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
這娘們還敢和我嘴硬了!
早就習慣了沛真阿姨,在自己麵前沒啥自尊的崔向東,聽她說出那句話後,先是愕然。
隨後勃然大怒——
抬手,砰地重重拍案。
手真疼,足夠證明他拍案的力氣很大。
聲音很響。
可站在桌前俯視著他的沛真阿姨,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依舊滿臉嬌柔的冷漠:“崔向東,從你把我踹開的那一刻起!你就自動失去了,可以打、騎、罵我的資格。我希望,你能清楚的認識到這一點。”
崔向東——
呆逼般的看著沛真阿姨,拍桌子很疼的右手,緩緩地張開又握住。
“雖然謝斌等16個人,不是被你抓起來,就是自個跑掉。但就算薛純欲也走了,僅僅我自己在!那麼就代表著兩地聯合調查組的天府‘分組’,還在。”
“你是聯合調查組的第一副組長,我是第三副組長。”
“我這個第三副組長,是蜀中、天東兩地領導任命的,不是你。”
“你既沒權利對我吆五喝六,更沒資格趕我走。”
“我這次來找你,是要和你談工作的。”
“我希望你能擺正自己的心態,對我客氣點!”
沈沛真說到這兒後,雙手扶住桌沿。
嬌軀微微前傾,死死盯著崔向東的眼睛,嬌柔的聲音特陰森。
甚至。
還帶有了些許的血腥氣息:“這次我原諒你。下次,你敢再對我拍桌子砸板凳的,那就彆怪我把你的手掰斷。”
崔向東——
忽然覺得這個世界,有些陌生。
下意識的腦袋後仰,來減輕沛真阿姨俯視他時,給他造成的壓迫感。
皺眉說:“我讓你速速離開天府,是因為薛家的老祖!現在可能就在策劃,利用你的計劃了。你留下來,不但會影響我的工作,更會為你自己招惹麻煩。”
嗬。
沈沛真嗤笑。
轉身走到待客區前,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順勢架起了一隻小皮鞋,拿起了香煙。
呼呼。
檀口吹出一口青煙。
她那張嬌柔到了極致的美顏上,浮上了俾倪的神色:“薛家的老雜毛利用我,關你屁事?她的膽子再大,可敢把我怎麼樣?你以為我沈沛真離開你後,就能任人欺負了?又有誰!敢無視我爸、無視我沈家村的存在?”
崔向東——
被沛真阿姨這番話,給頂的心裡發堵。
卻偏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再退一步來說,隻要我無愧於肩負的使命!我就算被那個老雜毛所利用,那也是我自己的事。”
沈沛真輕晃著小皮鞋:“崔向東,我現在是看透了!我就算為你,付出所有的自尊和愛!一旦犯錯,依舊是你隨時都能踢開的破鞋!真正的幸福,絕不是奴顏婢膝換來的。”
崔向東——
靜靜看著這個嬌柔的女人,半晌都沒動一下。
他能從沛真阿姨的眼神裡,看出她說的這番話,絕不是欲擒故縱。
而是發自肺腑!
“好。你說的很對。接下來,我們談工作。”
崔向東語氣平靜:“在你來之前,我已經和薛省打過電話了。因為謝斌等人的離開,我這個原第一副組長,升為了兩地聯合調查小組的組長。我擁有對兩地的所有小組成員,全部的領導權。也就是說,你可以留在調查組內,但不再是副組長。”
“行。”
沈沛真無所謂的樣子:“副組長不副組長的,我不在意。反正就算是副組長,我也是跑腿乾活的命。說吧,你安排我做什麼工作?”
“還沒想好,等天府這點的工作人員到位後,我再係統的安排。”
崔向東說:“現在,你可以出去了。”
沈沛真立即掐滅香煙,站起來輕搖著曼妙的身段,快步出門。
崔向東臉色陰沉——
拿起電話,呼叫沈老爹。
他能肯定,沈老爹已經知道倆人的事了。
但他必須得親口,把事情再給沈老爹講述一遍。
“咳。”
崔向東乾咳一聲,正要舌燦蓮花,卻被沈老爹蠻橫的打斷:“咳嗽啥啊?嗓子有毛病?有病,那就早點去治!”
崔向東——
沈老爹又說:“崔向東,我就問你三件事。你和那個不成器的,是分還是合!能影響老子在嬌子集團上班嗎?能影響,老子每個月足足600塊的高額薪資?能影響,嬌子集團上上下下,都把老子當祖宗來恭維的態度嗎?”
崔向東——
隻能說:“無論我們是分,還是合,當然不會影響您的。”
“那不就完了?”
沈老爹說:“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是好成一個人,明年就給我添個大外孫也好。還是以後你和小襲人恩愛有加,她和薛純欲雙宿雙飛也罷。老子都不管了,不管了!哎,累了。”
哎。
累了。
沈老爹真是累了。
為了他這個小女兒,沈老爹這輩子十分的精力,估計得有七分,是專門用在她身上的。
崔向東沉默。
“老爹知道,你也累了。”
沈老爹的語氣放緩:“套用你曾經說過的一個詞來說就是,我家那個不成器的,就是個戀愛腦。她隻要是愛了,腦子就會迷糊,智商就會下降,就會做一些亂七八糟的事。再加上她和米家生的孩子,也不是個啥好玩意。總之,老爹體諒你的難處。”
崔向東道謝:“謝謝您的諒解。”
“謝個毛線。”
沈老爹罵了句,說:“你們能處呢,就處。不能處呢,就分。其實我知道,你會責怪老爹我,當初為什麼要收薛純欲當孫女。那是因為,薛家老婆子百歲大壽時,我送去的一件賀禮。”
啥賀禮?
沈老爹對薛家老祖的一個承諾!
承諾以後可以幫薛家老祖,做一件不傷害國家、群眾利益的事。
要不然。
很清楚薛家老祖在玩什麼招數的沈老爹,能答應她收薛純欲當孫女,來給崔向東添麻煩?
“小子啊,實不相瞞。”
沈老爹語氣滄桑的說:“薛家那個玩蟲的女娃子,小時候命格被人給蓋住了,我看不透!應該是薛家老三活著時,乾涉了她的命格。哦,薛家老三是個道士,來自白雲觀。正是因為看不透,我不能隨便乾涉她和真真的事。也不能給你,提供什麼建議。總之,你遵從本心去做你的事,老子不管了。”
嘟。
通話結束。
崔向東點上了一根煙,走到窗前看向了外麵,細細品味沈老爹的這番話。
黃樓的院子裡。
去外麵買東西回來的聽聽,正在從車裡向外拿東西。
這次大購物,聽聽至少得虛報一千塊!
嘟嘟。
電話響了。
上官玄霞來電:“崔局,我什麼時候去您那邊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