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我看那隻狐妖明明很開心的來著。”
虎背熊腰的女人一臉無辜地把土狼十二放了下來,對自己的行為做出了解釋。
隻是土狼十二的反應和她想象中有些不太一樣。
被段明淵以公主抱的方式抱著的狐妖燦爛地笑著,用雙手環住了他的脖子,土狼十二則不同,這個星際牛仔激動地拔了左輪手槍,抵住了她的下巴,這讓她很迷惑。
“我隻是想讓你開心一下。”
“我開心你個**。”
土狼十二氣不打一處來,他一抬頭就看見了正對著這邊的監控探頭,為了確保峰會期間議員們的安全,他要求所有安保人員時時刻刻待在崗位上,仔細關注每一個監控探頭的區域,不要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所以他剛才被這娘們攔腰抱起來的畫麵也一定被手下們給看見了。
“來一根。”
女人也不惱,反而微笑著朝土狼十二伸出手,索要起了雪茄。
土狼十二罵歸罵,卻還是習慣性地把雪茄遞了過去。
兩人相對無言地吞雲吐霧了片刻後,他才漸漸走出了被娘們公主抱的陰霾。
他是一個大男子主義者,是熱砂星僅存的遊騎兵,也是熱血的星際牛仔,被娘們那麼抱起來可謂是整個人生中的是恥辱,他覺得主要問題出在了這娘們穿了一身外骨骼裝甲,力氣比平時還大了不少。
“『嘲鳩』,你突然跑來機巧星做什麼?伱們不是在另一個星區打仗麼?”
土狼十二略顯警惕地問道,他的這位老朋友把整個艦隊都開來了機巧星的星區,一副要打星際戰爭的樣子,如果他沒記錯,嘲鳩和她的艦隊現在應該正在另一片星區和鐵衛財團打仗才是。
聯合戰線就是在她的推動下建立的。
他擔心這又是商會的命令。
嘲鳩和阿克圖斯率領的宇宙海盜不同,他們代表著東戰線最鐵血的士兵,自從星球覆滅後,嘲鳩更是把全身心都投入了和寰宇公司的戰爭之中,光是第一次東戰線戰爭就持續了好幾年,把寰宇公司的拖入泥潭,最終不得不退出了東戰線的星區。
這是宇宙中少有的戰爭狂人,不久前的商會會議上,同樣來自東戰線的阿克圖斯在嘲鳩麵前說話就規矩了許多,一改其喜歡陰陽怪氣的作風。
如果商會命令嘲鳩的艦隊襲擊機巧星,他就勢必會陷入兩難的境地。
牛仔的朋友不多,他實在不想和僅存的幾位朋友開戰。
“打完了。”
嘲鳩淡淡地了一句。
“打完了?這麼快?”
“現在的鐵衛財團養尊處優了太久,都是群花架子,吃了幾場敗仗就撤兵了。”
這和她所期待的星際戰爭相距甚遠,打起來不痛不癢的。
寰宇公司內鬥越來越嚴重,導致就連最崇尚武力的鐵衛們在打起來之後,也開始考慮起戰損和投入回報了。
一旦被太多瑣事絆住腳步,戰鬥力便會急劇下降。
也難怪寰宇公司對各個星區的控製越來越薄弱,長期的內鬥早已讓它成了紙老虎,就連長枝委員會也都有了自己的打算。
當然,這些都與她來到機巧星的原因無關。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是商會叫你們來的?”
“不。”
嘲鳩搖頭,“我隻是聽說有個星際牛仔被宇宙海盜給欺負了,所以就把艦隊開過來幫他鎮鎮場子。”
“這個玩笑可不好笑。”
土狼十二錯開了視線。
“你覺得這像是玩笑話?”
嘲鳩卻認真地看著他,“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專程來診所一趟?”
“不是因為你外骨骼裝甲穿久了,身體渾身不得勁?”
這是嘲鳩找的理由,她希望土狼十二為她介紹一位信得過的醫生。
當然,這些都是謊言。
作為東戰線艦隊的統帥,這宇宙比她身子骨還好的人沒有幾個,也隻有這個星際牛仔會相信她跨越了好幾個星區,是專程跑來看醫生的。
“因為我想看看我輸給了什麼人。”
嘲鳩忽然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土狼十二也不禁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他當然知道嘲鳩的意思。
她需要一位能信得過的副船長,這話她至少在不同場合對土狼十二說過不下十次,但每次都被不同的借口搪塞了過去。
“看來還是來遲了一步。”
嘲鳩十分少見地感傷了起來,“要是再早幾天的話,你是不是就會上我的船了?”
“不會。”
土狼十二搖了搖頭。
這氛圍有些怪怪的,兩個大半輩子都在戰場上度過的人,不該糾結於這些瑣事。
“為什麼?我的艦隊有什麼不好?”
這是嘲鳩第一次直球地問出這句話,“你可以訓練遊騎兵,再培養出一支精銳之師。”
她本不想把話說得這麼直白,但土狼十二已經決定退出了商會,上了彆人的船,以藍星和商會之間的關係,下次再見麵時,很可能就是敵對的立場了。
從懂事的那一天起,她所接受的教育就是凡是自己想要的,就要去爭取,哪怕強取豪奪也在所不惜,但唯獨這件事,嘲鳩不想采取任何強迫的手段。
“還是說,你看不上我這個人?”
“你彆說些有的沒的,你知道我可從來沒有這個意思。”
土狼十二亞曆山大,他現在渾身不自在,嘲鳩的眼神讓他想要借故開溜。
心中懸著的大石落下的同時,卻又發生了另一個讓他如坐針氈的狀況。
“酒店裡有個不錯的酒吧,走,我請客。”
“……帶路。”
嘲鳩深吸一口氣,儘力讓自己恢複到往常的樣子。
許久不見的老朋友,去酒吧喝個酩酊大醉,把所有煩心事都拋之於腦後,這似乎才是屬於他們這種人的浪漫。
仔細想來,她和土狼十二就是在商會的酒會上認識的,當時這個星際牛仔還牛皮哄哄地看不起她,號稱酒量是她的十倍,所以她喝一杯,牛仔就回敬她兩杯。
然後她讓這個目中無人的星際牛仔明白了東戰線人的豪邁,讓他吐了一晚上,第二天醒來之後連腳步都是虛的。
喝酒,想到什麼說什麼,再銳評一些宇宙近期的時事,抱怨幾句航行中遇到的操蛋事。
就和以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