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貝爾納黛在麵前消失，艾麗婭才指著門口的屍體道：“需不需要幫忙？”
奧狄斯抽了口煙：“不用。”
艾麗婭點了點頭又道：“明天我再來學習製造子彈的方法。”
奧狄斯“嗯”了一聲，回應艾麗婭的告辭。
隨著艾麗婭也離開，他才聽到了隔壁狗的叫聲，外麵雖然沒有行人，但仿佛氣流突然流動了起來，不再像剛才那樣，仿佛置身於一個密閉的空間裡。
想來剛才附近的空間被貝爾納黛封鎖了，所以外麵的人都沒有聽到槍聲，這倒避免了被警察盤問。
等奧狄斯抽完了煙鬥，才關上門，戴上手套，把兩具屍體都擺在院子裡。
這時候，屍體的非凡特性也已經析出，這是奧狄斯的戰利品，他用精致的木盒收起來後，才用剪刀剪開他們的衣服，然後用匕首劃開屍體的皮肉。
奧狄斯到庫房裡戴上防毒麵具和鹿皮手套，拿出了在櫃子底部的一大瓶黃色藥水，出門倒在了屍體上。
屍體頓時發出了“刺啦刺啦”的聲音，血肉和筋骨迅速被藥水溶解。
在溶解的過程中，奧狄斯去拿了一個麻袋，以及一塊大大的乾海綿，然後打掃了一下外麵的店鋪。
但剛才沒有命中目標的四發子彈，有三發打進了牆裡，在牆上燒出來三片漆黑的地方，明天得重新刷一下牆麵。
還有一發子彈則打中了櫥窗，碎了一大塊玻璃，需要明天更換。
打掃完了其它的痕跡，兩具屍體也變成了一灘血水，奧狄斯用海綿把血水都吸光，然後放進了內側有油紙的麻袋裡，並扔到了外麵的垃圾桶裡。
最後用清水衝刷，兩具屍體就這樣處理好了。
熟練地處理好了這一切，奧狄斯坐在櫃台裡，再次開始抽煙鬥：必須快點晉升了！
……
深夜，大橋南區的圖特瓦街。
身穿長裙，有一頭褐色頭發的佛爾思·沃爾，有些擔憂地坐在起居室的沙發上，偶爾看一眼門口的方向。
已經深夜了，休還沒有回來。
作為一個賞金獵人，休偶爾也要在夜裡出去工作，但今天上午她離開的時候，並沒有說今天會回來到這麼晚。
快到午夜，佛爾思打算出去找一找休的時候，才聽到了外麵的腳步聲，她頓時鬆了口氣，能聽得出來，那就休回來了。
幾秒鐘後，五官精致，有些嬰兒肥的休·迪爾查進門，帶著微笑道：“抱歉佛爾思，發生了點緊急情況，也沒時間給你送信。”
佛爾思起身道：“你沒遇到危險就好。”
接著她問：“吃過晚餐了麼？”
休肚子裡“咕嚕咕嚕”的叫聲，幫她回答了這個問題。
佛爾思給休留了麵包和羊羔肉燉土豆，隻不過燉土豆肯定已經涼透，要重新熱一下。
休把湯鍋放在壁爐上加溫：“你可能想象不到，今天我遇到了什麼事情！
“上午我去跟那個戴金麵具的人接頭，他告訴我，竟然有警察在調查我！”
正在餐桌那邊泡茶的佛爾思微微一愣：“你最近是不是接了什麼不該接的委托？”
一個賞金獵人如果被警察盯上了的話，基本上就等於告彆了其職業生涯。
“我剛開始也是這麼認為的。”休看著壁爐裡的火焰道：“找熟人打聽卻竟然打聽不出任何消息。
“於是我換了個思路，開始重新梳理最近接到的委托，並重新再去跟那些委托人接觸一下。”
鍋裡的羊羔肉燉土豆“咕嘟咕嘟”動起來，休一邊講述一邊把用鉤子將鍋勾出來，放置在壁爐上，盛到了盤裡。
餐桌那邊，佛爾思給休和自己各倒了杯茶水。
兩個人對麵而坐，休用勺子往嘴裡送了一大口土豆，另一手拿著麵包，一邊吃一邊道：“這個過程消耗了我大量的時間，就在我準備明天再繼續調查的時候，卻突然找到了線索。”
她咬了一口麵包：“你還記得，那個尋找東區流浪漢的任務麼？”
“當然記得。”佛爾思道：“畢竟很少有人會有閒錢去尋找東區的流浪漢。”
接著她問：“是這個委托出了問題？”
“確切地說，是發布這個委托的人拜倫出了問題。”休的腮一邊一鼓一鼓地咀嚼，一邊道：“我跟他聊了幾句，就察覺到他有問題。
“你應該知道的，有非凡力量的幫助，在這方麵我的感覺一向很準。
“拜倫好像沒想到，我竟然知道了自己正在被調查……也對，如果不是前段時間認識了那個戴金麵具的人，我也不可能知道竟然有警察在調查我。
“經過了逃跑、追逐、審問的環節之後，我才知道，原來拜倫是想介紹我參加一個神秘學聚會，而警察對我的調查，則是那個組織的例行調查而已。”
佛爾思有些意外：“神秘學聚會？能調動警察進行例行調查的神秘學聚會？”
休點點頭：“是的，那個聚會有官方非凡者背景。
“根據拜倫說，這個聚會的發起者跟‘機械之心’的關係很密切，而且消息十分靈通。
“聚會上主要是交易情報，很多情報十分高級。”
佛爾思喝了口茶笑道：“休，這不正是你需要的麼？”
對於一個賞金獵人而言，能掌握一些高級的情報，對她的業務而言，有很大的幫助。
休卻道：“我還在考慮要不要加入的問題？聚會的發起者實在太神秘了，而且聚會竟然是在一個固定的地方召開，讓人很沒有安全感。”
佛爾思：“啊？”
休解釋道：“拜倫說，聚會的發起者的代號叫‘首領’，所有的參會者都知道他是從地下室出來，聚會結束後又回到地下室。
“誰也不知道他是如何進入那棟房間的，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離開的。
“因為參會者都是一些情報人員，自然而然想到調查聚會的召集者，其中有人在聚會結束後蹲守了一天一夜，也沒有看到‘首領’出來。
“還有善於和製造機關的人收買了‘首領’雇傭的兩個侍者，悄悄進入了地下室，他們在地下室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任何暗道。”
佛爾思微微一愣，這聽上去像是個鬼故事裡的情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