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梁含月下意識的反駁,急忙從他身上爬下來,在旁邊的空位上坐下,深呼吸定了定心神。
側頭看向昏暗車廂裡男人峻冷的側顏,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的嘴角好像微微翹起,似是在笑。
“靳總,剛才隻是一個意外。”她言簡意賅的解釋,“請你不要誤會,我絕對沒有要勾引你的意思。”
一個顧景沉已經讓她心力交瘁了,實在沒精力再去搭理彆的男人,更何況……
京城靳家,不是她高攀得起的。
車廂裡的氣溫瞬間跌至冰點,靳言臣低垂的眼簾緩緩掀起,看向她時帶著幾分淩銳,麵無表情的“哦?”了一聲。
梁含月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斟酌著用詞,“靳總,謝謝你昨天幫了我,也謝謝你送我去醫院。以後你有什麼需要,我一定鞠躬儘瘁,隻是我和顧景沉已經分手了,以後我們還是要保持距離,避免引起誤會,你覺得呢?”
靳言臣緊繃著下頜線,涔薄的唇瓣輕啟:“誤會什麼?”
梁含月呼吸一滯,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誤會我們……是那種關係。”
“哪種關係?”他像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刨根問底。
梁含月的指甲掐著掌心,硬著頭皮擠出兩個字:“情侶。”
“我們是嗎?”男人緊繃著聲音問。
“不是。”
靳言臣:“那你怕什麼?還是你心虛?”
梁含月脫口而出的否認,“我沒有,我對靳總隻有敬仰,絕對沒有心懷不軌。”
靳言臣冷峻的輪廓線越發的陰沉,薄唇緊抿著沒說話。
梁含月感覺車廂的溫度好像在驟然下降,訕訕的摸了摸鼻尖,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惹得他不高興了。
車廂裡一片靜默,直到車子停下,梁含月下車前說了一句:“謝謝靳總。”
靳言臣修長白皙的手指搭在身前,側頭低聲提醒:“手帕記得洗乾淨還我。”
梁含月這才想起來昨天拿了他的手帕,今天出院讓陳沐隨手收拾丟在袋子裡,回家也沒收拾,他要是不提起,恐怕那哪天就直接丟了。
隻不過堂堂總裁還在乎一個手帕,真是小氣。
“外婆送的,很珍貴。”靳言臣似乎知道她心裡所想,開口解釋。
梁含月心頭一緊,垂眸乖巧道:“我會洗乾淨還給靳總,靳總再見。”
她下車,快步往公寓裡走。
車上的男人降下車窗,烏黑的瞳仁緊緊盯著纖細的背影,燈光的映照下眸光比月色還要溫柔。
梁含月回到公寓將手提包往沙發上一丟,在餐廳的椅子找到出院時用的袋子,幾張檢查單下壓著灰色的手帕,皺巴巴的,慘不忍睹。
拿著手帕走進浴室,站在洗漱台前擠了洗衣液,一邊揉搓,一邊嘀咕,“這麼珍貴的東西還隨手給彆人用,看你也不像很珍惜的樣子。”
話音剛落,動作頓住,腦子裡閃過一個疑惑:他是怎麼知道自己住在星辰公寓?
公寓外的路邊,一輛卡宴停下後,顧景沉從後座下車,沒走兩步就看到停在路邊的邁巴赫。
霸氣的車牌號,全京城都知道車主是誰。
“言臣哥?”
車窗半降,靳言臣掠起眼簾,淡淡的掃了他一下,不答反問:“找梁含月?”
顧景沉沒否認,“我和月月有些誤會,婚禮要延遲了。言臣哥,你怎麼會在月月的公寓樓下?”
靳言臣這麼多年不近女色,就算有人把美女送上他的床,他也能麵不改色的把人丟出去,突然出現在梁含月的樓下,他不得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