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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莫曉元口中大喊著,圓滾滾的身子卻是毫不猶豫的就地打橫一滾,張武的大刀再次重重的劈落在青石平台上發出了沉悶的一聲巨響。
莫曉元居然躲開了這所有人都以為必中的一刀!
一時間眾人表情各異,甚至有幾個弟子偷偷用衣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心裡琢磨著是不是要重新估計一下台上這個小胖子的實力。
張武被莫曉元的靈活走位搞的有些心煩意亂,這次參加律堂大比張家並沒對他寄予多大希望,反而是把大部分的關注都放在了堂哥張文身上。
張武雖以武為名,可自從練武以來一直被年歲仿佛的張文死死壓著。兩人自八歲開始便一起跟著族叔習武,沒想到年複一年,小時候看起來文弱不堪的堂哥,居然在武道上的天賦比他強了不止一籌。
這讓他為堂哥開心的同時也心存不甘,總想著能在眾人麵前表現一番,證明自己的天賦並不比堂哥差。
後天四層的實力在參加律堂大比的弟子中真的不算高,就算無法成功的脫穎而出,也沒有人會說什麼。
可此時遇到的僅僅是皎月峰門內選拔中的一個後天三層的普通弟子,若是連此人他都不能乾脆利落的擊敗,更遑論跟張文一較高低。
那不僅家族會對他失望,就算是張武自己也不能接受這個結果。
念及此處,張武沉著一張臉,運起十二分的內力,手中大刀對著莫曉元避開的方向連劈而去,巨大的刀身在接連的快速斬擊之下居然形成了一道銀光閃閃的刀幕,氣勢頗為驚人。
“我投降我投降!不打了!!!”莫曉元一邊大喊,一邊連滾帶爬的往平台的角落裡退去。
張武揮刀的動作一頓,似是有些發愣。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隻覺得手中一輕,手中握著的寬刃大刀不知何時已經被飛雲師兄捏在了手裡。
飛雲似是有些無奈,搖了搖頭,一手提著莫曉元,一手拎著張武的刀走下了平台。
皎月峰圍觀的眾人見此情景,不由得連聲大笑起來。
“哈哈哈,這個胖子也太逗了吧!”
“實力這麼差又這麼怕死,真不知道他怎麼報的名,哈哈哈!”
聽到旁邊幾個弟子的嬉笑聲,王小寶臉色一沉,狠狠的瞪了過去。
而這時莫曉元已經回到了兩人身邊,見狀忙拉住王小寶連聲道,“哎哎,小寶,算了算了!”
“對上張武的劈山十八刀,我確實是沒什麼勝算,不如趁早認輸,何必要浪費時間,你說對吧小鹿姐?”
看著莫曉元一本正經的樣子,劉小鹿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小胖子你真是慫的理直氣壯!”
倒是王小寶聽了莫曉元的話,若有所思的轉過了頭,對著劉小鹿道,“鹿姊姊,若是遇到厲害的對手,你也彆勉強。”
“呃……好!”劉小鹿知道小寶是在為自己擔心,隻得滿口答應下來,可到底能不能做到,那就隻有她自己清楚了。
月華台上的比試還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又觀看了幾場其他弟子們的比鬥,等了快一個時辰左右,台上的飛雲這才喊到劉小鹿的名字。
一登上平台,劉小鹿就有些好奇的往對麵望去,打量起了自己今天的對手。
在青石平台的另一端站著一個身材壯碩的少年,此人劉小鹿並不相熟,隻知道他似乎姓徐。要不是上台前飛雲師兄會一一唱名,劉小鹿甚至連此人的全名都不知曉。
徐鬆見劉小鹿抱著把琴,皺了皺眉頭似是有些不解,但卻也沒多問,隻是衝著她微微抱了個拳,便取出了自己的長劍。
飛雲倒是對劉小鹿最近練琴的事有所耳聞,可一時半會也沒法把這小小的膝琴跟比武聯係到一起去,於是開口說道,“小鹿,比試馬上開始,快把你的兵器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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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小鹿轉頭衝著飛雲笑了笑,卻不言語。
見她胸有成竹的樣子飛雲也不好再勸,隻得宣布比鬥開始。
徐鬆手中的長劍一抖,挽出一串劍花,挺身朝著劉小鹿衝將而來。
眼看徐鬆揮劍而來劉小鹿卻不慌不忙,一手抱著膝琴,一手按著琴弦,腳步一錯便飄身退到了數丈之外。
徐鬆有些詫異的轉過身子,顯然沒想到這個抱把琴來參加比鬥,將律堂大比當做兒戲一般的奇怪女孩身法居然如此之好。
而一旁觀戰的飛雲則是一眼就認出了劉小鹿使的正是他教給洛麟的靈狐步。這套步法頗為玄妙,饒是他當年在胡易之的親自教導下也花費了三兩個月功夫才學會。
看劉小鹿此時腳下似乎已經頗為熟練,也不知道洛麟是什麼時候開始偷偷將這步法教給她的。
飛雲還在暗自思量,徐鬆卻早已回過神來,提劍再次刺去。
自練成天音九變以來,劉小鹿還沒有機會在彆人身上施展過,也不知道具體威力幾何,既怕威力太小形同搔癢,又怕下手太重將同門重傷。
此時徐鬆已欺身近前,劉小鹿不再猶豫,右手一抹,一道錚錚的無形琴音便向徐鬆身上打去,正是風聲。
徐鬆隻是一個沒有什麼背景的普通內門弟子,所幸他頗為勤勉,功力雖然堪堪突破了後天四層,卻沒有什麼強大武技傍身,隻在張教習那學過一套崆梧派的基礎武技——崆梧劍法。
此次參加律堂大比對他來說一是想要通過同門切磋來鍛煉提高自己,二也是希望能夠有機會加入律堂之中學習更加強大的武技。
隨著琴音的響起,徐鬆本朝著劉小鹿衝過來的身子隨之一頓,一雙精光閃閃的眸子也變的呆滯起來。隻見他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雙腳似乎深深種在了青石平台上,原本握劍的右手也無意識的垂了下來。
見此情景,所有人一時間目瞪口呆。
半晌,才有人小心翼翼的問道,“這……這是什麼妖法?”
“是琴音!徐鬆被那琴音定住了!”
不隻台下眾人紛紛驚奇議論,其實劉小鹿心裡也有些忐忑,生怕自己下手沒個輕重把人傷出個好歹來。
好在又過了一會,徐鬆的眼神就漸漸恢複清明,再次舉起了手中的長劍。
這才教劉小鹿把懸在肚子裡的心放了下來。
雖然徐鬆此時已經恢複了意識,可卻像喝醉酒一般,走起路來歪歪倒倒的。他心中大駭,但卻沒有就此認輸的意思,搖搖晃晃的舉著手裡的長劍仍舊朝劉小鹿劈去。
劉小鹿抱著懷裡的膝琴有些不知如何是好,隻得運起身法再次退避。顯然此時徐鬆的神魂已經受到了一定的損傷,若是自己再對他進行攻擊,不知會不會造成什麼不可逆轉的傷害。
又被徐鬆這麼搖搖晃晃的追了一陣,劉小鹿終是向飛雲投去了一個求助的目光。
飛雲顯然也察覺到了劉小鹿的猶豫和徐鬆的異常,皺了皺眉,進場攔住了正在揮劍亂砍的徐鬆。
不想飛雲這一乾涉,台下卻登時炸開了鍋。
“這……飛雲大師兄怎麼把徐鬆攔住了啊?”不知是誰起了個頭。
“就是,他倆都沒打完呢,雖然她那把琴有點邪性,但是誰知道是不是隻能發出一次攻擊啊!”
“對呀!如果那詭異的琴音效果是一次性的話,等徐鬆恢複一下狀態還是有勝算的!”
這徐鬆似乎在新進弟子中的人緣不錯,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都為他幫起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