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水內俊畢業了,他已經成為了他人眼中的大人,需要自己賺錢養活自己。
不過最近,小水內俊的家人卻和他發生了矛盾。
“不行,小水內俊,我決不允許你成為黑幫分子,你為什麼不能老老實實的去工地打工,非要去當一個極道成員,去當暴走族!”
母親是如此的憤怒、歇斯底裡中還帶著恐懼,她麵貌猙獰,上前用儘全力扇了小水內俊一巴掌。
這一巴掌很重,直接把小水內俊都打得扭過頭去,嘴角都滲出了血跡。
“你給我從苦海回頭啊!!!”
小水內俊站著不動,雙眼無神的看著地麵,妹妹躲在客廳的儘頭看著這一幕,泣不成聲,卻不敢上前阻攔。
因為她既是畏懼一家之主的憤怒,也不能理解自己哥哥的選擇。
小水內俊重新挺直腰肢,回頭直麵著暴怒的母親,他的眼睛裡沒有憤怒,也沒有畏懼,有的,隻是宛如湖泊的平靜。
“母親,是誰在你耳邊亂嚼舌根,胡亂編造我的謊言?”
看著自己兒子的雙眼,母親隻是覺得他有些陌生了,小水內俊一反常態的平靜,更是讓她的怒火也消散了許多,以至於她反過來有些畏懼。
“桑村太太說的你去混極道了,這難道不是真的嗎?”
“我沒有混極道。”小水內俊這句話是真話。
“可是你最近沒有去找工作,卻反而帶著很多不良少年到處去閒逛……”
“我是在工作,並不是去玩,母親,我跟了一個老板,他讓我辦事情……這是我賺到的錢。”
說的再多,沒有證據都能讓人相信,所以,小水內俊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一張存折,把它交到了母親手上,看著存折後麵的那串數字,母親捂住嘴,瞪大了眼睛。
“一百多萬……內俊,你是怎麼賺到這一筆錢,你不會真的是去犯罪了吧!?”
“母親,可以拿存折去銀行查詢錢的來源,銀行會證明我的清白,在此之前,卻讓我暫時離開一下,今天還有工作等著我。”
小水內俊平靜的向母親鞠身後,頂著臉上通紅的巴掌印,頭也不回的往門外走去,留下想要道歉,卻不知所措的母親在屋子裡。
在門口抽煙的幾個不良少年在房門推開後,便第一時間扭頭看過去,然後看到了自己老大和他臉上的顯眼巴掌印,他們連忙圍了過來。
“大哥。”
“大哥,你臉上……還好嗎?”
小水內俊沒有回答,他也在自己門口拿出香煙,點燃,用力猛吸了一大口後,吐了出來,緩了一下情緒。
“平田,我記得你就住在桑村家的隔壁吧。”
“呃,是的,老大。”
“你這幾天監視一下桑村家,我需要知道桑村太太未來幾天都去了什麼地方。”
“嗨伊。”
“現在讓我們走吧。”小水內俊帶著小弟們走向了路邊的一台麵包車,他自己主駕駛上,得力打手森部航平坐副駕駛,其他人則擠上後排座位。
車子有點擠,不過沒人抱怨。
目的地並不遠,麵包車隻是開了十幾分鐘就到了,小水內俊隨意找了個路邊停車位把車停下。
“兄弟們,你們在這裡等我一下,我進去辦點事情……森部航平,你不用跟著我。”
“嗨伊。”
小水內俊與小弟們告彆後,自己一個人雙手插兜,叼著煙往商業街走去,獨自走了幾分鐘。
“藤原咖啡廳,藤原咖啡廳……這個店鋪,它在哪裡啊?啊,找到了。”
小水內俊抬頭看著這老舊的招牌,又隔著玻璃觀察了一下咖啡店內的裝飾,以及裡麵三名普通的女店員。
“這沒什麼出奇的地方啊?”小水內俊嘟囔著,他推開玻璃門,走了進去。
“歡迎光臨,客人,你要點什麼嗎?”
“冰美式,一杯半,然後我還要法棍麵包,切碎。”小水內俊按照黃毛大哥發給自己的信息,對著那個女店主說出了接頭暗語。
這句話一出口,小水內俊就感覺聽到了背後的清脆哢嚓聲,回頭一看,發現是一名女店員正在給玻璃門上鎖。
“請!”
小水內俊略有些驚慌的望往女店主,然後就看到了正在做著迎賓手勢的後者,以及她背後打開的一扇門。
而另一名女店員……小水內俊的眼睛餘光看到了她站在咖啡廳當角落裡,然後從桌子下抽出了一支短管雙管霰彈槍。
啊,不是,這家咖啡廳原來這麼危險的嗎?真的很抱歉,我剛才輕視了這裡。
“往這裡走。”
“啊……好的……”勉強露出笑容的小水內俊幾乎是手腳並用的越過櫃台,走入那扇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的門。
門後麵是一條向下的階梯通道,小水內俊走在階梯上的時候,還有幾個黑衣人在邊上麵無表情看著他,宛若石像鬼。
強忍著心中的畏懼和退縮,小水內俊堅持走到了最後,在階梯儘頭,是整齊背著手站在通道兩邊的黑衣人,小水內俊略有些惶恐的在他們的注視下走入通道。
通道並不長,在那些黑衣人的背後,有著好幾個房間,小水內俊注意到了這些房間的門邊上有著一些紅黑色的不祥痕跡。
通道的儘頭站著黃毛大哥,小水內俊看到他,便快步上前,向後者鞠身。
“大哥!”
黃毛點了點頭。
“你是最後一個,跟我進去吧。”
門被徐徐推開,小水內俊跟在黃毛大哥身後走入其中,他看到裡麵擺放著一張長長的會議桌,中崎美奈子、穀口虎太郎都已經坐在兩邊,顯然自己雖然沒遲到,卻也是最後一個人抵達。
小水內俊連忙在會議桌的最後麵找了個位置坐下去,而在他屁股落在座位上的下一秒,通體是簡易水泥風格的房間儘頭的電梯就哢嚓一聲打開了。
這樣的動靜,引起了小水內俊和其他兩人的注目,然後一名穿著黑白女仆裝的漂亮小女生就從中走出,接著是一名長得讓小水內俊感到嫉妒的青年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