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緣無故被叫來吃頓飯,然後吃完飯就讓人走人,這或許在某些人眼中是呼來喝去的恥辱,不過這在藤原雅人看來也就這樣。
吃個便飯而已,還收到了一個看起來就不便宜的禮物,想那麼多乾嘛呢?
捫心自問,自己現在是什麼大人物嗎?
不是。
有著自知之明的藤原雅人很清楚,自己不是什麼大人物,雖然手裡有掛,捏著一些精悍的隊伍,可是在這個有秩序的社會中,隻會打打殺殺是完全不夠的。
所以,彆太過於作賤和看輕自己,當時也彆過於高看自己,藤原雅人自認為自己就是一個抱著AK47的小孩子,雖然手裡的武器可以輕易殺死一個大人,可是自身也過於脆弱,不易過於囂張。
還需要時間來發展啊。
想到這裡,藤原雅人便聳了聳肩,在藝伎的帶領下往院子外走去,與外麵的政木愛子和藤原一號彙合,然後回家。
……
益山涼目送藤原雅人的背影遠去後,回頭抬起桌麵上一杯清酒,輕啄一口。
“啊……老朋友啊,你的這個便宜孫子,有些……”
“有些什麼。”上原慎太郎也喝了一口清酒,在邊上的藝伎給她重新倒酒的時候,他把後者推開,向她揮了揮手,命令道。
“換歌舞伎過來。”
藝伎很聽話,她和坐在益山涼邊上的女人一起鞠身,撅著屁股倒退離開這個房間。
“有些什麼……”上原慎太郎重新詢問。
益山涼思考、沉吟了片刻,組織了一下語言。
“他有些不太像日本人。”
“何以見得。”
“藤原君很自信。”益山涼認真回想著自己對藤原雅人的第一印象,以及他在後麵吃飯時的表現。
“麵對我,他並不自卑,不太像現在的年輕人,我注意到在吃飯的時候,他其實是有些吃不飽的,不過他並沒有任何異常,同時邊上藝伎的伺候也讓他有些不適,藤原君不喜歡她。
另外,他很有禮貌,很尊敬我們,但是我能感覺到,他不是因為身份,而是因為我們的年齡。
這一切的一切……老朋友,你的這個便宜孫子不會出國留學過吧?”
益山涼的這句話,還有另外一個意思……這小子,不會是被外國人冒充了吧。
“他從小就在東京長大,我驗過他的頭發了,人確實是那個人。”上原慎太郎正麵回答了這個問題。
“至於你說的事情,我覺得,這應該是他天生的,不過我個人覺得雅人不太像現在的年輕人這是一件好事。”
益山涼深以為然,通過這一頓飯,他確定藤原雅人是可溝通的文明人,再加上後者體內上原家的血脈,還有他手中的武力,在益山涼眼裡,他有資格成為日本“人”。
平民和商人?
抱歉,在益山涼眼裡,他們不是人。
“所以,你的這個孫子性格是這般的溫文爾雅,為什麼他做事風格卻如此酷烈?”
“關於你這個問題,我也有這方麵的疑問,所以,我很久之前就查過了他加入到那個撲克牌組織,你那邊警視廳調查出什麼結論?”
聽到老友上原慎太郎的詢問,益山涼把手裡的酒杯放下,手指放在矮桌上,用力且有節奏的敲擊著。
“你的外孫雅人應該是這個所謂的撲克牌東京分部的負責人……”
“彆問他是怎麼當上的,我也不知道,我當時並不在意這個便宜孫子,並沒有人在他身邊,所以很多事情,我真的是不知道。”上原慎太郎擺了擺手。
益山涼歎了口氣。
“你這個老混蛋……總之,就是這個組織就是很突然的出現,我現在不知道它是CIA,還FI的外殼,還是其他美國大人物的黑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