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好疼!”
陳澤從睡夢中醒來,手捂著後腦勺有些吃痛地輕哼了一聲。
待到清醒幾分後,方才察覺四周景象,頓時愣了愣神。
自己竟躺在一間酒店大床上!
剛想翻身,竟發現懷中還睡著一個女人
烏黑的秀發掩麵,呼吸微勻。
“等等,等等!”
“不對勁,十分有一百分的不對勁!”
自己不是剛出獄嗎?怎麼就乾到酒店來了?
三年前,陳澤因為一場醫療事故鋃鐺入獄,今天正是自己出獄的日子。
出獄前,身為獄友的筆厭生告訴自己出獄後會有人來接他。
感情就是被接到酒店,跟一個陌生女人同床共枕了?
也不對!
陳澤摸著腦袋,自己是被偷襲了。
“這不可能啊!以我在獄中學到的本領,妥妥的已經算得上是一名修行者,尋常人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莫非是這個女人?”
旋即輕輕側過身,看著懷中緊緊摟著自己的女子:“把我打暈,想霸王硬上弓是吧?”
指尖輕輕撩起女子那一根根秀發。
“先看看姿色,看看我虧沒虧。”
隨著那一根根秀發被撥開,窗外的陽光順勢灑落在那,略顯青澀的麵龐上,肌膚如凝脂般細膩,透著淡淡的光澤,呈現在陳澤眼前。
呼吸都微微停滯了幾秒
“好像不虧啊!”
許是陳澤觸碰到那粉嫩嫩的臉蛋驚擾了對方。
下一刻,竟像隻小貓似的伸起了懶腰,那如同棉花般軟綿綿的哼唧聲縈繞在陳澤耳畔。
隨後,女子修長的睫毛輕輕顫了顫,緩緩睜開了眼睛!
“嗯?”
女子傳來一聲驚咦!
“還在做夢麼!”女子嬌聲嬌氣地哼唧道。
隨即伸手去捏夢中那個男人的臉!
可就在接觸到陳澤臉龐的刹那間,美眸陡然一怔
下一秒,一百二十分貝的高音回蕩整個房間!
“流氓啊~”
哐當!
女子一腳踹在陳澤身上,可陳澤乃是修行者,女子顯然是個普通人。
陳澤紋絲未動,但強大的反震力直接把女子震得滾下了床,一屁股坐在地上。
見狀,陳澤剛想上前把她扶起來,但迎接陳澤的是無數的枕頭跟床頭的紙巾盒。
普通的擊打對於已經踏入修行者的陳澤來說簡直就是小孩兒過家家。
直接一個閃身便全部躲了過去~
“姑奶奶,我看我褲子都沒脫呢,肯定沒碰你!”陳澤手指了指解釋道。
女子先是一愣,看到對方隻穿著一件苦茶子後,哭得更加撕心裂肺了。
抓起東西就往陳澤身上砸,最後摸到了自己的手機:
“流氓,混蛋,我要報警抓你!”
陳澤一陣無語,自己剛出來,莫非又要喜提三年?
女子即將撥通電話
然而!
下一刻,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
見到是自己爸爸的電話,猶豫了幾秒鐘後,還是選擇了接聽。
還不待女子開口,電話那頭便傳來了十分急迫的呼聲:“凝兒,你在哪兒,趕緊回來,你爸爸出事了!”
女子聽到電話後,那纖細的手臂顫了顫,恍惚了片刻立馬起身穿好衣服。
惡狠狠地看了陳澤一眼,道:“臭流氓,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直接衝出了酒店,留下陳澤一人在風中淩亂!
坐在椅子上許久才緩過神來的陳澤實在是想不起來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而且越想腦袋越發疼痛!
不由歎了口氣~
“沒乾還好!”
“乾了,忘了才虧大了!”
女子離開後不久,陳澤也整理了一下著裝,走出了酒店,打了一輛車!
“師傅,江畔公園!”坐上車的陳澤對出租司機說道。
上車後!
陳澤細細打量著手上戴的一枚青銅色戒指。
青銅戒上清晰地雕刻著兩條活靈活現的龍,呈鼎力相爭之勢,在兩條龍首處還印刻著至尊二字。
這枚青銅戒是他在獄中的獄友,自稱護龍尊者的筆硯生送給他的。
陳澤入獄第一天,就拉著逼迫跟著他學習所謂的術法醫術,修煉功法
想當年,自己好歹也曾是星海市醫院最年輕的主治醫師,再高超的醫術都曾見識過。
但隨著時間推移,陳澤震驚了,這哪是醫術,明明就是仙法!
在這三年時間裡,還真就讓陳澤學會了筆硯生那一身本領。
臨近出獄那天,筆硯生將這枚青銅戒指交給了自己。
並承諾一年後,會有使者前來接引他前往真正的龍宮!
陳澤眸光閃爍:“一年後麼!”
不覺間,車已經抵達了江畔公園。
望著眼前的一幕,陳澤蹙了蹙眉,不禁感慨物是人非。
小巷變成了湖泊,高低錯落的樓房變成了公園。
想著能遇到一兩個熟人詢問一下曾經這裡的人搬到哪裡去了,但現在是晌午,太陽底下幾乎沒什麼人。
走了許久,終於在一處鐵皮搭建的看似臨時庇護所般的小棚子裡看到了人。
隻見一名中年婦人在簡陋的灶台上忙碌著
見狀,陳澤走上前去,禮貌地詢問道:“阿姨,你知道這裡曾經”
話剛說出口,在看清中年婦人後,整個人呆愣在原地,身體就忍不住的顫抖。
他不敢相信,眼前這個蓬頭垢麵,一臉憔悴的中年婦人,竟是自己的母親沈瓊!
自己入獄這三年,母親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
見到有人到來,沈瓊很是驚恐,趕忙停下手裡的活兒,嘴裡不停念叨著。
“我這就給你們拿錢,求求你們彆砸”說著就在櫃子裡一通翻找。
陳澤不由鼻子一酸!
“媽,是我,我是陳澤!”陳澤跑上前扶住自己的母親,激動道。
原本還在翻箱倒櫃的沈瓊身體忍不住一顫。
用那生滿繭的手撩開淩亂的頭發,在見到陳澤的那一刻,眼淚如決堤般流了下來。
“陳澤,我的孩子,真的是你嗎?”沈瓊用手不斷撫摸著陳澤的臉,一遍又一遍地確認。
“是我,是我,我回來了”
陳澤眼眶通紅:“媽,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這樣?”
他不明白,明明自己走的時候一切都好好的,這才三年,恍如隔世!
這居住的環境,不僅連最簡單的生活設施都沒有,連就睡覺的床都是用木板臨時搭建。
現在正值酷夏,外麵又是一層鐵皮搭建,難以想象,在這樣的環境中生活該是何等艱苦。
入獄前自己家庭雖算不上富裕,但也算有小康水平,父親在稅務局上班,有穩定的工作。
母親開的一間小診所,生活開銷都有剩餘!
“這話來話長!”
沈瓊欲言又止,似乎不想回憶那段往事。
“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陳澤哪忍心看自己父母受這樣的屈辱,對著母親沈瓊追問道。
“唉!”
沈瓊歎了一口氣,明白瞞不住自己這個兒子。
“你還記得許嫣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