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等不了那麼久。”
米倉兒遊蕩著一雙小豹爪,說:“我姥爺肯定會長命百歲的。再說了,我要是遇到對眼的男人,我會毫不猶豫的把自己嫁掉。沒必要,非得在一棵樹上吊死。”
“如果我死之前,你都遇不到呢?”
沈沛真歪著頭的問。
“簡單。”
米倉兒抬手打了個響指:“我讓你的小乖,在某天抱著我們的孩子,喊你一聲丈母娘。到了那時候,你拿出丈母娘的架子來,想怎麼收拾他就怎麼收拾他!他敢反抗,你就打你的外孫。”
沈沛真——
抬手把吃了半截的野鳥,狠狠的丟了出去。
這是因為她能看出,米倉兒絕不是在和她開玩笑。
她這個孽女的腦瓜子和手段,絕對能拉她88條街。
“回吧。雖然不冷,也不困。”
米倉兒低頭看了眼,嘟囔:“穿這種衣服,哪怕是在晚上的野外,我還是心裡彆扭。”
“再陪我會兒。”
沈沛真反手擦了擦嘴,輕聲說:“倉兒,如果你不是我生出來的,那該多好?那樣,我鐵定和你聯手。”
切。
米倉兒卻嗤笑:“如果,我不是你生出來的。你覺得我會和一個,很容易被人利用!明明給人當奴,還對我嚴防死守的蠢貨聯手?”
沈沛真——
米倉兒岔開了話題:“你既然下定決心,不再對你的小乖奴顏婢膝了。那麼你以後,會不會和薛純欲在一起?”
“不會。”
沈沛真沒有絲毫的猶豫,搖頭說:“我雖然因自作聰明被他拋棄,也絕不會再對他奴顏婢膝。但這具臭皮囊,卻依舊隻屬於我心中的小乖。就像我再怎麼作死,我依舊是你姥爺最疼的人那樣。”
嗯。
米倉兒又問:“那你為什麼不離開天府,非得在他麵前晃悠呢?”
“不知道。”
沈沛真實話實說,滿臉的茫然:“我再怎麼恨他,也想看到他。”
哎。
造孽哦。
米倉兒再一次的歎氣:“這足夠證明,你不能沒有他!寶貝,我們聯手吧。我們現在回去,先練練!起碼,得先適應下對方的存在。”
沈沛真——
習慣性的歪頭,用捕獵的眸光看著米倉兒。
米倉兒滿臉的認真,和她靜靜的對視著。
天亮了。
早上六點半。
聽聽坐在泳池邊,腳丫輕拍打著水麵,端著茶缸子刷牙。
看著崔向東在水深135的泳池內,大秀絕世無雙的泳姿!
一會兒仰泳,一會兒蛙泳,一會兒蝶泳,一會兒潛水,一會兒狗刨。
嘩啦。
僅用十多秒,就在水下潛遊了足足三米半而來的崔向東,腦袋冒出了水麵。
“怎麼樣,聽聽。”
崔向東坐在水下一個台階上,抬手抹了把臉,語氣自豪:“下次我再下水時,是不是可以把水深控製在180左右了?哦,彆忘了放救生圈。”
“當個旱鴨子不好嗎?非得來侮辱遊泳這項運動。”
聽聽嘴裡含糊不清的說著,從嘴裡拿出牙刷,又捏了點牙膏在上麵,左手捏住崔向東的腮幫子,開始幫他刷牙。
崔向東滿臉的羞怒——
隻為聽聽竟然說他,是在侮辱遊泳這項運動!
至於小狗腿直接把她刷過牙的牙刷,直接伸到他的嘴裡幫他刷牙,他倒是沒覺得有啥不對。
“其實街頭上的狗都知道,你的槍法、遊泳水平、挖坑技術、點石成金、當世柳下惠,並稱為五大特長。”
聽聽從旁邊的水龍頭裡,接了杯清水,仰頭咕嚕咕嚕了幾下,低頭對準了崔向東。
聽聽是個艱苦樸素的好孩子——
能不浪費水資源,就絕不會浪費。
比如她的漱口水,用完後可以再給崔向東用。
攤上這麼個玩意,崔向東也真夠了!
拚死閉嘴,不接受“再生水”的漱口。
不過。
當聽聽把一隻白生生的35,在他眼前晃悠了幾下,學著人家拋了個小媚眼後,崔向東就覺得不浪費一口水,就是他的基本原則之一了。
七點二十分。
神清氣爽的崔向東,氣宇軒昂的樣子,邁步走出了頂級總統套的門。
送來早餐一起用的搖曳,和聽聽拎著垃圾袋,跟在後麵。
“哎,你和大哥做什麼好事了?”
該死的搖曳,眼珠子就是毒辣!
聽聽立即摳腳趾,無聲地說:“關你屁事。”
“嗬嗬,小狗腿終於來真的了。”
搖曳冷笑伸出了右手:“沒有一萬塊的封口費,蕭豬豬、段慕容她們就會知道。”
聽聽——
強忍著把搖曳眼珠子摳掉的衝動,陰沉著小臉:“一千塊,愛要不要。”
搖曳見好就收:“成交!”
一千塊就這樣掏出去後,聽聽心如刀割。
一個上午都無精打采的,卻在忽然想到什麼時,就會傻笑下。
喃喃地說:“以前是半睡半醒,迷迷糊糊的。今天則是絕對清醒,心跳的咋這麼厲害呢?都怪大狗賊,哄著孩子走下坡路。”
午後一點二十。
被鬨鐘驚醒的崔向東,剛睜開眼就看到了床前,倒背著雙手,麵無表情的俯視著他,“喊他”起床的沈秘書了。
奇怪。
這才是第二次,崔向東竟然習慣了。
懶洋洋的問:“啥時候進來的?”
“剛進來。”
其實在床前站了足足半小時的沈秘書,淡淡地回了句,轉身走向門口時說:“東洋的犬養宜家,半小時之前就來到了院門口,求見你。”
嗯。
崔向東嗯了聲,忽然問:“你脖子上的嘬痕,誰弄的?”
沈沛真的嬌軀輕顫了下,頭也不回的說:“和你有關係嗎?當然,我可以告訴你。天府的小白臉,功夫還是不錯的。”
崔向東——
看著那道輕輕搖擺著走出去的背影,無聲地嗤笑了下。
不過。
他還真怕沈沛真,會自暴自棄。
拿起電話呼叫搖曳:“給我查下,沈沛真昨晚和誰在一起了。”
搖曳馬上回答:“昨晚,米倉兒去過薛家。金牛親眼看到,今天淩晨兩點左右,沈沛真和米倉兒從野外返回到了小旅店。因為你和她的關係有變,我接到消息後,沒有向你彙報。”
米倉兒?
哦,我知道了。
肯定是薛家老祖,請她來幫忙當和事佬的。
她昨晚和沛真阿姨在一起,很正常。
可沛真阿姨的脖子上——
崔向東想到這兒時,忽然打了個冷顫。
一點半。
端坐在辦公室後的崔向東,接到了犬養宜家的電話:“崔君,我現在能被放行進黃樓,求見您嗎?”
“當然可以!”
崔向東爽快的一口答應,笑眯眯地說:“但進來之後,請先看清宣傳欄上的收費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