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如何,這種感覺是不是非常令人著迷?”
赫雅在一旁循循善誘,段明淵的能力方便到了令她羨慕的程度,改變認知、起死回生,單單這兩點就足以帶來無數的便捷,並且她相信段明淵所能做到的遠非如此。
是藍星上的條條框框限製了段明淵。
在過去很長一段時間裡,他都是一位正直的普通人。
但她相信對方很快就不是了,儘管這個超越者現階段看起來仍然有那麼些……不坦率,但他這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對於能力的開發遠超以往。
對於力量的渴求一旦向前邁出了一步,就很難再退回來了,即使其本人沒有迷失在力量所帶來了的**之中,外部的環境也會脅迫他沿著這條路一直走下去。
這讓赫雅覺得興奮。
眼下正是押注的時候,公司、商會、人類乃至“繭”最終誰才會成為最終的勝利者,這讓她重溫了賭博的刺激感。
她曾被閃族視作貿易女神,人們普遍認為閃族人的精明和好賭的天性都來源於她,在這個問題上,赫雅並不否認。
她喜歡押注時那令人血脈僨張的感覺,隻可惜在完成了“繭”化之後,這宇宙之間已經很少再有未知的賭局了,她成了賭局的設立者,隻能通過那些散播於宇宙之間,用他們的生命作為籌碼的賭徒所散發的情緒中,才能回味到起那麼一絲快感。
“不著迷。”
段明淵覺得赫雅疑似有些情緒化了,從剛才開始,她就激動得像個得知了明天要去春遊的小學生。
他也並不覺得成為勞-段中士有什麼令人興奮的地方。
“你不進去麼?”
赫雅已經習慣了段明淵的不坦率,若是把這種嘴硬想象成傲嬌,反而讓她覺得十分帶感,因此每隔一段時間,她都要“刺激”段明淵一下。
當然,分寸一定要拿捏得當。
獄囚星的好戲正在走向**,而她現在隻是一個柔弱的蜂巢無人機子機,可不想段明淵被刺激過了頭,嚷著“閉嘴”把無人機給拍成碎片。
赫雅提醒道,“你的‘下屬’們已經進去很長一段時間了。”
裡麵剛才還傳來了幽靈隊員們的疾呼——“閉嘴,中士他是最優秀的戰士,是不會有事的!”
這句話是衝著愛森堡說的,很顯然雙方的第一次會麵似乎並不愉快。
赫雅不得不再次感歎段明淵能力的便捷,明明隻見了一麵,就已經成為了幽靈們最信賴的中士,這可要比他們這些“神靈”方便多了,他們當初還需要指引教徒們設立教堂,書寫典籍一遍又一遍地為他們洗腦,而段明淵……他則隻需要走進你的大腦,修改掉其中的一部分記憶。
勞-段中士實在是有些保守,隻要段明淵願意,他隨時都能成為半機械改造人的最高行動指揮,甚至是被他們所信仰的機械先驅。
半機械改造人並不信奉神靈,但他們相信機械先驅會在數字化的世界中為他們指引道路。
“我們必須等中士回來!”
在聽到了第四次堅定的呼喚後,段明淵走進了愛森堡-阿德勒博士所在的實驗室。
這裡就和他認知裡任何頂尖的實驗室沒什麼區彆,充滿了他叫不出名字的儀器,而愛森堡博士看起來並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他高傲而冷淡地打量了段明淵片刻,開口問道,“你們的上級應該通知過你們,要替我帶來一樣東西。”
儘管段明淵的著裝風格與幽靈們格格不入,愛森堡也並不打算質疑他的身份。
“上頭出了些問題,隊長為了掩護我們,沒法親自前來,但勞-段中士也是一樣的。”
其中一名幽靈解釋道。
事實上,他之前已經向愛森堡解釋過這個問題。
這無疑是個令人頭疼的目標,其本人對於逃出獄囚星的願望並不強烈,一見麵就迫不及待地詢問“那樣東西”。
但他們都沒有接到過任何這方麵的指令,隊長也出於某種原因並未對他們提及此事。
麵對拒不配合的愛森堡,他們已經在考慮要不要把目標打暈了帶出去了。
畢竟他們接到的任務是把愛森堡-阿德勒從獄囚星裡救出去,並沒有要求他們一定要和這位不好相處的科學家保持良好的關係。
幽靈們一直都和科學家這個身份不對付,他們當初是被科學家創造出用於對抗智械危機的“武器”,他們親手毀滅了自己的創造者。
所有隊員都看向了段明淵。
隻要中士開口,他們就會立刻敲暈愛森堡,扛也要把他扛回去。
“你們先出去吧,我親自來和他談一談。”
段明淵交待了一句。
幽靈們不疑有他,立刻退出了實驗室,把空間留給了段明淵和愛森堡。
待房間內重新安靜下來,愛森堡忽然開口問道,“幽靈中士,超越者,藍星人,究竟哪一個才是你真正的身份?”
他看起來對於段明淵的到來並不意外,也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端坐在了椅子上。
愛森堡一直都在觀察幽靈們與段明淵之間的關係,他從幽靈們眼中看出了絕對的信任。
“你可以任選其一。”
“段明淵先生,我不得不承認伱的手段要比我高明得多,我所能篡改的隻是程序,而你卻篡改了彆人的記憶。”
愛森堡端起了自己剛泡好的熱咖啡,說道,“公司實在是太需要像你這樣的人才了,順便一提,我當初也參加了腦機植入的項目,項目負責人是我的導師,他直到死也沒能找到篡改半機械改造人認知和記憶的辦法。”
而在數十年後的今天,一個在學界從未聽說過名字的藍星人,竟然輕而易舉地完成了導師的夙願。
隻要仔細一想便會發現勞-段中士的身份漏洞百出,但幽靈們卻偏偏對此深信不疑。
“你修改了判官的程序。”
“正如我所說,我的導師是人工智能領域的專家,人工智能也存在著它們的局限性,在設計的過程中,我的導師曾被聘請為顧問,全程參與到了項目之中……但我猜,你應該不是為了判官而來,能引起你興趣的是另一個東西。”
愛森堡頓了頓,瞥了一眼桌上的電子報刊,“我聽說了月桂號墜毀的事,銀蓮家族丟失了一個東西,他們認為是你搶走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