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的人馬上就要到了,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現在答應我離開趙思思,還來得及。
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葉淩風已經隱隱約約聽到很多汽車由遠及近的轟鳴聲。
看來何安慶這小子,還真把人找來了。
“哎,一看你就不了解我。
我的誌向從小到大都是成就一番豐功偉業,從來不在兒女私情上。
男兒誌在四方才是我內心的真實寫照。
要不是思思數年如一日對我情真意切的付出,為了跟我在一起要死要活,非我不可。
我哪會接受她。
我不止一次地勸思思離開我。
我告訴她,我們倆身份懸殊,勉強在一起也不會有好結果。
我告訴她我就是一隻癩蛤蟆,而她是翱翔於天空之上的白天鵝。
我們倆天差地彆,讓她一定要現實點,要放棄幻想。
可是她卻告訴我,不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不是好的癩蛤蟆。
一個有理想的癩蛤蟆,就要敢想敢乾,敢於立下吃天鵝肉的宏願。
並且克服一切阻礙,迎難而上,最後功成名就。
就像她對我的感情那樣,不畏一切艱難險阻。
最後才能得償所願。
我跟你說了這麼多,你明白了嗎?
不是我不願離開思思,而是她離不開我。”
葉淩風很是遺憾的說道。
何安慶氣得雙眼都快噴出火來。
什麼意思?趙思思這隻白天鵝,死皮賴臉地追著他這隻癩蛤蟆不願放手?
那他堂堂何家大少爺,綠藤黑道的太子爺算什麼?
連一隻癩蛤蟆都不如?
趙思思在心裡直呼救命,如果不是她清楚的記得今天剛認識的葉淩風。
她自己都要差點相信葉淩風給她按的這個人設。
白天鵝義無反顧愛上癩蛤蟆,怒甩狂炫吊炸天的黑道太子爺,這劇情都夠單開一本書了。
你可真是反套路小能手。
何安慶此刻已經快氣炸了,目光凶狠,憤怒不已道:
“我是真給你臉了。
既然你找死,我就成全你。
我的人馬上到了,彆說我欺負你。
我也給你五分鐘時間,五分鐘後,我會讓所有人一起上剁了你。”
道路兩旁黑壓壓幾十輛車蜂擁而至。
從車上陸陸續續下來上百個穿著黑西裝,身形彪悍,凶神惡煞的打手。
他們來到何安慶身旁,恭敬地喊道:“太子爺。”
然後目露凶光,一起冷冷看向葉淩風。
這巨大的威懾力,把趙思思嚇得小臉一陣慘白。
“何安慶,我都說了我和淩風已經在一起了。
你這樣做還有什麼意義嗎?
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跟你在一起的。”
儘管心裡惴惴不安,趙思思依然冷冷勸誡何安慶死了這條心。
不要再做沒有意義的事情。
“他死了,你就不能跟他在一起了。
這樣就沒有人能阻止我追求你,這就夠了。”
何安慶壓抑著怒火說道。
趙思思還想再說什麼,卻被葉淩風拉住了。
“記住你說的話,回去後我嫂子討厭什麼,你就做什麼。”
他其實現在帶著趙思思走,也沒有人能夠攔住他。
但他現在走了,何安慶的報複肯定不會就此罷休。
葉淩風可不想把危險帶到嫂子身邊。
哪怕一絲危險都不行。
“本來我打算以普通人的身份跟你們相處,可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不裝了,我攤牌了。
今天我就讓你們好好見識見識,什麼叫排麵,等著瞧好了。
區區一百人,就想嚇到我,你可真是不知道我的實力啊。”
葉淩風清楚,這種時候,隻能喊人了。
“阿超,有個小子叫了一百個人砍我。
你說這事怎麼辦?”
葉淩風拿出手機打了出去。
“葉子哥,哪個渾蛋敢這麼囂張?
等著,我現在就叫人過去乾他。”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年輕人憤怒的聲音。
“這個渾蛋好像家裡就是混社會的,他爹是黑道大哥,可不是一般的小痞子。
你可不能小瞧了他。”
葉淩風提醒道。
“葉子哥,我們這些兄弟都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老光棍,窮光蛋。
光腳的可從來不怕穿鞋的。
把地址發給我,我馬上到。”
電話那頭年輕人的聲音,非常硬氣。
“好,今晚結束後,我請大家吃燒烤,管夠。”
“葉子哥大氣,今晚我要告訴老楊,烤串的時候羊腰子不要洗,越騷越好”
三分鐘不到,道路兩旁密密麻麻的電動車,摩托車,一眼望不到頭。
呼嘯著來到葉淩風麵前停下。
“葉子哥,讓我看看哪個小王八蛋,不長眼敢找你麻煩。”
一個二十來歲,個子不高,大概一米七左右。
身材壯碩的年輕人,從摩托車後座上跳下來,風風火火地跑向葉淩風。
他手裡拿著兩把明晃晃的西瓜刀。
雙眼炯炯有神,走起路來虎虎生風。
他叫馬超,自幼學武,學了一身武藝,長大後到社會上卻發現毫無用武之地。
隻能靠送外賣維持生計。
其他人自覺跟在馬超身後,齊聲給葉淩風打招呼:“葉子哥。”
這些人有的穿著保安服,有的穿著外賣員的工服。
還有些人應該是剛從工地上下班回來,身上臟兮兮的衣服還沒來得及換。
“兄弟們辛苦了,怎麼來了這麼多人?太勞師動眾了。”
碼人乾架,葉淩風並不擅長,但住在這片的大多都是社會底層的窮人。
底層窮苦老百姓雖然很窮,但他們懂得抱團,講義氣。
因此,才會顯得更有人情味。
但也因為他們沒有什麼文化,法律意識淡薄。
隻要有人敢欺負他們,他們就敢無視法律,奮起反抗。
一個人的時候他們或許膽子小,不敢做什麼。
但很多人聚集在一起的時候,隻需要一個領頭人登高一呼。
沒有什麼是他們不敢做的。
他們窮得都一無所有了,隻剩下爛命一條,還會害怕再失去什麼嗎?
“葉子哥,都是自家兄弟,啥辛苦不辛苦的。
這麼說就跟我們見外了。
知道你有事,我就打了一聲招呼,他們自己都來了。
那小子不是叫了一百個人嗎?我們這有三百人。
如果不夠,我把還沒下班的兄弟都喊來。
我就不信乾不死他!”
“就是,葉子哥你的眼睛今天剛恢複,今天就讓你好好看看,兄弟們沒有一個是孬種。”
另外一個聲如洪鐘,身高一米九多,體重兩百多斤的粗狂漢子,從後麵大踏步趕來。
他叫王忠,一身祖傳沾衣十八摔,罕有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