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異象,百姓紛紛朝著水脈收尾處奔去。
待溪黎安與國師還有青意抵達時,幾乎擠不進去。
溫鬱此時正與係統討價還價。
“1數值點,不然我不乾。”
【親愛的玩家,施工隊的掌控權必須5數值點】
“可拉倒吧,我每天隻能兌換5數值點,還要扣取手續費!我要掌控權也隻需要十分鐘而已!”
溫鬱翻白眼兒,盯著電腦視頻中溪黎安正望著水脈的身影。
【3數值點,最低了】
“就1數值點,愛要不要,大不了就這麼放著,你收回就收回,反正難題是人寵的,不是我的。”
溫鬱很會拿捏。
係統明顯是被氣到了。
半晌後。
【成交】
溫鬱嘶了一聲,有點兒後悔:“我就不該給你數值點!”
【已扣取1數值點,使用時長10,倒計時開始】
溫鬱趕緊點開麥克風,聲音清靈又空蕩,回響在黑雲上方:
“不知是何人膽大妄為,竟然仿製上蒼降下神跡之物,速速站出來,若不然,天雷可不是爾等凡人承受得了的!”
方才溫鬱從係統那裡得知施工隊的工具多了三把,當即想到那慘死的三人。
果不其然,對比之後發現那三把是有人連夜趕製出來的,故意將老李頭三口人打死,將那凶器連帶著人一同送到了這裡。
賊喊捉賊。
溫鬱當即便決定兌換道具幫溪黎安一把。
畢竟他那裡沒有監控,而溫鬱可以讓係統給她回溯兩個時辰之前的事情!
此時,百姓正對著列隊整齊的施工隊討論,聽到這聲音,不由得四處張望。
一道紫芒閃過,震耳欲聾的雷聲自黑雲之上傳來。
溪黎安聞言,當即跪下:“神女大人在上,黎安不敢肆意妄言,請神女大人給黎安一些時間,定當查出這是何人所為!”
百姓再次議論紛紛。
“竟然有人仿製這工具?”
“也就是說,老李頭那三口其實並非這勞什子施工隊的怪人所殺害?”
“但老李頭向來與人為善,怎會有人費這麼大力氣弄死他?”
“就是就是。”
溫鬱聞得此言,輕哼一聲:“爾等凡人俗事本神女暫且不管,竟有人膽大妄為仿製天上神器,便是天雷放怒,不可饒恕!還妄圖以此誣陷福澤之主,愚蠢至極!”
話音落下,黑雲落下一道紫芒,正中那仿製鐵鍬。
瞬間成灰。
百姓紛紛後退,驚慌不已。
“去!”溫鬱當即操控起剩餘兩把。
仿製工具正對人群中的大皇子。
男人眸色一變,隻聽空中清靈聲音斥責:
“原來是你,真是膽大包天!”
溪沉曜眼神愈發陰沉,瞧著那仿製工具朝著自己奔來,掌心張開,一把拉過旁邊的陳耀,大喊一聲:“竟然又是你!”
“這不是汙蔑四皇子的人麼?”
“他怎麼被放出來了?”
“怕不是逃出來的!本事蠻大的!”
旁邊百姓議論紛紛。
溪沉曜輕哼一聲。
陳耀還來不及反應,溪沉曜已經扯出身旁侍衛佩劍,一把抹了他的脖子!
陳耀瞪大眼,捂著脖子,鮮血噴湧而出。
他不敢相信,張嘴又是一口鮮血:“殿……殿下……”
“四弟,這人心腸未免太狠,大哥替你解決了!”
溪沉曜麵上沾了鮮血,嘴角微微上揚,看起來像是在邀功,可隻有溪黎安知曉,他在演戲。
陳耀倒在地上,掙紮幾下,沒了聲息。
眾人紛紛後退,麵上帶著恐懼。
溪黎安這才從地上站起,“多謝大哥。”
他說什麼都不行。
溪沉曜這護弟的好名頭,終歸還是落在他身上。
溫鬱被這一幕著實驚到。
她盯著溪沉曜看了片刻,閉了閉眼:“係統,有沒有什麼毒藥能悄無聲息弄死這個大皇子。”
【玩家不可過多乾預人寵的關係網】
【請玩家儘快將施工隊收回,倒計時還餘下5】
溫鬱不再糾結,冷哼一聲:
“此事本神女不再過問。”
說罷,施工隊與工具驟然消失。
縈繞在眾人頭頂的黑雲也散去,刺目的陽光帶著一股暖洋洋和金黃,落在眾人身上,好似福澤之主降下的福氣。
青意站在國師身邊,目光定定盯著溪黎安:“師傅,您說神女為何不叫咱們主動相認。”
“神女自是有她的道理,不認便不認,今晚你去與四皇子說來找為師,莫要讓旁人知道。”
青意聞言,撒嬌似的:“乞巧節花燈還要卜卦,師傅為何不親自……好好好,徒兒去就是。”
未等青意尋到空閒找溪黎安,溪黎安主動去找了國師。
“國師大人,大哥為皇子,本該愛民如子,可他今日為損毀水脈設計殺了那一家三口,又當眾殺了他的親隨陳耀——”
溪黎安著實壓不住內心憤怒,四條人命,一天之內,都喪命於溪沉曜手中。
“你怎知陳耀是大殿下親隨?”國師語氣淡淡。
溪黎安一頓。
陳耀作為大皇子暗中培養侍從的首領,上一世是溪沉曜登上皇位時才露麵。
這一世,陳耀此時還是個小嘍囉,是在回皇城之後才得重用。
溪黎安這麼一說,無非是將自己這些日子的偽裝全部暴露給國師。
沉默片刻,他直言:“大哥為了皇位不擇手段,視人命如草芥,明麵上我不想與大哥爭權,可暗中我想讓國師輔佐於我。”
上一世有多不想成為皇帝,這一世,他恰如相反。
為天下也為自己,皇帝的位置,斷不能是溪沉曜的!
“好。”
國師如同青意一般,直接答應。
溪黎安一愣,正要解釋,又聽國師言:“麵上我依然是大殿下的人,暗中會將情報告知於四殿下,如何?這樣,聖上那邊也好交代。”
溪黎安也是這般想的,他朝著國師恭敬作揖:“黎安定然不會叫國師大人失望。”
“嗯。”
國師要休息。
溪黎安便順勢離去。
還未達城主府,撞上溪沉曜。
男人已然換了裝扮,但耳垂上還有一滴鮮血,不知是故意而為還是不小心遺忘,“四弟去找了夫子?”
“是。”溪黎安點頭:“父皇生辰將至,黎安問詢國師大人父皇可有讓我們回皇城之意。”
溪沉曜哦了一聲,眸光落在他腰間玉佩上:“無論如何,都是要回去的。”
他停頓一瞬,又問:“四弟先前怎麼沒告訴大哥,這神女與乞巧神女非同一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