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黃毛,事情完成了沒有。”
“任務成功,bo,我現在就在醫院的停屍間,確定裡麵有一具屍體就是上原和人。”
“很好,非常好。”
藤原雅人的心情非常的愉悅,他早就看那個便宜叔叔不順眼了,雖然後者從來沒有表現過對自己的敵意,不過藤原雅人有一種預感,這個家夥對自己一定很不爽。
藤原雅人和便宜姐姐第一次前往莊園路上的遇襲,雖然沒有證據,不過他覺得這事情肯定與上原和人有一定的關係。
或許不是便宜叔叔在主導,他也肯定將情報賣給敵人,不然的話,那些伏擊者憑什麼可以如此精準的進行伏擊。
種種情況加起來,要不是因為上原慎太郎老爺子的情誼在,藤原雅人早就向著對上原和人下手了。
之前,上原和人試圖雇傭雇傭兵攻擊紅桃j酒店,因為中和真的攪和而無疾而終,藤原雅人忍了,給了他一次機會。
便宜叔叔雇傭刺客對上原留衣進行刺殺,因為這事情理論上不是針對撲克牌組織,隻是紅桃j酒店內住著一名前者想要乾掉的顧客而已,藤原雅人也就不理他。
等到上原和人第二次對紅桃j酒店動壞心思,並且還真的將想法付之行動,從歐洲找來一支有一個步兵排人數的傭兵團時,藤原雅人就決定乾掉他。
就算是你是我的叔叔也不行,我叫你一聲叔叔,是給老爺子的麵子,不是你臉很大,可是你給臉不要臉,那就去死吧。
上原留衣躲在紅桃j酒店內,這對於她來說就是安全區。
而警視廳雖然囚禁了上原和人,成為了讓他不能自由行動的枷鎖,還讓家族內部的支持者喪失了信心,但是警視廳的審訊室對於便宜叔叔來說,也何嘗不是一個安全區呢?
大阪市警察局對上原和人的指控,對於他來說算不上什麼大麻煩,後者隻是聘請了一個律所來為他打官司後,剩下的事情就和他沒多大關係了。
要不是指揮邪教發起恐怖襲擊的罪名過於沉重,再加上便宜姐姐在背地裡暗搓搓的使壞,找人花錢遊說警視廳公安係統的某些人,上原和人甚至都不需要進局子。
上原和人呆在警視廳內弊大於利,而這個小利,就是當藤原雅人想要乾掉前者時,遇到了麻煩。
藤原雅人沒辦法組織一支隊伍,直接衝過去將上原和人亂搶打死,這就是他遇到的麻煩。
如果他躲在上原莊園內,或者是住在自己在東京內的上原大樓內,事情倒是簡單多了,撲克牌組織有十種辦法可以輕鬆乾掉上原和人。
便宜叔叔在警視廳內,反而讓藤原雅人覺得棘手,至少硬橋硬馬,擺開架勢大殺四方的突擊是不能做了。
暗殺也不好搞,至少撲克牌組織不能動用自己人動手。
不過,即便如此,藤原雅人還是找到了乾掉上原和人的辦法。
招募一些非npc下屬的好處在於主動性,就好比當藤原雅人下達任務,想要乾掉在警察局內的上原和人時,回到東京的穀口虎太郎就迅速發動自己的能量,找到了一名在警視廳內工作的文職警察。
這名叫做景山直人的文職警察很符合藤原雅人的要求,首先因為崗位的問題,他可以接觸到上原和人,至少在掏錢給某些人後,他就被調到審訊室內,負責給上原和人送餐。
其次,這個叫做景山直人的警察需要錢,需要很多很多的錢。
突然間急需要錢的理由無非也就是那麼幾個,賭、病、學。
賭-自己,或者是家裡有人賭博欠了很多錢。
病,自己,或者是妻兒子女生了大病,需要很多錢動手術來保命。
學,兒子/女兒有出息,考上了好大學,需要很多的錢來做學費。
景山直人是個倒黴蛋,也是一個幸運兒。
說他倒黴,是因為他的老婆得了大病——白血病。
白血病是什麼一種情況,這裡就不多加介紹了,反正十大絕症之一的大病是有得治,治愈率高達百分之七十,就是要花錢,要持續花很多很多的錢。
說景山直人幸運,是他的一個兒子很有出息,今年考上了私立的日本醫學大學,隻要成功畢業,以後就是一名受人尊敬、可以賺大錢的醫生了。
兩件事情攤上一件,都夠景山直人好受的,現在一次性撞到一起,這就讓這名勤勤勉勉的文職警察痛苦不已了。
以景山直人多年的積蓄,如果他要救老婆的話,兒子的學費肯定是沒了,反之要兒子去讀私立大學,老婆的醫藥費就不夠。
這對於很愛老婆,也對兒子疼愛有加的景山直人來說,這就很痛苦了。
就在這個時候,穀口虎太郎找到了他,然後給出了一個景山直人無法拒絕的價格。
穀口虎太郎沒有直接給景山直人一筆巨款,因為直接給錢的話,在後者完成刺殺後,警視廳極有可能查到這筆錢,進而沒收掉。
所以,穀口虎太郎沒給錢,他隻是為景山直人的老婆提供了一個在小醜製藥公司的客服主管崗位。
景山直人老婆隻需要每隔兩天去公司待上幾個小時,不需要她乾什麼,隻需要形成她正在小醜製藥公司內上班的實際證據,那麼公司就能每個月給她彙一筆工資。
有了每個月的固定工資,再加上景山直人的存款,這就足夠治療景山直人老婆的白血病,還能讓他的兒子去讀書。
如果景山直人老婆在治療過程中成功了,公司就會開除她,然後給她一大筆錢作為開除補償。
反之治療不幸失敗了,小醜製藥公司就會為她在公司內發起募捐。
彆管募捐是真的,還是假的,公司會將一大筆錢以善款的名義彙入到景山直人的家庭賬戶內,這筆錢足夠景山直人兒子讀完大學後,還能在東京都內生活十來年。
除此之外,隻要景山直人乾掉了上原和人,撲克牌組織還會請野尻凜太郎大律師為他打官司,減輕景山直人刑期。
日本有死刑,然而因為某種大家夥都心知肚明,卻不能說出來的原因,日本的死刑有就和沒有一樣。
有人拿著自製的熱武器乾掉日本前首相都不會被判死刑,景山直人乾掉上原和人自然也不會。
隻要有大律師幫忙,景山直人隻需要坐幾年牢,就能出來了。
穀口虎太郎承諾,隻要景山直人的刑期結束,他會為後者提供一份輕鬆的工作,讓他可以養家糊口。
景山直人不可避免的心動了,隻需要他動手乾掉上原和人,他的後半輩子工作有了,老婆的治療費和兒子的學費也不需要他操心。
代價就是需要犧牲掉自己在警局內的前途,以及去坐幾年牢而已。
與收益相比,付出是值得的。
景山直人也不擔心穀口虎太郎會食言,因為後者已經用某種方式向他證明了信譽。
收益讓景山直人無比的滿意,但是他還有最後一個顧慮……他乾掉上原和人,會不會招來報複?
對此,穀口虎太郎給他一個安心丸。
“任務目標死了,就會有人替代他的位置,你乾掉目標的時候,記得說一句“上原留衣讓我問候好”自然能解決掉大部分的報複可能性,剩下一小部分,撲克牌組織會替你解決。”
那景山直人就沒問題了。
接下來就是讓景山直人下班後,接受專業的暗殺教練的業務培訓了。
藤原雅人沒讓景山直人直接就上,因為後者雖然可以接觸任務目標,但是因為警察條例的緣故,景山直人不可能攜帶一把手槍去見任務目標。
再加上景山直人是一名文職警察,他對於徒手殺人的技藝真的不擅長,直接讓景山直人動手的話,失敗概率絕對比成功概率大。
因為刺殺的時候,不可能會有趁手的武器給景山直人使用,同時讓他徒手掐死一個大活人,也很難的原因,黃毛就專業訓練景山直人如何使用日式的尖頭筷子殺人。
想要把景山直人培養出一名專業的殺手有點難,並且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但是隻需要訓練他用筷子殺一個人,訓練他的特定技能,那三天就足夠了。
然後,訓練完成的景山直人抓住機會,一下子就給上原和人來了一下狠的。
最後的結果就是上原和人死了,上原留衣自願被動背鍋,景山直人會在審訊中交代是上原留衣的某位下屬指使的,接著調查到這一步就會終止。
死人是沒有價值的,如果刺殺沒有成功,上原和人活了下來,警視廳可能還有興趣去尋找上原留衣的麻煩,但是既然前者死了,那麼調查就成為沒有必要的事情。
況且警察也不是傻子,誰是幕後真凶,他們即便沒有證據,也能猜到大概,上原留衣現在才剛剛崛起,即便有點實力,也沒這個能力來收買一名警察乾黑活。
她敢給錢,景山直人也不敢拿啊。
所以,誰才是指使景山直人乾掉上原和人的幕後黑手,就顯而易見了,隻是這事情大家夥都知道,卻不會說出來而已。
沒證沒據,你敢亂說話,就得承受相對應的後果……有證據也不要亂說,你亂吃東西,頂多害死自己,胡亂說話,要上天的可就不止伱一個人了。
上原和人死了,獲利最大的人就是上原留衣,所以,她必須是幕後黑手,幕後黑手也隻能是她,後者也知道這口鍋她必須要背。
不僅是因為盟友的要求,更因為她本人的利益需要這口鍋,如果她不默認這個事實,那麼投靠她的家族內部支持者,以及上原留衣最近招募到的下屬,都會覺得她不可靠、沒能力。
總而言之,指使景山直人乾掉上原和人的幕後黑手,是上原留衣,就這樣。
上原和人掛了,藤原雅人也可以返回東京了。
而上原留衣本人已經迫不及待的帶著下屬,以及撲克牌組織支援給她的一隊武裝保鏢趕回上原莊園,準備正式成為上原家的家主,接手家族的力量。
這份工作可不好乾啊,這裡麵的複雜程度,藤原雅人隻是想一想就覺得頭皮發麻,隻有上原留衣樂意一頭鑽進權利和金錢的漩渦內,所以,祝她好運吧。
對於藤原雅人來說,關於上原家的事情,終於可以告一段落了……才怪。
“嘟嘟嘟……”
“喂。”
“摩西摩西……我是上原留衣,你現在在哪裡?”
藤原雅人眯起眼睛,他把手機從耳邊移開,疑惑的看了一下衛星電話上顯示的數字,然後就把它掛斷了。
“來人。”
“bo?”
“去告訴船長,立刻轉移遊艇的位置。”
“嗨伊。”
同一時間,藤原雅人也打開了係統小地圖,想要在東京內找到不對勁的單位,但是他看了好幾遍,都沒能看到有敵意者。
至於在日本之外,對撲克牌有敵意的人太多了,以至於藤原雅人沒有太大的收獲。
找了一圈,沒能找到問題後,藤原雅人想了想,拿出第二台衛星電話,打給了中崎美奈子。
“你立刻用你的私人電話撥打上原留衣的號碼,如果打不通,你就打電話告訴我,如果打得通,你就告訴她,剛剛有一個聲音和她一模一樣的女人試圖冒充她打電話給我,想要知道我的位置。”
“明白了,bo,我立刻給她打電話。”
沒過多久,中崎美奈子就重新撥打回來。
“bo,我成功聯係上上原留衣小姐了,她告訴我,她剛剛並沒有給你打電話,同時,她有個猜測,給你打電話的人極有可能是上原和人的女兒,上原麻衣。
她們是表姐妹,不僅長得像,聲音也很像,上原留衣小姐說,如果是她來冒充的話,確實是不容易被發現不對勁,然後在小姐返回莊園之前,上原麻衣本人已經消失。”
“我想壞消息不止這一點。”
“是的,bo,與上原麻衣一起消失的,還有那些上原和人的死忠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