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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 房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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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你叫什麼你叫!”他本能地伸手去捂丁雨晴的嘴巴,結果卻掐住了她的脖子。

原本在一旁的圍觀群眾幾乎在同一時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人們從各自的位置上快步起身,朝丁嘉禮奔去,一個抓住他的的手,一個從背後鎖住他的肩,還有一個衝到他與丁雨晴之間,用力撐開他肌肉鼓脹的兩臂。

終於脫身的丁雨晴咳嗽不止,她試圖平複呼吸,卻看見被按倒在地的丁嘉禮口袋裡掉出一支錄音筆。

她上前撿起,錄音還在持續,她按下停止,然後從頭開始聽。

「被我說中了,心虛了是吧。怎麼了,你們一家人把爸逼死了,現在不讓說啊,爸去世著幾個月眼淚也沒見你流過一滴——」

「你鬆手……鬆手!你要是腦子有病就找醫院找醫生,跟我發瘋沒用,我為爸哭的時候用不著找你見證!」

“這是什麼東西……”

“彆動我東西!”丁嘉禮掙紮著抬起頭,他如此用力,以至於額上擠出了好幾道抬頭紋。

“你在錄……”丁雨晴話沒說完,已經意識到了答案,她瞪著丁嘉禮,“難怪……難怪你前麵要和我說那些怪話……什麼十二區的女孩,什麼女人要騎到男人頭上——你就是在故意激怒我對嗎?然後再跟我聊爸爸,你想讓我講他的壞話,然後你再錄下來是嗎!?”

丁嘉禮已經不再看她,他試圖從周圍人的押解中掙脫,但始終不得法。

“女士,你們什麼關係?”

“什麼女士!”丁嘉禮發出一聲嗬斥,“她還是個高中生,就是個小孩子——”

“他是我哥哥。”丁雨晴望向保安,“……我不知道他今天怎麼了。”

“你來這裡做什麼?”

丁雨晴喘息著:“我媽媽讓我來這邊參加一個……呃,兩點鐘的預約?”

“已經兩點零五了。”

丁雨晴看了眼時間。

她往後退了兩步,然後突然飛奔著衝向遠處的電梯,中途又停下回頭對著人群大聲說了一句謝謝。

隨著轎廂門合上,還在掙紮的丁嘉禮消失在她的視野。

“您好,幾樓?”電梯先生輕聲問。

“……十二樓。”

“好的。”男人為丁雨晴按下12鍵。

當電梯門再次打開,丁雨晴快步走了出去。她走到對應的門牌號前,一道乾淨的玻璃門邊掛著一個招牌:新鬆法律事務所。

“你好,”她遲疑地推開門,“我找宋女士。”

“是丁女士嗎?”

“對。”

“這邊。”

丁雨晴跟著那人來到一件鋪著厚地毯的辦公室,一個看起來十分乾練的女人接待了她,丁雨晴有些拘謹地接過對方遞來的水,“請問我們今天要乾什麼?”

“您帶了相關證件嗎。”

丁雨晴低頭從包裡取出了自己的證件:“……帶了,我媽給我收的,你需要什麼?”

“都拿出來放在桌上吧。”

那人拿走了一些東西出去複印,丁雨晴不知該做什麼,隻好繼續坐在原地。

不一會兒,那人有回來,這次,她坐在了丁雨晴的對麵:“徐女士委托我今天來同你聊一聊遺產分配問題——主要是關於鬆雪原那邊的幾處房產。”

丁雨晴目光微顫,霎時間明白了剛才發生的一切。

……

這天傍晚,丁雨晴一個人回了家。

這天下午,律師拿出了一份遺囑。原來徐如飴把鬆雪原的那幾套公寓和老房子都留給了她和丁雪陽,她不確定媽媽給丁嘉禮留了什麼,但估計是橘鎮的這套複式樓和車,可能還有家裡的部分存款……

對丁嘉禮來說,橘鎮的房子固然好,但價格不及鬆雪原的十分之一……這個方案他絕不可能接受。

家裡非常安靜。

丁雨晴換了衣服,洗了手,推開了媽媽在一樓的臥室。

赫斯塔帶著苗苗出去了,還沒有回來。徐如飴和丁雪陽靠在一起。兩人都睡著了,仰麵坐在亂糟糟的床上,小小的一粟睡在媽媽的懷裡,房間裡隻有呼吸聲。

“我回來了。”

丁雨晴半睜著眼睛,輕歎一聲,而後也躺在了母親和姐姐的身邊。

……

……

在實際參與到丁一粟的日常照顧之前,赫斯塔從來不知道,養育一個嬰兒會這麼困難。

小一粟離開醫院的時候已經長到了2.1kg,雖然和出生相比體重近乎翻倍,但抱在懷裡仍是小小一隻。

這個階段的孩子不會笑,對大人的逗弄也沒有反應,她隻有兩種狀態,要麼平靜,要麼憤怒。一旦她開始哭泣,沒有任何人能忍受這聒噪的嗓音,所有人都不得不跳起來想辦法——孩子是餓了嗎?困了嗎?要換尿布了嗎?

一個深夜,丁雪陽帶著苗苗睡了,赫斯塔坐在客廳發呆,徐如飴和丁雨晴抱著一粟去尿布台換尿布。

一粟頭一回沒有哭,而是怔怔地望著天花板,任由徐如飴翻轉她的大腿。

赫斯塔端著茶杯靠近圍觀:“沒哭啊?”

“是啊,”徐如飴小聲道,“小寶貝一天一個樣,在長大啊。”

“她看什麼呢,”赫斯塔順著一粟的目光抬頭,天花板上空空如也,“……這麼出神。”

“在沉思呢,以後說不定是個哲學家,”丁雨晴拿著電吹風站在旁邊,突然一本正經地演起來,“啊,你們這些,你們這些在我出生前就存在的大人,看看!你們都把這個世界折騰成了什麼樣子!”

赫斯塔看著徐如飴給小朋友扣好褲腿,兩手抱懷。

“沒辦法啊,”她輕聲道,“隻能從現在努力了,讓世界變好一點。”

幾人沒有再說話,大家溫情脈脈地凝視著躺在尿布台上的孩子,這一刻變得寧靜悠長,直到一粟的嘴角突然下沉,再次爆發出驚人的哭聲。

徐如飴忙不迭地把孩子抱起來,幾次抱哄未果,最後隻能由赫斯塔接過,以頗耗體力的快速蘿卜蹲止啼。

……

次日清晨,有記者來敲門。

徐如飴懵懵懂懂地開了門,才知道赫斯塔前幾天帶苗苗出門的時候又見義勇為,從火場裡救了幾個人。

徐如飴婉拒了采訪,立刻回頭問赫斯塔是怎麼回事。

“前幾天我跟苗苗去拿船員證,”赫斯塔開了一罐飲料,赤著腳坐在椅子上,“結果回來路上,苗苗突然說她不舒服,不能繼續走了,我問是怎麼不舒服,她說附近有危險,想回家,我就問她哪兒有危險,然後我們順著苗苗指的方向走了兩個街區,果然看到了濃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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