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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安懂事道,“我問問司厭哥哥,看他方不方便。”
兩個人裡總要有一個主動的。
自己兒子什麼樣,司母太清楚,這麼多年,身邊連個能近身的母蒼蠅都沒有。
指望他是指望不上的。
隻能指望夏安安努努力,但為了避免司厭的態度讓夏安安感到難堪。
司母提前給她喂了一劑藥,讓她有所準備,“你司厭哥哥在m國那幾年,除了學業就是司家在m國的產業,智性腦,對女人一向態度冷淡,你要是中意你司厭哥哥,可要做好準備,他不太好接近。”
夏安安理解道,“我知道的,司厭哥哥和彆的男人不同,我欣賞司厭哥哥這樣不沉迷美色的男人,他智性我慕強,司阿姨,我不會輕易放棄的。”
司母滿意道,“安安,阿姨可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桌上一片歡聲笑語。
夏妗手托著下巴微微挑眉。
冷淡嗎?
司夫人還真是不了解自己的兒子,司厭根本對女人就是表麵冷淡,內裡火熱。
他可不要太沉迷美色。
逮著一次,就不分白天黑夜的。
隻是回想,夏妗都忍不住夾緊了腿。
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沉浸在回想裡了,對麵徐宴之目光落在她身上,她也沒察覺到。
直到他放下筷子,圓潤光澤的象牙筷搭在餐盤上,沒有收力聲音清脆。
一絲刻意。
夏妗這才朝他看過去。
徐宴之向來是最重餐桌禮儀的,她自然覺得奇怪。
隻是,沒瞧出什麼刻意的端倪。
對麵徐宴之正微微低頭,耐心的傾聽江瑜湊過來的低聲耳語。
夏妗收回視線,沒什麼食欲。
偏頭問餘燁,“你吃好了嗎?”
徐燁點頭,餐桌上的都是大人物,他放低存在感的‘嗯’了一聲。
於是夏妗帶著他起身,禮貌的表示吃好了,說上一些場麵話。
帶著餘燁出了客廳。
按理說,她就是吃好了,也不該這麼早的離席,放下筷子也該等到最後。
這好像是餐桌上默認的規矩,離席也得按身份地位來。
以示尊重。
也不知道這規矩是誰定的,連尊重也這麼的不平等。
說是尊重,其實更像是口哨效應,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的訓狗式長期且隱秘的pua。
並很成功,大部分人都心照不宣的在遵循。
但夏妗不遵循。
不是她有多清高,而是,她不覺得她伏低做小,能讓在座的各位對她有什麼改觀。
所以,乾嘛要委屈自己呢。
從客廳出來,呼吸一下子就順暢了,餘燁的手機剛才靜音了,現在出來就開始各種工作群裡看消息。
大公司的部門經理,都是半顆腦袋懸在工作上的,無時無刻都不能輕鬆。
餘燁劈裡啪啦輸出了好一會兒,又打了一通電話,最後很抱歉的對夏妗道。
“我可能不能陪你到結束了,項目上有點問題,底下的人搞不定,我得回公司一趟。”
夏妗很理解,“沒關係,你先走吧。”
餘燁遲疑的看了眼客廳裡麵。
夏妗明白他顧慮什麼,“不用特意打招呼,原本我今晚就是陪襯,你是陪襯帶來的陪襯,沒人會在意你的去留,要是有人注意問起,我會替你解釋。”
餘燁點頭,“那我先走了。”
餘燁離開後,裡麵的人還沒結束,夏妗無聊的去了司夫人的花圃。
剛進去,入目就是價值不菲的一些品種,她立馬就退了出來。
她的命都不值那一盆花的價錢。
進去萬一有個磕著碰著的,危險的不是那些花,危險的是她。
從花圃出來,夏妗朝著涼亭去,人剛走近,身後突然一聲熟悉的。
“汪。”
夏妗一回頭,就被元寶撲了個正著,這家夥夥食太好,噸位不輕,她被撲的向後退了兩步,勉強穩住身形。
這狗一看就是個人來瘋,興奮的不行,上躥下跳的圍著她轉。
夏妗一邊嫌棄,一邊陪它玩,到了草坪上,眼尖看到它的飛盤。
終於能喘一口氣了。
夏妗小跑過去,撿起飛盤,一聲令下,“元寶,快!”
飛盤咻的從她手裡飛出去,元寶抬頭目視,卻不追。
夏妗著急,“快去,元寶,元寶?!”
她覺得這狗在發懵,加重語氣,大吼一聲。
元寶腦袋轉向她,狗眼亮晶晶的,夏妗大感不妙,轉頭就要撤。
元寶比她更快,直接跳起來撲向她,夏妗有種泰山壓頂的感覺,沒撐住,抱著元寶滾到了地上。
“汪汪。”
元寶興奮的用舌頭舔她的手臂,夏妗抬手就是一逼兜。
突如其來的一巴掌,直接給元寶打懵了,愣在那兒懷疑狗生的呆滯模樣。
“元寶!”
直到它親愛的主人叫它,它才起死回生,嗷嗚一聲跑到跟前搖尾巴告狀。
夏妗撐著手臂艱難地坐起來,她皮膚敏感,被草刺到的手臂特彆的癢。
正要撓,頭頂一道陰影落下,司厭佇立在她身前,居高臨下的低眸。
“你打它做什麼?”
哼!這是要替他的狗出氣?
夏妗抬眸,“誰讓它舔我。”
“舔你就要打?”司厭蹲下身,突然盯著她,“那我豈不是該被你打死了。”
他突然開車,直接上高速。
夏妗頭暈目眩,緊張的環顧四周,“你瘋了,也不怕被人聽到?”
“放心!”
司厭聲音涼了幾分,“家裡的傭人,都知道裝聾作啞,就算聽到,也沒人敢大膽的捅出去。”
“你彆離我這麼近。”夏妗現在隻想保持距離,誰知道客廳裡麵的人什麼時候出來。
“膽小鬼!”
司厭扯了下唇,直起身,語氣淡淡,“你那個男朋友呢?”
夏妗隨口回,“公司有事先走了。”
司厭表情驟然一變,聲音陡降,陰冷的很,“不否認?”
屈身抓住夏妗的手腕,司厭一把將她帶起來。
眯起眼。
“真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