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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凜直接遞去了一張名片。
「哦,更好。」赫斯塔收起名片,「之後她會自己來聯係你,後麵再碰到什麼問題,你也可以直接來找我。」
「你的聯係方式呢?」
赫斯塔一拍腦門,開始提筆寫電話、郵箱和姓名。
姐妹倆看著赫斯塔的筆尖,有些不解「……您沒有名片嗎?」
「還沒做新的。」
「您住在哪兒呢?」
「市內一間公寓,」赫斯塔回答,「不過,再過段時間可能要搬家了,到時候再給你們新
「如果有什麼東西要寄給我們,可以直接寄到柯西工作站。」黎各將自己的名片推了過去,「上麵是
「還有什麼問題嗎?」赫斯塔問。
「方便問一句,你們……到底是做什麼的嗎?」萊凜輕聲開口。
赫斯塔沒有立刻回答。
「剛才你說那個人職級不低,但你卻直接對他動了手,不管怎麼說,那都是軍方的人,」萊凜垂眸道,「出了這樣的事,你們可能不會受到什麼影響,但我的人我的店都在這裡,他們如果後續想報複,總是很容易的——」
「明白你的顧慮。」赫斯塔點了點頭,「我想想。」
不多時,鎮上的神甫帶著幾個神學院的學生一起趕來了解情況,趁著萊凜向他們解釋事情經過的間隙,赫斯塔去酒館外的邊廊上打了幾個電話。
午後一點,兩人在酒館蹭了頓午飯後開車回市區。萊凜姐妹目送她們的車遠去,埃麗始終憂心忡忡。
「姐,你都不知道她們是什麼人,就這樣跟她們牽扯上,萬一惹上麻煩呢?」
「惹不惹的我們都已經遇上***煩了,」萊凜輕輕碰了碰自己額上的傷口,「但萬一這是條大腿呢?」
……
回到軍營的伊德裡安還沒把醫務室的床褥捂熱,就接到了阿雷瓦洛親自打來的電話。聽到老總督的聲音,伊德裡安直接從床上跳了下來——從前總督有事聯係他總是由秘書代勞,往往要等到事情做到中段,阿雷瓦洛才會親自過來問問進度或聽聽遇到了什麼問題。
哪曉得這次剛剛接到電話,伊德裡安的問好都沒有講完,就聽到阿雷瓦洛在電話那頭罵他「舉止下作」,要他馬上回市區的總督府一趟。
儘管總督完全沒說是為了什麼,但伊德裡安還是猜到和今天上午的事情有關。掛了電話,伊德裡安氣得眼冒金星,恨不得立刻找來赫斯塔和她再乾一架。老總督竟然還說他舉止下作——這個水銀針人前動手,人後還告狀,這難道不下作?
然而氣歸氣,總督還是要見的。伊德裡安扶著腰趕去了總督府,原以為見麵後免不了再挨一頓罵,但真到了總督麵前,阿雷瓦洛反而沒怎麼發脾氣,隻是讓他把事情經過再講一遍。
伊德裡安有些受寵若驚,避重就輕地複述了上午發生的一切。
「所有事情都到此為止,」阿雷瓦洛麵無表情,「以後不要再去那個酒館找事。」
「……我不知道赫斯塔是怎麼跟您說的,」伊德裡安十分委屈,「我完全是為了整肅軍紀——」
「我說了,都過去了。」阿雷瓦洛抬起頭,「你不要再去鬨事,你的手下也不要去。」
「但是——」
「整肅軍紀是好事,應該做,」阿雷瓦洛道,「營地又不是沒有食堂,為什麼士兵們非要去外麵吃?既然進了軍營——」
「這不能怪士兵,是她們違法販酒!」伊德裡安立刻道,「明明十二區禁酒,她們卻——」
「不要提酒的事。」阿雷瓦洛抬眸看了他一眼,「約束你的士兵,最近三個月不要外出。」
伊德裡安仍想抗辯什麼,但見阿雷瓦洛已經有些不耐煩的苗頭,便強行壓下了自己的辯解,答了聲「是,總督」。
片刻的沉默後,阿雷瓦洛放下筆,也摘下了眼鏡。
「聽說你們在酒館外動手了,你有沒有受傷?」
伊德裡安一聽就覺得不對勁,他馬上意識到赫斯塔跟阿雷瓦洛告狀的時候肯定沒說實話,估計是把她單方麵施暴的行為講成了雙方互毆,但他也懶得反駁。
「我很克製,」伊德裡安沉聲道,「我從頭到尾都沒有對她動手。」
「……以後不要把力氣花在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上,」阿雷瓦洛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尤其,不要跟ahga的人起衝突,遇到什麼事,你要是拿不定主意,先來跟我打招呼。」
「明白。」
「好了,回去吧。」
伊德裡安起身向總督行禮,而後走出了會客室,儘管預想中狂風驟雨的指責沒有出現,但他的心情也沒有好起來,隻覺得今天的事情透著一股詭異的勁頭。總督的秘書一路送他下樓,上車前又跟他提到了那個酒館——幾周前,特裡昂男爵為了這件事專門來找過總督,他看上了那裡的酒水生意。
伊德裡安嘴上應著聲,心裡覺得莫名其妙,秘書好端端地同自己說這個做什麼呢?
「您大可以讓總督放心,」伊德裡安回道,「那個酒館現在還好好的,一根台階都沒有損壞,不管之後誰接手都不影響。」
秘書有些無奈地看著他,笑著道「那就好,您辛苦了,請回吧。」
……
赫斯塔連等了幾日,也沒有等來2號或5號辦公室的判罰,這在從前是前所未有的——她畢竟是在宜居地裡跟人動了手,且眾目睽睽,影響頗大。
在以前,如果有哪個水銀針乾了這樣的事,當晚就會收到責問郵件,並且需要在幾日內上交事故說明,要是後果嚴重,她還要出席一兩次聽證會,以便合理裁定之後的處理方式。
為了能夠從容回應,赫斯塔當晚就寫好了辯解說明,隻等上麵開啟問責程序,然而始終沒有人來聯係她,她坐在書房翻著自己親手撰寫的文稿,內心疑惑。
……這不會白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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