愣地看著嚴瑩那張嬌媚的臉,心中暗暗感慨:“真是一個厲害的女人啊!”
嚴瑩的臉也漲得通紅了起來,因為她就是那個被陸遠騎在身下的縣令夫人!
這絕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狹小的馬車裡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兩個青年男女都是麵色通紅,神情狼狽,仿佛是正乾那苟且之事被人當場抓住了一般。
“姓陸的,我告訴你,彆以為可以白白占有我身子!”嚴瑩緊咬著牙,一雙很好看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陸遠,因為激動而劇烈起伏著的胸脯,呼之欲出,幾乎包裹不住!
陸遠盯著那一片起伏看著,眼睛越看越直,直得像是一把刀,要穿透嚴瑩身上的衣物……
嚴瑩一再拿那一晚的風流說事,在這狹小的馬車空二人世界裡,引得陸遠口乾舌燥起來。
男人很容易就會變成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那你想怎麼樣?韓夫人!”
相比於之前,陸遠的膽子明顯變得大了起來,語氣中多了曖昧。
陸遠又一次稱呼她為韓夫人!嚴瑩怒不可遏,揚手就是一記耳光打向了陸遠。
但這一次,陸遠似乎早有準備。
一雙粗大有力的手緊緊抓住了嚴瑩的手腕。
嚴瑩使勁抽了一下胳膊,卻紋絲不動,陸遠的力量比她大太多了。
是的,陸遠是很有力量的!嚴瑩在那一晚已經感受到了。
那麼猛烈,如同疾風驟雨……
那麼強勁,似乎可以撼天動地……
嚴瑩第一次見識到男性真正的實力,恐怖如斯。
如果說陸遠是一棵大樹,那麼縣令韓元就是一棵小草,連小草都不如,小草還有發達的根係,強勁有力的抓在地麵,勃然生長著,而韓元那廝即便是草,也是將死之貨……
陸遠的手很燙,如同他的目光一般炙熱。
此時的陸遠正火辣辣的盯著嚴瑩,目光中寫滿了不可告人的信息。
然而此時的嚴瑩,心中已被怒火充盈。
她咬了咬牙,奮力掙脫了路遠的手,隨後發出了一聲冷笑:“陸遠我還以為你還是個敢作敢為的人物,想不到也是膽小怕事的縮頭烏龜!”
嚴瑩在用激將法,但陸遠的心思已經從“動崔師爺財路”上轉移到了“嚴瑩的身子上”。
“我是不是縮頭烏龜,你不是體會過了嗎?”
嚴瑩激將法無效,陸遠已經開始放蕩起來。
車裡的氣氛越發的不對勁……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向著那天晚上的情況發展!
陸遠的臉也紅得如同那晚在燭光下一般……
嚴瑩的身子有些發軟了。
空氣中是雄渾的男子氣息,那是在幾千年後被稱作“雄性荷爾蒙”的東西。
她的身體已經投降了,但她的內心依舊在倔強,她不是來和陸遠偷情的,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陸遠如果隻能在男歡女愛上發力,也算不上什麼男子漢大丈夫!
但她的身體確實很誠實,她渾身發熱,鼻尖上有了一層細汗,腦袋有些暈眩,好似喝醉了酒一般。
“陸遠,你以為你誰也不得罪就能保住你那小小的執事位置了嗎?”
嚴瑩咬緊了牙關,不讓自己充滿青春氣息的身體癱軟下去,等待著被一個男人俘獲。
陸遠口渴得厲害,腦袋發熱,如同烈酒上頭,他快要沒有腦子了……
嚴瑩看出了陸遠的躁動,強壓著內心的真實想法,繼續以冰冷的口吻說:“你的上司……主簿李理,前些日子帶來他的侄兒李晟給韓元送了一幅價值百兩的字畫!想讓韓元幫忙安排一份公差的職位!”
陸遠內心原本一片火熱,此刻卻像是突然被一盆冷水當頭澆了下來,刹那之間,透心涼。
縣衙公差的數量是特定的,除卻縣令大人,師爺和主簿三位有品階的大人,正式公差就隻有三位,除了陸遠這個執事以外,其餘兩位分彆是負責統率全縣十七名捕快的捕頭,和負責看守縣衙大牢的牢頭。
想當捕頭得有本事,要能抓人會破案,一般人乾不了。
而牢頭雖然有油水,但卻是個苦差事,成天守在牢裡,還得給犯人上刑,一般人不願意去那種地方。
隻有他陸遠這個執事的位置,誰都能乾,而且風光悠閒。
又是上司主簿李理為自己侄子謀劃,目標肯定是陸遠這個執事的位置。
對於要更換陸遠這種沒有品階的公差,隻需要縣令大人點了頭,寫一份文書遞到知府衙門備案,再發一份公示即可。
陸遠默默思考著這一切,心中一陣發慌:一旦他這份執事公差的身份被撤換,在滄陽縣府他就啥也不是了,到時候如果不繼續曲意逢迎主簿李理等人,隻怕生計都是問題。
擔心之餘,陸遠心中又是一陣憤怒,暗罵主播李理不是個東西:“他媽的,老子鞍前馬後風風雨雨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想不到最後還是得不到半點好?”
陸遠心中已經翻江倒海一般,在麵上卻依舊是波瀾不驚。
嚴瑩看不透陸遠的心思,繼續說:“不想出局,就要學會主動出擊!”
陸遠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心中卻是一陣冷笑:“如果出局,不過是換地方另謀生路,但如果動崔師爺的財路,那是小命不保,在滄陽縣誰不知道崔師爺有江湖門派的背景?”
“韓夫人,我很好奇……”
“不要叫我韓夫人!”嚴瑩忍無可忍,惡狠狠地打斷了陸遠。
韓元這個老東西帶給了嚴瑩無儘的屈辱與憤怒,她提到“韓夫人”三個字就氣得發抖。
“我很好奇,你為什麼非要在趙員外生意上動手腳?真的隻是為了錢?”陸遠疑惑地問。
“這個你不用知道!”嚴瑩揚起了高傲的下巴,對著陸遠做出一副“你不配知道”的模樣。
“我如果不答應呢?”陸遠問。
“滄陽縣衙不會再有你的一席之位,你將失去現在擁有的一切!”嚴瑩咬著牙說。
“你在威脅我?”陸遠盯著嚴瑩俏麗的小臉。
“你可以這麼理解!”嚴瑩露出一抹嘲諷的笑。
陸遠突然一把抓住了嚴瑩的手:“你難道就不怕我將那一晚的事全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