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含月心尖狠狠一顫,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頸窩處,半個身子都酥麻了。
知道他看穿了自己的謊話也沒有露出慌張,故作鎮定道:“靳總,之前的事真的很謝謝你。”
男人沒說話,指尖還在漫不經心的輕撫著她眼角的淚痣。
梁含月保持著這個動作沒動,輕輕地呼吸了下,小心地開口,“我現在遇到一些麻煩,想請靳總幫忙。”
顧景沉想要自己去求他,自己偏不去,不但不去,還要求他最好的兄弟。
靳言臣沒有問她什麼忙,而是問:“投資講究回報率,你能回報什麼?”
梁含月沉默片刻,輕聲道:“靳總若是願意幫忙,以後我必定結草銜環,執鞭墜鐙。”
“嗬。”男人喉結滾動,薄唇溢出一聲冷笑,鬆開了手,姿態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恣意的抽著煙。
在梁含月心裡打鼓的時候,緩緩出聲,“我不缺傭人。”
梁含月心頭一沉,看著他完美無瑕的側顏,鬼迷心竅的說了一句:“那缺不缺暖床的?”
話音還未落地,整個包廂的氣氛都曖昧了起來。
梁含月暗暗咬了下舌尖,問都問了,再矯情也不合適,硬著頭皮坐在沙發上,等著他的回答。
昏暗的光線下,靳言臣漆黑幽冷的眸子似乎閃過一絲亮光,送到唇邊的香煙深深地吸了一口,下顎微揚吞出薄煙時似乎在笑。
“顧景沉知道嗎?”
梁含月指尖掐入掌心,麵不改色道:“分手了。”
咚咚!
敲門聲響起,林錚推門而入,“靳總,半個小時後的會議,你該出發了。”
眸光在掃到沙發上那抹纖細的身影,很快移開。
靳言臣將煙頭碾滅在石桌上,拿起一旁的外套起身穿上。
西裝衣角不輕不重的掃過梁含月的臉頰,濃密的睫毛狠狠一顫,一股強烈的屈辱湧上心頭。
靳言臣穿好衣服走出包廂,林錚緊跟其後,包廂瞬間死一般的寂靜。
梁含月緊攥著的拳頭忽然鬆開,自嘲的勾了勾唇瓣。
果然是自作多情了。
婚禮當天上了他的車,看他的舉動還以為……
她拿起麵前的酒杯仰頭一飲而儘,辛辣冰涼的液體順著食道流進胃裡,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酒瓶裡還有大半的酒,梁含月沒有遲疑,拿過來就倒了一杯。
一杯接著一杯,直到酒瓶裡的酒見底,梁含月打了嗝,起身抓起包就走。
邁巴赫平穩的行駛在車流之中,副駕駛的林錚接了一個電話,壓低聲音說了兩句掛斷後回頭看向後座氣質清貴的男人。
“靳總,經理說梁小姐把你那瓶威士忌喝完就離開了。”
靳言臣低垂著的眼簾掀起,眸色幽暗。
林錚不知道他什麼意思,一時間沒說話。
靳言臣側頭看向車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放在膝蓋上的手指似有若無的點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寂靜的車廂裡響起男人低沉的嗓音:“叫人跟緊點。”
……
梁含月是打車回的公寓,進電梯的時候酒精已經上來了,靠著銀色牆壁,隻感覺頭暈目眩渾身燥熱,如火燃燒。
叮的一聲,電梯門緩緩打開,梁含月扶著牆壁走向門口,手機響起,接起電話的時候,停下腳步靠著牆壁。
抬頭就看到門口挺拔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