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馬尼拉軍警想要做什麼,他們目前都需要解決一個問題……如何找得到撲克牌,並與其取得聯係。但是這並不容易,撲克牌組織躲得很好,馬尼拉警察局沒有一點線索,隻能對外向情報販子和各類仿製藥販子聯係,希望可以通過這類途徑找到撲克牌,至少讓後者知道一些應該知道的事情。這樣做有用嗎?有,第三天傍晚時分,黃毛就通過一個藥販子私底下的短信通知,獲知了這個消息,進而轉發給藤原雅人。所以,仇人已經乾掉了,仇已經報了,價值一千萬美金的仿製藥隻要撲克牌組織願意停手,馬尼拉警察將會雙手奉上。如果就此停手,貌似是一個不錯的主意。反之,如果不停手,繼續殺下去,會有什麼後果?藤原雅人想了想,好像也沒什麼後果。首先,菲律賓這個鬼地方,自己肯定不會再來了,作為美國的一個殖民地,這個犄角疙瘩對撲克牌來說真的是一點價值都沒有。仿製藥的生意在這件事情過後,菲律賓政府肯定會在背後下黑手,所以,撲克牌也不會進入其中,隻會找個代理人販賣,賺點小錢而已,或者是直接放棄也不可惜。撲克牌已經不缺菲律賓這個市場了,美國作為世界大國,它的消費能力才叫做驚人,賺美元比菲律賓比索可劃算太多了。所以,要繼續動手,把剩下的敵人都乾掉嗎?藤原雅人想了想,認真的考慮了半個小時,同時打開小地圖,確定菲律賓警察是中立單位後,他這才做出了最終決定。算了吧,就放剩下的家夥一馬吧,自己作為一個不嗜殺的人,就懶得和他們計較了,打打殺殺什麼的,實在是和自己的性格不太匹配。把東西拿走,人也從菲律賓撤退算了,剩下的這些猴子,也放他們一條活路,懶得和這些爛人繼續糾纏,因為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們這一輩子都不會與撲克牌有任何糾纏了。做出來決定後,藤原雅人就通知了黃毛,給出了自己的最新指示。“把那些仿製藥拿回來,事情就到此結束。”“明白,boss。”……boss的指令很明確,沒有模糊的地方,黃毛便直接喊停了原本要進行的行動,將人手都收攏回來,然後有一個問題擺在他麵前……要怎麼去馬尼拉警察局接收仿製藥?價值一千萬美刀的仿製藥,足足有一個集裝箱那麼多,必須要人到現場去,用一台大貨車才能拉走,不可能搞什麼秘密的發收快遞小把戲。那麼誰去和馬尼拉警察接觸呢?黃毛第一時間想到了自己,然後也第一時間否定了這個決意。作為撲克牌組織在菲律賓的指揮樞紐,黃毛自己不能陷入險境當中,他可以身處前線,卻不能獨自前往不知道敵友的馬尼拉警察局。一旦發生意外,導致他身亡,那麼撲克牌組織的損失將會超過那價值一千萬美刀的仿製藥。所以選誰當使者?黃毛想到了小水內俊。首先,普通的NPC下屬因為對事情處理上的死板,派他們去與馬尼拉警察接觸,百分百會出問題的,在這個時候,派遣小水內俊過去就沒有問題。雖然他不會說菲律賓語,不過這沒事,找個可靠的藥販子翻譯就行了,事情辦妥,貨物就地便宜處理給後者,這樣的事情和利益,足以保證這個翻譯的堅定和可靠。其次,這對於小水內俊來說也是一個考驗,要當撲克牌組織的乾部,可不是什麼過家家的事情。很快,在一個小時內,小水內俊和森部航平就被找來了,在黃毛的身邊,還有一個高大強壯,且膚色白皙的菲律賓人在邊上站著。“方片3,今天晚上的行動取消,我現在有一個新任務交給你。”“嗨伊,請您說。”小水內俊畢恭畢敬的低頭鞠躬,“你和翻譯去一趟馬尼拉警察局,接收我們的仿製藥回來,把這件事情辦妥後,你的乾部等級可以往上提一提……記住,東西直接交給翻譯,你回來安全屋,然後事情就結束了。”“嗨伊,我一定會誓死完成任務。”三言兩語把事情交代好後,小水內俊和森部航平就坐上了翻譯帶來的勞斯萊斯,駛向了馬尼拉警察總局。“你好,我的名字是安東尼奧。”坐在副駕駛上的翻譯回頭笑著對著小水內俊伸出了右手。小水內俊下意識抬頭望向前方,看著翻譯。翻譯明顯是一個有錢人,並且還可能帶有白人血統的混血兒,體格高大、皮膚白皙,留著短發,戴著眼鏡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不僅有著勞斯萊斯豪車,還自帶穿著西裝和白手套的司機。小水內俊立刻發動了日本人的天賦,衡量對方與自己的社會等級,然後得出了結論……自己比對方稍微低級一些。他便立刻握住安東尼奧的右手,態度謙和,用日本人特有的過度客氣和他打著招呼。“你好,你可以稱呼我的代號--方片3,至於名字什麼的,非常不好意思,我不能說出來。”“理解,我能理解。”安東尼奧的也很態度很好,嘴角掛著讓人心生好感的笑容。兩人簡簡單單的聊了兩句,彼此知道各種的名字後,就沒有繼續聊下去了。安東尼奧很有分寸,他隻是和小水內俊打個招呼,並不想讓後者誤會自己想要打聽撲克牌組織內部的情況。然而,事實上就這樣一個簡簡單單的招呼,安東尼奧就知道了一個很有用的情報。撲克牌組織還很年輕。小水內俊一行人來到指定的馬尼拉警察局,勞斯萊斯剛一停下,就有兩名馬尼拉警察衝過來,和酒店門童一般獻殷勤的拉開車門,歡迎著安東尼奧的到來。很明顯,在來之前安東尼奧和警察局打過招呼的,並且他的身份也不簡單,在馬尼拉這塊區域有著一定的社會地位,不是普通的有錢人。在警察的歡送之下,三人非常順利的進入警察局,來到了一間會議室內,兩名肩膀上帶著花的馬尼拉警官等待已久,一進來就很友好的逐一和三人握手。握手過後,原本浮於表麵的和睦氣氛就有了些許的變化,先是安東尼奧用小水內俊聽不懂的菲律賓語向警察介紹兩人,然後為首的那名警察就用略微古怪的眼神掃了小水內俊一眼。他們是因為小水內俊年輕的外貌而輕視他嗎?“安東尼奧先生,你確定這個人是撲克牌組織的代表?”這句話小水內俊聽懂,因為警察用英語說的。“什麼意思?”安東尼奧的表情一變,就像是四川變臉一樣,原本笑嗬嗬的表情立刻消失,他直視著麵前的警官,臉色冰冷。“警官,伱在懷疑我的信譽嗎?”“不不不,不是這樣的……”警官臉色也變了,他連忙擺著手,表示自己沒有這個意思。“隻是在半小時之前,就有兩個人上門,說他們是撲克牌組織的人,過來接收仿製藥……所以,我就想著問問,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還有其他撲克牌的乾部過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小水內俊很肯定,既然大哥把這個任務交給自己了,那他就不可能派第二個人過來接收仿製藥。所以,這兩個人,一定是在冒充撲克牌組織成員的身份!想到這裡,小水內俊就扭頭望向了安東尼奧,懶得理會兩名馬尼拉高級警察。“安東尼奧先生,請帶我過去看那兩人,隻要我見到他們,就能分辨出他們的真實身份了。”這句話小水內俊是用日語說的,兩名警察立刻就意識到了他和森部航平是兩個日本人。安東尼奧也很霸氣,扭頭就用命令式的口吻對著兩名警官說道。“帶路,警官。”對於安東尼奧的命令,兩名警察並沒有惱火,甚至還有些點頭哈腰的為他開門,顯然他們都認為前者這樣對他們說話,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兩名警官在前麵帶路,帶著三人穿過人來人往的警察局,來到了另外一處單獨的會議室內。還沒進門,小水內俊就聽到了有人在用美式英語在嚎叫著,發泄著情緒,語調十分的囂張。等到小水內俊完全進去之後,他才看到會議室內有著兩個外國人,一個白人,一個黑人,兩人都穿著西裝、打著領帶,表情和動作都很誇張。小水內俊看到他們,兩人也看到了前者和森部航平,為首的白人表情不變,手指著小水內俊大聲的嗬斥著。“你是誰……”可惜,小水內俊完全沒有和兩人說話的意識,在兩名警察看好戲的表情中,他和森部航平同時一個箭步衝了過去。小水內俊迎向比自己更高更壯的白人,在電光火石之間,一把尖長的匕首從他大衣衣袖內滑出來,抓在手裡,凶猛而迅疾的刺向後者的胸膛。白人明顯也不是普通人,至少經過一定的格鬥訓練,在小水內俊飛快靠近的時候,他下意識的做出防禦,一隻手抓向後者的手臂,試圖阻擋他的攻擊,另一隻捏拳打向敵人的臉部。白人的應對並不太正確,主要是他沒能料到小水內俊手裡還有利刃,以及後者的攻擊行為遠比他預料中的還要果決,毫無遲疑、介懷的一刀刺穿了他的防禦姿態。空手和持械之間,隔著一麵高牆,就這樣兩個錯誤,導致小水內俊左手被抓住,自己的肩膀挨了一拳的同時,右手上的匕首也順利刺入白人的胸膛。以傷換命,小水內俊勝利。白人感覺到了胸膛的冰冷利刃,他滿臉的不可置信,嘴唇蠕動想要說些什麼。小水內俊不給敵人說話的機會,後者飛快的拔出匕首,又快速的給敵人身體各處要害來了好幾下子,血液飛濺,直到前者的軀體向後倒去,他這才喘著粗氣將目光投向黑人那邊。就在小水內俊乾掉白人之前,森部航平就已經解決了戰鬥,他直接一個蠻牛衝撞,將外表上看上去比他還要強壯的黑人撞飛到牆壁上,然後拔出匕首對著快要暈厥過去的後者捅過去。比起臉上挨了一拳的小水內俊,森部航平解決對手無疑更加的快捷且致命,一點都沒給黑人反擊的機會。“啊啊啊……你,你們舉起手,警察!!!”現場目睹了這一切的兩名警官發出了土撥鼠尖叫,兩人慌慌張張的拔出手槍指向了小水內俊和森部航平。麵對槍口,小水內俊渾然不當一回事,他鎮定自若的取過邊上桌子上的抽紙,用來簡單擦拭了一下刀刃上的血跡後,扭頭轉身望向安東尼奧。“安東尼奧先生,請向兩名警官翻譯一下……我現在已經確定了,這兩個人並非是撲克牌組織的成員,組織沒有這樣的廢物。”安東尼奧點了點頭,將這句話轉譯過去,然後再用菲律賓語對著他們大聲的嗬斥著。小水內俊也不知道安東尼奧說了什麼,兩名警察表情惶恐的把槍收了回去,然後其中一人一溜煙的開門跑了。為了維持組織的尊嚴,小水內俊強忍住好奇心,帶著森部航平找了張座椅,在安東尼奧和警察的視線中,在屍體的邊上坐下來休息。小水內俊下定決心,即便等會馬尼拉的警察要衝進來向自己開火,他也決定要保持這個很有尊嚴的姿態和表情死去。不過局勢並沒有向最壞的方向發展,那名離開的警察很快回來了,他身後跟著好幾名警察,後者手裡拿著裝屍袋和水桶,很是熟練的把屍體帶走,收拾了一下命案現場,使其恢複如初。“好了,方片3先生,接下來我們就可以去倉庫檢查一下仿製藥了。”安東尼奧如此向著小水內俊說道。“警察會帶路。”“沒有其他事情了嗎?”“沒有,先生……如果有,那也是我負責的事情。”安東尼奧用比之前更謙和一些的語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