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儀他們在城門外進不去,這個大聰明還想僵持到底。
在城門外麵待著,一直待到了晚上,城門也沒有打開的意思,這就讓何儀不知道多生氣,差點沒忍住要破防了,但他又不能離開。
他這是來出使寧國,如果連城門都進不去就離開,丟臉的不是寧國,而是他們趙國,無法完成任務就回去,對他自身也不好。
現在快年底了,天氣越來越冷。
城外的寒風,也是冷得讓人有些顫抖。
東邊的城門外,正好迎風,有寒風吹來,何儀即使坐在馬車內,也被冷得微微抖動。
“寧國還不打開城門?”
何儀現在更生氣,同時又後悔了。
早知道先進城了,再為難那些寧人,這就不用在城外吹寒風。
現在可好,裝逼裝過了,隻能在外麵挨凍,儘管現在還沒下雪,但這天氣還是冷得可怕,那麼何儀對寧國的怨氣更深了,心裡暗暗在想,到時候有寧國好看。
“要不是為了二皇子,我才不會來這裡。”何儀心裡在想。
他是趙國二皇子的人,那些皇子都想爭奪太子之位。
如果此行有功,何儀就能幫二皇子爭取功勞,意義還是很大的,但就是有些蠢,城門都還沒進,就在外麵耍脾氣,現在再也進不了城。
“阿嚏……”
這時候,又有寒風吹來,何儀被寒風一吹,不由得打了個噴嚏,大喝道:“都給我燒火,取暖,快去!”
外麵的隨從,早就冷得想燒火了。
聽了何儀的命令,他們趕緊找來柴薪,一個火堆很快出現在城外,火光隨著寒風微微搖擺,何儀坐在火堆旁邊,繃緊的臉這才放鬆許多。
不那麼冷了。
此時的城牆上,趙飛洲注意到下方的火光,喃喃道:“這家夥,冷得要燒火取暖。”
“將軍。”
此時,身邊一個士兵過來說道:“城外的趙人可惡,剛來就要羞辱我們,不能讓他們好過啊!”
他的話,得到其他好幾個士兵的認同。
他們對趙人一直都是痛恨的,趙人這麼多年來,不斷欺負寧國,經常派兵侵略,導致數不清的寧人,家破人亡,趙人的手裡,基本都沾染了寧人的血。
趙人殘暴,野心極大。
這些都是寧國百姓,對趙國固有的印象,奈何又沒能力對趙國如何。
“拿一桶水上來。”
趙飛洲看了看下麵的火堆,說道:“潑下去。”
剛才說話的士兵一聽,趕緊跑下去安排,但很快他回來了,同時還有一股臭味傳來,道:“將軍,我們找不到水,一桶尿行不行啊?”
趙飛洲馬上捂住鼻子後退兩步,但想到白天的時候,陛下吩咐他們可以做的事情,道:“臭死了,還不快點潑下去,潑準一點。”
“好啊!”
這個士兵,舉起尿桶用力一潑。
一股尿臭的氣味,自上而下,往下麵的趙人淋去。
滋……
尿剛好落在火堆上,首先發出一陣“滋滋”的聲音,火堆直接被潑滅了,隨後濃煙滾滾,濃煙之中還有一股尿臭的氣味彌漫,城外瞬間遍布了臭味。
嘔……
何儀本來在好好烤火,但突然一桶水下來。
這桶水不僅潑滅了火堆,還有一股惡臭的氣味,何儀剛吸了一口這味道,還沒來得及開口叫罵,惡心反胃的感覺隨之而來,馬上往後退嘔吐。
隔夜飯都快嘔出來了,嘔得渾身抽搐,但那惡心的感覺,還沒有停下。
跟在何儀身邊那些隨從、趙軍的士兵,差不多也是這種狀態。
突然下來一桶尿,把他們給整不會了。
“哈哈……”
趙飛洲聽到下方,連續嘔吐的聲音傳來,首先放聲大笑。
其他寧國士兵一聽,也都忍不住笑了。
嘲諷的笑聲,在城牆上回蕩,在黑夜中遠遠傳開。
聽到了這個笑聲,何儀滿腔的憤怒,終於把那惡心反胃的感覺取代了,正要擦一擦嘴邊,但舉起手的時候,發現衣袖還是濕的,渾身都是尿跡。
剛才一桶尿潑下來,肯定被濺得滿身都是。
一個隨從怕何儀不知道,專門提醒道:“大人,這是尿。”
“滾!”
何儀臉色鐵青,忍著惡心的感覺,咬牙切齒道:“欺人太甚,你們寧國欺人太甚。”
他走到城門之前,指著上方高聲道:“上麵守城的是誰?給我滾下來,我是趙國使臣,你們竟敢戲弄我?找死!快下來,受死!”
在趙國,何儀是二皇子的人。
一直都是高高在上,從來沒受過如此屈辱,也不把寧國當一回事。
本來沒辦法進城,在外麵吹寒風,他已經足夠不爽了,現在還要一桶尿淋下來,被淋了滿身,再也沒辦法接受這種屈辱,恨不得現在回去,讓二皇子帶兵滅了寧國。
聽著何儀在下麵的叫罵,趙飛洲淡定地解了腰帶。
“將軍,你這是要做什麼?”
一個士兵問道。
趙飛洲說道:“我這個人,最不能被恐嚇,一旦有人嚇我,就忍不住想尿尿,要不一起?”
“好啊!”
“好啊!”
那幾個士兵聽了同時大喜,一起解了腰帶,準備給下麵的何儀一泡熱的。
“將軍。”
又有一個士兵說道:“我……我有點急,大便行不行?”
趙飛洲這就樂了,哈哈笑道:“你他娘的,在城牆上蹲好一點,摔下去了,我不負責。”
“保證很穩!”
這個士兵一聽,那就興奮了。
何儀還在叫罵,但很快罵得累了,城牆上麵還是沒有任何回應,再發現自己渾身臭烘烘的,不知道多難受,正要回去換衣服的時候,好像有什麼水,從上麵下來。
水還有點溫熱,甚至帶了股尿騷味。
同樣很難聞。
這些水還沒完,還有一大坨,更臭的東西,掉落在何儀的腳邊。
“這……你們……我……”
何儀一看就明白,那些水都是什麼。
城牆上的人,還敢如此對待自己,何儀大怒,怒火攻心,一口氣無法發泄出來,頓時眼前一黑,當場暈倒過去了。
“大人,大人!”
那些隨從連忙走過去,扶起何儀,手忙腳亂,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
城牆上,趙飛洲抖了抖,綁好腰帶,往下麵看去,吩咐道:“誰內急了,就這樣解決,給他們點熱的嘗嘗。”
“是!”
所有士兵,高聲回應道。
今天晚上,他們心情舒暢,暢快得不行,說著又都笑了。
歡快的笑聲,再次從城牆上麵傳出去。
城牆下的何儀,好不容易醒來了,也緩過來,但又聽到那些嘲笑自己的聲音,再一次承受不住刺激,眼前一黑,又昏迷過去,使得那些隨從更不知道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