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臣神色平靜,淡淡的吐出三個字:“顧景沉。”
燕川倒抽一口冷氣,忍不住怒道:“你是瘋了吧!顧景沉是你好兄弟,你搶他的老婆?”
靳言臣黑眸裡一閃即逝的寒光,隻是太快,很難察覺。
“我對彆人的東西,沒興趣。”
燕川鬆了一口氣,下一秒耳邊就傳來男人沉冷的嗓音:“婚禮沒辦,證沒領,還算不上是他的。”
燕川:“……”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口出什麼狂言?
梁含月睜開眼睛,病房裡一片寂靜,風雨拍打著玻璃窗的聲音在耳邊不斷放大。
站在玻璃窗前的男人像是察覺到什麼,轉過身對上她的眼睛,聲音輕淡,“醒了。”
梁含月坐起來,抿了抿乾澀的唇瓣,“靳總,謝謝你送我來醫院。”
靳言臣邁動著筆直的大長腿走到床邊,拉開椅子坐下,掀起眼眸掃向她時帶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壓迫感,“怎麼謝?”
梁含月神色一怔,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他什麼意思?
他這樣的天之驕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金錢,女人這些東西都不需要他開口,大把人雙手奉上,他會需要自己的感激?
見她不說話,靳言臣從口袋裡掏出一盒香煙,“介意?”
梁含月搖頭的同時他已經抽出一根,打火機遞了過來,“會點?”
顧景沉是抽煙的,隻是自己不喜歡煙味,所以他在自己麵前不怎麼抽煙,更彆說替他點煙了。
“不會。”梁含月回答。
男人凝視她的黑眸逐漸銳利,似乎沒有懷疑她的話,自己點了煙送到嘴邊,吞雲吐霧。
病房裡再次陷入寂靜,安靜的隻剩下煙草燃燒的滋啦聲,梁含月不由自主攥起的掌心慢慢的滲出汗水。
一根香煙抽煙宛如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靳言臣起身將煙頭湮滅在床頭櫃上,同時留下一張名片,離開前留下一句話。
“想好聯係我。”
梁含月盯著名片發呆,他在病房等自己醒來,就是為了這個?
靳言臣剛走出病房,陳沐就走進來,瞪她的眼睛裡能冒火,“梁含月,我上輩子是殺了你全家嗎?這輩子你來折磨我,知不知道你給我捅了多大的簍子?”
“抱歉。”梁含月知道自己從婚禮上跑掉的新聞壓不住,他的電話應該被打爆了。
陳沐深呼吸一口氣,強忍著想掐死她的衝動道:“當初我怎麼勸你都不聽,結婚當天跑路,梁含月你真是好樣的,你告訴我你到底怎麼想的?”
他一屁股坐在病床上,大有你不老實交代我跟你沒完的架勢。
梁含月低垂著眼簾,纖長濃密的睫毛在眼睛下投下一片青影,在他等的快不耐煩的時候,輕若柳絮的聲音道:“他出軌了。”
陳沐睜大眼睛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是尤時雨那個死綠茶吧。我早就提醒過你,你還傻不拉幾的相信他們是單純的朋友關係!”
梁含月眼睛發澀,想哭但忍住了。
今天為顧景沉流的眼淚夠多了,從今以後她再也不要為任何男人流眼淚了。
知道她心裡難受,陳沐沒有繼續傷口撒鹽,說回正事。
“你逃婚的事已經上了熱搜,你為了顧景沉那個渣男不演女主角,演什麼惡毒女配,本來就沒幾個粉絲,現在全網都在罵你。必須儘快公關,你手上有他出軌的證據嗎?”
“有。”砸了顧景沉手機之前,她已經把微信聊天記錄做了備份。
陳沐:“還算有點腦子,把聊天記錄給我,我聯係幾個營銷號發出去,回頭我再讓宣傳部發幾篇通告立大女主的通告,現在流行的大女主劇本肯定會有找你的。”
一舉兩得。
梁含月搖了搖頭,“聊天記錄不能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