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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口虎太郎也不想為一點小事就打擾巴西的同盟,他覺得後者會因為這樣的事情而看不起東京分部。
這怎麼能行呢?
穀口虎太郎選擇自己解決問題,開車往裡約熱內盧的郊區駛去。
……
雜草叢生的、沒有足跡的灌木林,明顯是平日裡無人問津的地方,
埃迪已經被綁在樹上,在驚恐的掙紮著,同時在大聲的呼叫,試圖讓其他人注意到自己,可以獲得營救。
“啊……你們在乾什麼,為什麼要抓我……救命啊,有日本人搶劫我,救命啊!”
穀口虎太郎揮了揮手,示意木村去放風,自己則拿出手槍乾淨利索的對著埃迪的大腿開槍。
槍聲響起,埃迪看著飆血的大腿,人第一時間愣住了,一方麵子彈穿過**的速度很快,神經還沒反應過來,他沒有感覺到疼痛,另一方麵,埃迪也沒有料到穀口虎太郎會如此果斷的開槍。
還有,這個日本人手裡的武器是從哪裡來的,他今天不是才剛剛從飛機上落地嗎?我這是還沒睡醒嗎?
等過了一會,劇烈的疼痛從大腿上傳來,埃迪這才意識到自己真的是中槍了。
“啊啊啊啊啊……”
埃迪尖叫著,哭嚎著。
“啊,為什麼你要開槍,你的錢我可以還給你,彆開槍,彆殺我……”
“說,你是誰的人。”
穀口虎太郎無視了對於埃迪的表演,他稍微抬起手槍,對著後者的另一條腿。
“三……二……”
“我不是誰的人,我隻是一個向導,放過我吧……”
這個巴西人的哭嚎真吵啊,都到這個地步了,還心懷僥幸。
穀口虎太郎毫不猶豫的開了第二槍,子彈從肉裡穿過去,帶出了一大片血液,再次響起的爆鳴終於擊潰了埃迪的僥幸心理。
“啊啊……彆開槍,我說,我是紅色司令部的人……”
“砰!”
穀口虎太郎開了第三槍,子彈打在了巴西人的肩膀上,血很快就染紅了他的體恤,後者也在叫喊中頭一低,暈厥過去了。
穀口虎太郎眯著眼睛,認真的打量了巴西人一會,然後悄然無聲的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
真堅毅啊,這個埃迪絕對不是普通人,更不可能是紅色司令部的人。
首先,這個巴西人並沒有暈,他隻是借著自己挨了第三發子彈的機會,假裝被痛暈過去,想要欺騙自己,拖延審訊時間。
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這個時候埃迪所屬的勢力已經發現情況不對勁,營救他的人就在附近了。
穀口虎太郎向著邊上的木村使了眼色,就轉身帶著他離開了這裡。
埃迪被留在原地,雖然他中了三槍,不過穀口虎太郎相信他是可以堅持到救兵趕來的。
如果堅持不到的話,死了就死了,沒什麼好可惜的。
穀口虎太郎並未走遠,埃迪的車就在樹林外麵的道路停著,佐藤就在車邊上,看著自己老大出來,他抬手向前者展示自己在車上找到了一個跟蹤器,一個竊聽器。
“應該沒有其他多餘東西了,這兩個玩意,一個在後備箱裡,一個在主駕駛座位底下,位置不是很隱蔽,不太像專業人士的手筆。”
“把東西丟了,應該很快就會有人來了,佐藤你去把車子開遠點,然後藏起來,等我電話再回來。”
穀口虎太郎讓佐藤把車子開遠,去躲藏。
自己則帶著木村在附近找找了一個小山包,躲在一片灌木叢後麵,然後拿出手機打開遠距離夜視攝影功能,充當臨時望遠鏡,開始觀察起附近的動靜。
正如同穀口虎太郎所預料的那樣,就在木村開著車離開不久,兩台破舊的車子就氣勢洶洶的從裡約熱內盧方向駛了過來,然後在木村拋棄跟蹤器的那段道路急刹車停下來。
七名穿著白t恤,或者是乾脆**著上半身的黑白大漢從車上衝了下來,手裡還抓著突擊步槍、衝鋒槍之類的熱武器,七人在道路邊上找了一會後,就找到了被遺棄的跟蹤器。
他們在原地爆發了激烈的爭吵,沒多大一會,三人留了下來。
他們舉著武器,順著之前穀口虎太郎開進小樹林時留下來的車輪印,急匆匆的跑進了樹林內。
其他四人則上了一台車,向前呼嘯而去,想要尋找逃跑的罪魁禍首。
穀口虎太郎沒有撥打電話提醒木村,他相信後者會處理好這類事情。
不大一會的功夫,進入樹林的三人就大呼小叫的抬著血淋淋的埃迪跑了出來,四人上車,原地掉頭後,向著裡約熱內盧奔去,顯然要帶著受傷的埃迪返回總部進行急救。
穀口虎太郎用手機拍下了兩台車的車牌號和外觀,然後拿出衛星電話。
“木村,回來。”
“嗨伊。”
穀口虎太郎並沒有打算跟蹤這些意圖不明的敵人,雖然有這條件,但是他也沒忘記自己現在所開的車子,還是從埃迪手裡得到的車。
開這樣的車去跟蹤,實在是太危險了。
所以,穀口虎太郎隻是讓木村將自己載著三人回到裡約熱內盧富人區內後,就將這台車丟在路邊,車鑰匙也不拔,留給下一個有緣人。
穀口虎太郎帶著兩個小弟隨意找到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餐廳,進去問服務員要了一個包廂,點了一些菜後,前者第一件事情就是拿出手機,撥打一名地下世界中間人的電話。
穀口虎太郎雇傭向導時,為了可靠和不必要的麻煩,他是通過地下世界的人脈,找到一名在巴西裡約熱內盧的灰色中間人,通過他來雇傭向導。
中間人收的手續費很高,但是這筆錢當中也包括了擔保費,確保通過他尋找的向導是安全可靠的。
然而,現在出了這一檔子事情,證明了向導有第二個身份,那麼中間人就得承當責任了。
如果他不認這個責任,穀口虎太郎不僅會把這件事情放出去,毀掉中間人的信譽,他也會動用撲克牌組織的能量,去追殺這個混蛋,讓後者知道自己也不是好惹的。
“你推薦給我的向導有第二個身份,你知道嗎?我記錄了兩個車牌號,號碼分彆是……我需要伱調查一下。
你自己可以查一下你推薦給我的向導,就知道我是否撒謊,我現在隻給你兩天時間,我需要知道埃迪的真實身份,以及他背後的勢力是什麼?
嗬,你不給我一個交代,那我會用自己的手段來討回公道。”
說完,穀口虎太郎不等對方回複,就掛斷了電話。
恰好在此時,包廂的房門被推開,門外的服務員端著菜肴進來。
事已至此,先吃飯再說。
吃飽喝足了,穀口虎太郎就尋找臨時住所。
找地方住一晚上很簡單,裡約熱內盧有太多不需要身份登記就能入住的黑旅館和家庭賓館了。
休息一晚上,第二天,穀口虎太郎剛一醒來,昨天晚上的中間人就給他打電話。
“那個埃迪確實是有問題,我調查到他已經入住裡約熱內盧的一家私人醫院,為他付錢的人是藍毛巾遊擊隊的成員。
介紹費,我已經退還給你了,這事情到此為止。”
“到此為止。”
掛斷電話後的穀口虎太郎笑了起來,這事情真相就很明顯了。
這個中間人怎麼回事,穀口虎太郎還不確定,並不打算現在報複他,至少在離開裡約熱內盧不會。
而那個叫做埃迪的向導,明顯是藍毛巾遊擊隊的成員,他偽裝成向導,專門來等待日本人遊客來找他,然後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後,將獵物帶入陷阱內。
埃迪身份有問題,那他所說藍毛巾遊擊隊隻是殺了二十多個日本人,就是一個謊言了,被發現的隻是二十個,沒被發現的,死了多少他肯定沒說出來。
現在穀口虎太郎就剩下兩個問題,或者是隻有一個。
他要怎麼報複那個兔崽子,以及後者背後的藍毛巾遊擊隊,然後在這個過程中,順手營救被抓住,可能還活著的邦久大河……都被欺壓到頭上了,怎麼可以不報複呢?
當穀口虎太郎打電話向b彙報自己遇到的事情時,藤原雅人的第一反應也是乾他丫的藍毛巾遊擊隊。
雖然這玩意勉強算得上抗日組織,可是當他們惹到撲克牌頭上的時候,那藤原雅人才不管它是個什麼玩意。
如果情報沒有錯誤,抓住埃迪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隻要注意醫院不是陷阱即可,現在問題是這個藍毛巾遊擊隊躲在什麼地方?
嗯,這對於穀口虎太郎是一個問題,可是對於有著係統地圖的藤原雅人來說,這個組織成員的躲藏點簡直不要太清晰。
藍毛巾遊擊隊千錯萬錯,他們最大的錯誤就是不應該對穀口虎太郎起了敵意,這注定了他們的滅亡結局。
“b,我……”
“這事情你不用管,人生地不熟,你也找不到什麼可靠人手,我會通知巴西撲克牌的人,讓他們派人過來。”
掛斷電話後,穀口虎太郎看著手裡的衛星電話,內心一陣感動。
雖然自己效力的組織不黑不白,不是個好玩意,雖然自己的頂頭上司對自己不夠信任,但是真的遇到事情了,組織和頂頭上司也是真的上,一點也不找理由推辭。
穀口虎太郎捫心自問,如果自己的下屬在異國他鄉遇到麻煩,被人打了,打電話向自己求助,想要獲得公道的時候。
哪怕後者是因公出差,自己唯一會做的事情,就是給後者打點醫藥費,讓他去看醫生,更多的,那就沒有了。
所以,撲克牌組織真的是一個好組織,內部團結,下屬遇到事情,說上就上,一點都不猶豫。
就在穀口虎太郎感動萬分,很久沒有動彈的忠誠值往上漲了一個點的時候,電話再次響起。
“報告你的位置。”
把自己所住的地方說清楚後,穀口虎太郎就明顯鬆了一口氣。
好了,事情有人接手了,事情沒這麼危險……
這個念頭在穀口虎太郎的腦海中出現後,他就安心了,老老實實坐在房間等待著。
不過巴西人信奉的上帝明顯是看穀口虎太郎不太順眼,巴西撲克牌的人還沒到,他所居住的黑賓館二樓房間外麵,就傳來了幾聲連續的槍響,以及幾個男人的驚慌叫喊。
在這些雜音當中,木村那標誌性、沒有起伏的聲音就在門外響了起來。
“老大,我們該走了,有敵人。很多敵人。”
穀口虎太郎拔出武器跑出去,在房間外麵的走廊上,他看到了佐藤和木村兩人正在躲在對麵房間裡麵,對著走廊另一邊用衝鋒槍不間斷開火,進行火力壓製。
吵鬨的葡萄牙咒罵聲在另一邊,聲音很惱火,走廊上躺著一個男人是主要原因。
來襲的藍毛巾遊擊隊明顯是吃了虧,他們雖然也在開槍,但是都是不露頭把槍伸出去的胡亂開火,在佐藤和木村兩人的精準點射中落在下風。
佐藤向著穀口虎太郎揮著手,低聲說道。
“老大,往這邊走,我的房間窗戶下麵沒人。”
穀口虎太郎沒有動,他看了一下時間後,就反手掏出手榴彈,拔掉拉環丟出去。
“為什麼要走,我們的人就要到了。”
說完,在手雷的爆炸過後,穀口虎太郎就臉色潮紅的舉著蠍式衝鋒槍,如同一頭野豬一樣,向著走廊另一端衝過去。
另一邊的藍毛巾遊擊隊成語被打了一個猝不及防,他們既沒有料到敵人會有爆炸物,也沒想到穀口虎太郎是如此勇猛,居然敢發起反衝鋒。
堵在走廊儘頭的三名槍手就被炸死一人,剩下兩個趴在地上還沒站起來,就被豬突過來的穀口虎太郎用衝鋒槍掃死了。
事情也如同穀口虎太郎所預料的那樣,在他遇到襲擊後,一支突擊隊就立刻被部署到附近,然後在三分鐘內趕了過來,包圍賓館的七名藍毛巾遊擊隊成員一個都沒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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