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娘被林念蘊懟得啞口無言,她確實沒有證據證明這宅子是鄭書逸買給她的。
林念蘊見她不說話,又繼續說道:“婉娘是吧?我奉勸你一句,趁早帶著你的兒子離開這裡,否則,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婉娘聞言,頓時嚇得渾身發抖,她隻是一個弱女子,怎麼鬥得過林念蘊?
最終,婉娘隻能帶著鄭宇軒灰溜溜地離開了宅子。
林念蘊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臉上露出一抹微笑,然後又去了當鋪,將鄭書逸送給婉娘的那些首飾全部當掉,換成了銀票。
被人用過的東西,她可不會留下來礙眼的。
做完這一切後,林念蘊才帶著人回到平昌侯府。
此時,鄭書逸已經得知了宅子被林念蘊過戶到自己名下的事情,他氣得臉色鐵青,立刻帶著人去了林念蘊的院子。
“林氏,你這個賤人,你竟然敢搶我的宅子!”鄭書逸一進門就大聲喊道。
林念蘊聽到這話,放下手中的茶杯,抬頭看向他,冷冷一笑,“鄭書逸,請你注意你的言辭,那宅子現在是我的了,可不是你的。”
“你……”鄭書逸又被林念蘊懟得說不出話來。
林念蘊見狀,繼續說道:“鄭書逸,你與其在這裡跟我吵,不如好好想想怎麼養活你的外室和私生子吧,可彆想著在用我的錢養他們,畢竟,我的錢,可不是那麼好拿的。”
鄭書逸聞言,氣得渾身發抖,他指著林念蘊,“你……你這個賤人,我要休了你!”
林念蘊聽到這話,卻沒有任何的慌張,她淡淡地看著鄭書逸,“鄭書逸,你以為你休了我,你就能得到好處嗎?你彆忘了,我嫁進侯府的時候,可是帶了不少的嫁妝,你若是休了我,那些嫁妝可都要還給我的。”
鄭書逸聞言,頓時愣住了,他確實忘記了這一點,林念蘊的嫁妝可是很豐厚的,他若是休了她,用了的嫁妝可是吐不出來的。
想到這裡,鄭書逸隻能忍下這口氣,憤憤地離開了林念蘊的院子。
林念蘊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鄭書逸,你就這點本事嗎?
鄭書逸才從林念蘊的明月軒出來,他一臉憤恨模樣,院裡的下人都低著頭不敢上前。
才到院門口,外麵的門房過來通報,“世子,外麵有個女人帶著個孩子要見您。”
鄭書逸愣了一下,隨即眼睛一亮,難道是婉娘?
他快步走到門口,果然看到婉娘帶著鄭宇軒站在那裡,頓時臉上露出喜色,“婉娘,你們怎麼來這裡?”
婉娘看著鄭書逸,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世子,我們被林氏趕出來了,無處可去,隻能來這裡找你了。”
鄭書逸聞言,頓時心生憐惜,他抱著鄭宇軒,柔聲說道:“彆難過,有我在。”
說完,他帶著婉娘和鄭宇軒去了自己的院子,然後讓人給他們安排房間。
這也是鄭宇軒第一次進到侯府裡麵,他像是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一般,眼睛都不夠用了。
侯府的院子比外麵的宅子還要大,還要氣派,到處都是雕梁畫棟,金碧輝煌,讓他看得眼花繚亂。
他緊緊地抓著婉娘的手,生怕自己走丟了。
而婉娘並沒有像鄭宇軒一樣到處張望,而是低著頭,跟著鄭書逸走進了他的院子。
鄭書逸讓他們坐下,然後讓人上茶。
鄭宇軒端起茶杯,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然後眼睛一亮,“這茶真好喝!”
他從來沒有喝過這麼好的茶,忍不住又多喝了幾口。
婉娘看著他的樣子,忍不住有些心酸,她的軒兒,什麼時候才能過上好日子?
鄭書逸看到他們的樣子,頓時心生憐惜,他握著婉娘的手,柔聲說道:“你們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們過上好日子的。”
婉娘聞言,感動得熱淚盈眶,“世子,你真的是太好了。”
“婉娘,你說什麼呢,你是我的女人,宇軒是我的兒子,我為你們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林念蘊很快就得知了消息,她知道鄭書逸將婉娘和鄭宇軒安排在了自己的院子,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看來,她得好好計劃一下了。
當晚,林念蘊用過晚膳後,便帶著幾個丫鬟婆子,浩浩蕩蕩地前往鄭書逸的院子。
此時鄭書逸正在屋裡和婉娘濃情蜜意,兩人正在親吻,婉娘一雙藕臂掛在鄭書逸的脖子上,整個人貼在他的懷裡。
鄭書逸的手在她腰間摩挲,兩人親得難舍難分。
突然,外麵傳來一陣喧嘩聲,鄭書逸放開婉娘,滿臉不悅:“外麵何事喧嘩?”
話音剛落,門就被人大力踹開,林念蘊帶著人走了進來。
鄭書逸看到林念蘊,頓時臉色一沉,“林氏,你做什麼?”
林念蘊沒有理他,而是冷冷地瞥了婉娘一眼,隨即對著身後的婆子揮了揮手,“給我把能搬的東西全都搬走。”
那些婆子聞言,立刻上前,將鄭書逸屋裡的擺件、字畫等能搬的都搬走了,就連床上的被褥、枕頭也一樣不剩地搬了出去。
如果床能搬走的話,恐怕林念蘊也會讓人將床搬走。
鄭書逸看著被搬空的屋子,臉色陰沉得可怕,“林氏,你這是做什麼?這些都是我的東西,你憑什麼讓人搬走?”
林念蘊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的東西?這些東西都是我嫁過來之後添置的,哪一樣是你的?就算你屋裡的那些擺件,也都是我用嫁妝買的,所以,這些都是我的東西,我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鄭書逸聽了這話,頓時氣得渾身發抖,他指著林念蘊,“你……你強詞奪理!”
林念蘊看著他的樣子,隻覺得可笑,“我強詞奪理?鄭書逸,你彆忘了,這個侯府現在還是我當家,這府裡的每一樣東西都是屬於我的,我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你若是不服,那就去找人評理啊。看到底是誰不要臉。”
鄭書逸再一次啞口無言,他知道,自己根本說不過林念蘊。
而且,找人評理的話,他也不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