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王公激動的看向道祖的方向,他自然清楚這道祖敕封他為仙首是一件危機並存的事兒。
而且他這個男仙之首比女仙之首要難當的多!
真要算起來的話,大神通者中,三清、帝俊、太一都算得上男仙,想壓這些人一頭,命得夠硬,還不能是一般的硬!
但這世上,又有幾人能拒絕這般誘惑呢?他有命格如此,道途如此,如何不能為一代天帝,統禦洪荒?
單單是哪一件極品先天靈寶,便足以讓不少大神通者拚上性命,在道祖傳下斬三屍之法之後,能用於斬三屍之法的先天靈寶更是至關重要。
更何況這件極為契合他所修大道的極品先天靈寶隻是附帶。
不過事需緩圖,欲速則不達。
如何執行道祖的意見,教化洪荒眾生,這件事兒還需要細細籌劃,馬虎不得。
“嗯。”鴻鈞看向東王公,點了點頭。
“吾所傳之斬三屍之法,汝等需多加參悟啊。”鴻鈞看向眼前的三千大神通者,繼續道:“下一次講道,在一個元會之後,講聖人之道。”
道祖話音落下,三千大神通者中的絕大多數人都十分激動。
無數歲月的修行,無儘時光的堅持,能走到紫霄宮的三千大能,無一不是大毅力之輩,修行是為了什麼?
對於在場的紫霄宮大能而言,看到鴻鈞那超脫於洪荒之外,一念間威壓洪荒的身影,有些問題才第一次有了答案。
“道祖慈悲。”
一眾紫霄宮大能看向鴻鈞,齊齊拜道。
鴻鈞的身影消失在眾人眼中。
在道祖離開後,昊天恭敬的講一眾大能請出了紫霄宮,待紫霄宮門關閉之後,很多大能還是心有唏噓。
帝俊、太一兩人望著東王公的方向,皆是神色複雜。
他們與東王公無冤無仇,可接下來,他們與東王公之間大概率隻能有一方存活於洪荒。
他們和東王公之間,乃是大道之爭,從某種意義上講,這可比私怨可怕的多。
白澤堅定的站在帝俊身後,作為一代智者,同時也是帝俊的朋友,他真心實意的為帝俊的人格魅力、氣度和霸氣所折服。
‘如果有人能統禦整個洪荒,那必是帝俊道友。’白澤看向帝俊的背影,暗暗道。
“諸位道友。”此時,東王公站了出來,對著紫霄三千客鄭重一禮。
仙首行禮,大多數大能皆是不敢怠慢,齊齊還禮,不過也有例外。
三清立於原地,視東王公如無物。
西王母和女媧站在一出,兩人皆是有大智慧的大神通者,有說有笑,頗為和諧。
冥河見勢不對,將一眾大神通者護在身前,而後迅速遁走,元屠、阿鼻開道,十二品業火紅蓮護身,眨眼間已然不見了蹤影。
“跑什麼?”帝江眉頭一皺,他還有事要找冥河呢。
不過他不得不感歎冥河行事之穩健,其在紫霄三千客中神通、法力、靈寶皆屬上乘,卻還是這般謹慎。
思及此,帝江不再猶豫,運起空間法則,抬手將已經遠遁出相當遠距離的冥河又拽了回來。
空間法則於其背後凝聚成一條璀璨的法則長河,空間之力爆發,將冥河困在了帝江掌中的一處芥子大小的空間之中。
“誰!誰暗算老祖我!”察覺到現狀的冥河迅速以業火紅蓮護住了周身,手上元屠、阿鼻二劍之上,無邊殺氣與劍氣一道彌漫開來。
業火與道道劍氣逸散開來,可無論冥河如何施為,也難以對困住他的空間造成半點影響,那空間從外看不過芥子大小,可被困在裡麵的冥河卻感覺這空間仿佛無邊無際一般。
這一幕被一眾紫霄宮大能看在眼中,不少人被驚的連神色表情都控製不住,望向帝江、冥河兩人,滿臉驚駭神色。
那可是冥河!
凶威赫赫,以殺道成名和冥河,在紫霄三千客中,除了三清、有混沌鐘傍身的太一等寥寥數位大神通者之外,再無對手的冥河!
帝江將被他拿捏在手上的冥河放了下來。
“原來……原來是帝江道友,在下、在下一時受驚,失禮之處,勿怪勿怪。”冥河看向坐在道文慶雲之上的帝江,他很想質問一下帝江,為什麼要把他抓回來!
他什麼地方得罪了帝江?
無論從什麼角度看,留下都不是一件好事。
東王公乃是道祖欽封的仙首,不敬他,如何再見道祖?若是被東王公趁機拉下水,那就更不得了了。
這都是小事兒。
被帝江隨手拿捏,此刻其他紫霄三千客看他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冥河的內心。
就這麼給我秒了?我冥河不要麵子的嗎?
起碼也該認真一點吧,現出祖巫真身,打幾個回合吧!
但冥河想了想,最終還是忍了。
惹不起。
雖然有血神子,帝江殺不死他,但還堵不住他嗎?
自家人知自家事,幽冥血海對其他洪荒大能而言是避之不及的凶險之地,但對巫族可算得上福地了,帝江甚至能一邊堵他,一邊在血海修煉。
而且不用堵多久,堵他幾個元會,讓他錯過下一次道祖講的聖人之道,那種事兒想一想就讓人覺得可怕。
“冥河道友,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彆急。”帝江坐在道文慶雲之上,不緊不慢的道。
“我急了嗎?”冥河看向眼前一臉風輕雲淡的帝江,有些紅溫了。
還有周圍那些大能,都看我乾什麼?看東王公啊!
“我帶冥河道友回來,是有兩樁大功德要送給冥河道友。”帝江看向冥河的方向,微笑著道。
“大功德?”冥河眉頭一皺,雖然這一段時間巫族風格改變極大,但帝江會有這麼好心?
“不多,不過應該夠冥河道友斬去兩屍。”帝江看向冥河,繼續道。
“當真!”冥河這一次是真急了。
不隻是他急,其他紫霄宮大能中也有不少人急了。
什麼大功德?
直接斬去兩屍?
我也行!
“我不修元神,隻能大致推算,不過應當不差,或許還多些。”帝江看向冥河的方向,依舊溫和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