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特護病房內
蘇善堂已經安穩地躺在了病床上,人群中,林墨那晦澀的眸光緊緊盯著那些銀針紮入的位置。
難以置信~
這手法簡直與那本古籍上記載的一模一樣,不,甚至角度刁鑽,猶有過之。
“林老,我父親怎麼樣了?”
蘇凝夏關心則亂,絕美的臉上寫滿了急切。
“放心,已經無礙了,待會兒等陳先生把這些針取下來你父親基本就能醒過來。”
聽到林墨這話,蘇凝夏緩緩鬆了一口氣。
“哦,對了,陳先生呢?”
房間內簇擁的人太多,導致林墨並沒有發現陳澤的身影。
“陳先生,是誰?”
眾人麵麵相覷,臉上滿是狐疑。
“剛才洛於在走廊上攔下了一個人,不知道是不是林老您口中所說的陳先生。”這個時候,站在門口的一名醫生提醒道。
“混賬!”
林墨臉色瞬間就垮了下來,陳先生可是自己好不容易請來專程治療蘇善堂的,竟然被人攔在外麵。
“洛於,洛於呢?”
此刻,洛於臉色很是難看的走了進來,自己竟然被一個蹲過監獄的家夥給擺了一道,心裡很是氣憤。
然而,剛進門就聽見林老在叫自己的名字。
不知情的他還以為林老這是要給自己在蘇家麵前表現的機會,頓時臉上的不快煙消雲散,歡快地跑上前:
“林老,找我什麼事?”
此時他沉浸在內心的喜悅中,絲毫沒發現林墨那滿是陰翳的眼神。
“是你把我的客人攔在外麵了?”林墨大聲質問道。
“啊?”洛於有些懵。
“客人,什麼客人?”
“攔人,什麼人?”
“我不過是攔了一個叫花子嘛”
聽到這話,林墨氣的臉色漲紅,能施展出神針定海的那是什麼存在,跺跺腳,整個醫學界都要抖三抖的人物,豈是一個實習生能攔的?
而且,據他所知,這洛於還是一個靠關係進來的蠢材,整天隻會趨炎附勢,誰的背景大就跟個狗皮膏藥貼在彆人身後。
蘇凝夏臉色同樣不好看,自己父親的救命恩人,竟然被這般對待。
旋即大步走向屋外
與此同時!
走廊上,嘈雜一片。
護士站一名護士走了過來。
“我看你還是趁著保安沒來之前,趕緊滾蛋吧,不然待會事情鬨大了,被不知輕重弄傷了,還得付醫藥費。”
陳澤打量著這護士,終於,想起此人。
名叫全雅,依稀記得他的老公是當初跟自己競爭中醫科醫師的那個人。
“哦!忘記告訴你。”
“當初你入獄後,你那爸媽也來這兒這麼鬨過,不過被幾個保安架出去,丟在了外麵,回去還躺了幾天。”
“果然,有什麼樣的父母,就生什麼樣的兒子。”全雅繼續說道。
啪!
清脆的掌聲回蕩在走廊上,原本雜亂無章的過道瞬間安靜了下來。
一道道驚愕的目光都落在陳澤身上。
全雅捂著臉,滿是不可思議。
兩人相隔數米,他是怎麼一巴掌打在對方臉上的?
就站在陳澤旁邊謝晚同樣驚訝著,從始至終,他都沒有看到陳澤動過一步,隻感覺有一陣風從耳畔輕輕拂過。
“啊!”
全雅尖叫著的聲音響徹。
“你竟然敢打我,你個入獄犯竟然敢打我,我要你死!”
動靜很快傳到了保安室,幾個身穿製服的保安衝了上來。
“怎麼回事?”
為首的保安隊長環顧四周,開口道。
“他打人,保安大哥!”
幾個護士指向陳澤所站的位置。
瞬間,幾個身材高大魁梧的保安走過來把陳澤團團圍住:“年輕人,這裡可是星海醫院,你敢在這裡鬨事?”
“你怎麼不問問事情原委,她為什麼會被打?”陳澤陰沉著臉,頓聲道。
還不待保安開口,全雅捂著那通紅的臉,趾高氣揚說道。
“我的身份就是命令!”
…
嘭!
全雅話音剛落,特護病房的大門被打開了,林老推門而出,緊隨而出的是蘇氏集團的千金,蘇凝夏。
“這年輕人算是完了,一下子惹來了林老跟蘇氏千金,不掉層皮怕是走不出星海醫院了。”
見到這一幕有聲音惋惜道。”
林墨,整個星海醫學界的泰鬥人物,即便是星海市那些權貴都要禮讓三分。
蘇氏千金更不用說了,星海市首富之女,就這一個身份,就令絕大部分人望塵莫及。
全雅先是被嚇了一跳,很快臉上就浮上笑意,敢打我,這次讓你走不出星海醫院。
在她看來,林墨跟蘇凝夏顯然是被這家夥給吵到了,才這般怒氣衝衝。
當所有人都以為陳澤即將完蛋的時候,林墨走到陳澤麵前,躬身行禮道。
“實在抱歉,陳先生,是我的疏忽”
頓時,周圍人瞪大了眼睛,那可是林墨啊,星海是中醫界絕對的泰鬥級人物,即便是星海醫院院長都不敢說權力一定大過林老。
全雅腦子嗡嗡一片,開口道:“林老,你這是做什麼,這家夥在這兒喧嘩鬨事,您怎麼還給她道歉啊?”
“閉嘴吧你!”
蘇凝夏走了過來,站在陳澤身邊,眼神冰冷道。
剛才她可是聽到這名護士如何辱罵陳澤父母,全雅被喝得大氣都不敢喘。
這可是蘇家千金,蘇家那是什麼存在,星海市大名鼎鼎的商業巨擘,市值千億,她絕對惹不起的存在。
“抱歉,陳先生,剛才我一時情急,沒注意到這邊發生的事情還請見諒!”
在所有人驚愕當中,蘇凝夏同樣朝陳澤彎腰道歉。
什麼?
這什麼情況,怎麼一個個地都對這年輕人道歉,而且還把自己身段放得如此低。
一個是商界巨擘,一個是醫學界泰鬥,這個世界癲到令人發指。
“我就說這年輕人身份不一般吧!”人群中有細細私語傳來!
“得了吧,剛才你不還說人家流氓嗎?”
陳澤看著眼前兩人對自己鞠躬誠摯地道歉,心中的怒意消了幾分:“下不為例!”
“多謝陳先生!”
兩人連忙再次躬身謝道。
“那陳先生您看是否可以給蘇善堂取下那銀針呢?”
蘇凝夏同樣殷切地看著陳澤。
陳澤淡淡說道:“可以取!”
頓時,林墨如釋重負,這可能是此生僅有的機會見識這種絕世針法,哪怕讓他立刻死去也都無憾了
蘇凝夏同樣鬆了一口氣,自己一而再地在對方麵前犯錯令自己有些如坐針氈,但房間內躺著自己父親,也隻能厚著臉請求幫助。
但陳澤接下來的話卻讓兩人如墜冰窟。
“取是可以取,不過,剛才有人跟我說,我這種窮酸沒有資格進入這間特護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