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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噝”
東方雲皇吸了口冷氣,看這陣勢,起碼數百人了,今天不能善了了。
抱拳道:“不知眾位攔住李某作甚?”
肖清芳似笑非笑道:“作甚?你說作甚?閣下三更半夜潛入我蛇靈密地不知所為何來?”
東方雲皇眼睛一轉,笑道:“肖菇涼,說來我們還是有淵源的。”
肖清芳玩味一笑,道:“淵源?你是誰?”
東方雲皇道:“我是人。”
肖清芳道:“我問你是什麼人?”
“我是男人。”
“你——”
肖清芳怒極。
東方雲皇雙肩一聳,無奈道:“肖姑娘,我若不是男人,我還是女人不成?”
蘇顯兒,小梅等“噗嗤”
一笑,卻又覺得不合適,連忙捂住了嘴,神色肅然。
“你真的不知道我是什麼人?”
東方雲皇略顯‘驚愕’道。
肖清芳厲聲道:“說,你到底是什麼人?來這裡做什麼?”
東方雲皇‘無奈’地扯下麵紗,“這下你知道我是什麼人了吧?”
肖清芳搖搖頭,越發疑惑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東方雲皇歎了口氣,道:“本以為我亮出真麵孔,肖姑娘會認出我,如今看來,袁師伯什麼都沒和你說。”
肖清芳疑問道:“袁師伯?”
東方雲皇道:“袁天罡師伯。”
“師伯?”
虺文忠,蘇顯兒,小梅,肖元初都齊齊驚訝道。
東方雲皇解釋道:“家師李淳風。”
眾人釋然,原來如此。
虺文忠道:“既是老主人的師侄,為何不光明正大的前來拜訪,反而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
東方雲皇向四周看了一眼,似乎心有顧慮。
肖清芳頓時明白,“請大廳內說話。”
蛇眾散開。
六人入了大廳,依次就坐。
東方雲皇道:“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先問諸位一句,不知可曾請說過一句話,‘千千萬萬說不得,不如推背去歸休’一言?”
肖清芳等四人齊齊搖頭,隻有虺文忠略有遲疑,半天才道:“我似乎聽老主人說過這件事,好像是……一本曆書。”
東方雲皇點點頭,道:“不錯,的確是一本曆書。
一本可以稱之為千古至寶的曆書,一本可以改天換地的曆書。”
又苦笑道:“看來,袁師伯什麼都沒跟你們說。”
聞言肖清芳心裡暗罵,這個老鬼瞞的挺多的。東方雲皇道:“那我就給你們說說,在貞觀二十一年,先朝太宗皇帝為推算大唐國運,曾令家師與袁師伯編寫一本曆書,家師與袁師伯以周文王占卜之法,測得天機兩千年,直到師伯推家師之背,道:千千萬萬說不得,不如推背去歸休。
方才停止推算,並將兩千年天機編為六十策圖像,其下附偈語與頌詩,名之為《推背圖》。”
一番話驚呆眾人,兩千年的天機?
東方雲皇道:“書中第一、二三幅圖均已實現,如武氏亂國等,而家師與袁師伯正是算到唐祚不絕,才建立蛇靈,以備將來推翻武妖人,恢複大唐天下。”
虺文忠猜測道:“這難道就是當初建立蛇靈的原因嗎?”
“不錯,自那以後,家師更加沉迷於易學,隻是卻再也無法推算到後麵的事。
故此隻能參照《推背圖》來尋找機緣,並與袁師伯約定每人九年輪流執掌,可距離我師父上一次執掌《推背圖》已經有十一年了,九年前袁師伯被武則天所擒,逼於無奈,我隻得親自來取。”
肖清芳眼中閃過一道莫名神采,“那你拿到了嗎?”
東方雲皇搖搖頭,抬抬手,“你看我全身除了這把劍,還有彆的東西嗎?那《推背圖》估計是落到武則天手裡了。”
又嬉笑道:“我之前和肖姑娘說的‘淵源’之語,卻還有另一份意思。”
肖清芳不解,道:“還有何意?”
東方雲皇笑道:“當時家師與袁師伯並稱道門兩大宗師,兩人推演出的天機在大勢上基本相同,但小節上卻各有不同,家師相信天意不可違,天道大勢推動著萬物之變化,朝代之興替,而袁師伯則信以人定勝天,縱使天道大勢也應由人來推動,故而兩人在天人之辯上爭論不休,因此,家師選擇遁世,以待天時,袁師伯入世,創立了蛇靈,企圖以人力推動天象變化,以蛇化龍,但家師與袁師伯卻另有擔心,萬一道門因他二人爭論產生了分裂,那他二人便是道門罪人了,因此,二人就做了個約定。”
肖清芳道:“什麼約定?”
東方雲皇一字一句道:“二人日後收徒,若同為男子,則結為師兄弟,《推背圖》共掌之,若同為女子,則結為姐妹,《推背圖》還是共掌之,若為一男一女,則結為道侶,《推背圖》由其後人掌之。”
肖清芳冷哼一聲,“誰要跟你結為道侶?妄想。”
小梅在一旁附和道:“就是,看你臉色蒼白,分明一副縱欲過度的模樣,也想娶我大姐。”
虺文忠,肖元初,蘇顯兒也是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著他。
東方雲皇‘苦笑’一聲,“你們若知我來曆,便不會如此了。”
肖元初道:“你的來曆,什麼來曆?”
東方雲皇‘自豪’道:“家父李忠。”
李忠?李忠是誰?幾人一時沒想起來。
“李忠,高宗皇帝的廢太子李忠。”
虺文忠驚叫一聲。
東方雲皇道:“不錯,先父正是李忠,當時正是家師所救,玄才能活到今日。”
隨即又苦笑道:“李師說武妖人屠戮我大唐皇族,致使我皇族眾人死傷甚多,而我,身為高宗皇帝的嫡係子孫,有為我李家繁衍子孫的責任,因此為我找了數百妾侍,玄日夜勞作,如今已有二十三子,十五女。”
說到後來,語氣越發得意,好像做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一般。
肖清芳驚叫一聲,“什麼?”
東方雲皇笑了笑,沒有半分不好意思,道:“你不用擔心,其實正妻之位我一直給你留著,待以後你就是我的皇後。”
肖清芳聞言怒罵道:“你個不要臉的東西,誰要做你的皇後,你配嗎?”
東方雲皇也不生氣,嗬嗬一笑道:“好了,不說這些了。
我有個疑問,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肖清芳冷笑道:“其實在起初狼群嚎叫的時候,我們就猜到有人闖進來了,可偏偏某人還接二連三的試探,我們之所以沒有立即動手,就是為了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
虺文忠接著道:“在你剛趴在房頂上的時候,我們就知道你來了,於是我們惟妙惟肖的給你演了一場戲。”
“不錯。”
肖清芳得意道,“我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是來乾什麼的?”
東方雲皇尷尬一笑,果然,這些家夥都不是什麼簡單人物,個個老謀深算,還是小瞧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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