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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偷看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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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兔閱讀【sto.ist】第一時間更新《赴春潮》最新章節。

都是她的錯?

夏妗嗬了一聲,“那你怎麼不問問陸時嶼是怎麼花言巧語的哄騙她的?你為什麼不問問陸時嶼,明知道不合適給不了未來,為什麼還要在一起?怪不了誰?她為什麼不能怪,她的腿她的未來,她的夢想,誰為她負責,還有,憑什麼在一起是兩個人決定的,後果卻要一個人承擔,陸時嶼他是什麼了不起的人嗎?和他談一場戀愛要付出這樣的代價。有錢有勢了不起,有錢有勢就能這麼糟蹋人?”

夏妗的認真,讓江燁表情凝重起來,問她,“你怎麼了?”

“沒怎麼。”夏妗深吸口氣,知道自己過於激動了,壓下情緒道,“我隻是想說,陸家太過分了,他們這是在犯罪。”

江燁道,“有證據可以告。”

夏妗笑了一下,看向他,“你覺得會有證據嗎?”

他們深處其中,比誰都清楚,豪門圈做這些事能做到多麼滴水不漏,就算有漏洞,層層相互,那些罪惡根本擺不到明麵上來。

“這是她們的事。”江燁見怪不怪的語氣,“你再忿忿不平也替代改變不了什麼。”

他以為,夏妗是代入了自己,因為她和司厭的關係,多加了一句,像是寬慰。

“你不用擔心太多,你是夏家的女兒,和徐家沾親帶故,司夫人就算看不上你,也下不了狠手,況且。”

江燁視線移開,看著前麵正朝二人走來的司厭說,“阿厭不是陸時嶼,他如果要護你,沒人能動你。”

這一句,夏妗聽的並不認真,她還停留在江燁的前一句。

夏家的女兒,和徐家沾親帶故。

嗬!

那是他不知道,夏徐兩家也視她如肉中刺,巴不得除之後快。

夏妗不想繼續呆在這兒,她的情緒總是來的很快,難受的時候,密閉的空間像是有塊大石頭壓著她。

她覺得沉悶,壓抑,隻想出去透口氣,也真走了。

夏妗前腳離開,司厭後腳走過來。

沉聲問江燁,“你和她聊什麼了?”

剛才隔著距離,他注意到夏妗的不對勁。

江燁聳了下肩說,“不知道她怎麼了,看到陸時嶼和蘇敏之,就跟個被激怒的小豹子似的,張嘴就咬人。”

司厭皺了眉,邁開步子要跟過去,江燁叫住他,一副為他考慮的樣子道,“我看夏妗脾氣不太好,你最好彆太慣,這性子,越慣越上天。”

司厭掃他一眼,冷冷的,像是在說要你多管閒事。

江燁‘嘖’了聲,看著司厭離開的背影,籲氣,“不識好人心呐。”

會所出來,有一片連著海的木質棧道,夏妗一直沿著棧道走了很遠。

她不想頭頂的人能站在露台上看到她,所以一直走到他們看不到的地方。

天很黑,除了不太密集的路燈,和頭頂的月色,這一片幾乎沒什麼光亮。

海風很涼。

夏妗穿著細肩吊帶裙,出來時也沒順手帶一件能保暖的東西,坐在棧道旁的小涼亭裡,覺得很冷。

但她不想回去,曲腿靠著柱子雙手抱在胸前,抬頭看著那一片一望無際的黑裡唯一的那抹光亮。

在無法融入的世界裡,就連月亮也是冷的。

夏妗在海城,從來就沒有歸屬感,離開了那高樓夾縫中的破舊螞蟻窩。

她在海城,就從來沒有家。

成年之後,很多時候她都想一走了之,但擺在她麵前的現實,卻是各種阻礙。

小一點的阻礙,她都可以克服,但她總不能不要外婆,也不要媽媽了吧?

說起來也真是可笑,她自己媽媽的骨灰,她竟然拿不到。

彆人都是挾天子以令諸侯,徐婧是挾骨灰以令她,真是笑死人了。

這個世界真不公平,為什麼有些人做儘壞事,還能活的這麼舒坦。

一點都不公平,對不對?

夏妗仰頭輕嗤了一下,視線由那一輪冷月落向平靜的海麵。

太黑了,看不清海水流動的痕跡,但能聽到一點小小的浪潮衝上沙灘又退回的聲音。

夏妗踢掉了鞋,赤腳走下棧道,朝著海的方向,棧道下是一片不大的細軟沙灘。

她今天的裙子長至腳踝,走路時,會帶起細碎的沙子,踢腳拎起一側裙角,露出兩節白皙纖細的小腿,夏妗慢慢走向海。

被浪潮推上來的海水很快蔓延至腳跟,涼涼的,清清的...

耳邊像是湧起了歡聲笑語。

是穿著純白長裙,素麵朝天的媽媽,那樣純潔乾淨的模樣,她牽著自己的手,一起轉圈圈,又放開她,任她嘰嘰喳喳的笑,拎著裙角在身後追逐,她們一起躺在沙灘上,媽媽突然翻身嚇她,她笑起來,媽媽就撓著她的小肚子,和她一起翻滾。

媽媽笑的真好看,媽媽真香,是茉莉花的味道。

她最愛最愛媽媽了,最愛最愛....

夏妗的腳踢過海麵,夜晚太安靜了,安靜的她閉上眼,就能帶回到小時候。

她模擬著媽媽的樣子,迎著風,哼著小小的曲調,一高興,又突然開始轉圈。

眼睛跟著睜開,然後就看到了司厭。

她停了動作,站在海水裡,迎著司厭的目光,和他靜靜對視。

司厭是長的真好看啊,就單單站在那兒,也是會讓人趨之若鶩的存在。

可惜,太有錢,太有權,也太有勢了。

夏妗想著想著就笑了,很大聲的朝他喊,“司厭,你不要臉,偷看我。”

明明兩人的距離並不遠,但逆著風,喊出來的聲音,也被吹走了一半,變的不那麼大聲用力。

司厭沒說話,就那麼靜靜看著她,夏妗從他身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波瀾。

她又喊,“司厭!”

仍舊是半點反應都沒有,夏妗開始懷疑,司厭是不是在看她,他的目光所及,是她,還是海,或是都有,又或是都沒有。

人在某種特定的氛圍和環境下,總是格外的大膽,夏妗轉過身去,麵向海水的方向,像魚一樣的躍了進去。

姿勢很專業,不像是不會遊泳的,但她進去後,就再沒有浮出來過。

秒針數過五下。

司厭跳進了海水裡,他在夏妗躍入的地方,瘋狂的找尋,但不論是在海裡還是在海麵,他都沒有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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