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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明淵已經準備好了為白蔻先生報名複活賽的名額。
然而飛行器如同流星般砸在分公司樓頂之時,有一個身影從飛行器上一躍而下,複刻了段明淵曾經小時候在漫畫書上看到的飛機失事逃生理論
經常鍛煉身體的朋友都知道,對於體育生這種級彆的人類而言,從5-6米的地方一躍而下都不會受傷,因此隻要在飛機墜毀之前從上麵跳下來,就能幸免於難。
遺憾的是這個看似無懈可擊的理論,被段明淵後續學到的一些知識點無情粉碎。
但從天而降的黑影卻安然無恙的懸停在了寰宇公司的露天平台,他腳踩淡藍色的火焰,整個人都籠罩在全覆蓋式的金屬盔甲之內,張開的右臂噴灑出大量寒冷的氣體,在飛行器接近露台之前,氣體迅速結冰,將本應墜毀的飛行器抵在了距離平台接近二十米的位置。
滑坡狀的冰雕呈現出了台階的樣子,飛行器尾部的火光與濃煙也在觸及到寒冷氣體的刹那就被撲滅。
來了,
首個自然係能力者!
在段明淵的認知裡,所有能力與自然元素有關的都是首屈一指的強者。
想必這位以極其拉風方式登陸的機械俠,就是白蔻的私人保鏢——一個宇宙級的強者。
隻是礙於氛圍,段明淵沒法立刻邀請對方參加學術研討會。
宇宙級強者的視線也沒有在平台上任何一個人的身上多做停留,他抬起左手,衝著手腕處的裝置說了些什麼。
片刻後,飛行器的艙門緩緩打開了。
走下來的是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看起來和段明淵在網上的搜到的照片一模一樣,一個時時刻刻都板著臉的不苟言笑的男人。
白蔻用他的機械手臂整了整西裝,這突如其來的飛行器失事沒有讓他產生任何恐慌,他從容地走下台階,迎向在頂層等候他的人群。
茯苓在他麵前神經緊繃,兩人交談了一些工作和會議安排方麵的問題,在即將路過段明淵和九月時,茯苓主動說道,“公司接到可靠的情報稱忘虛打算在這次會議期間鬨出些動靜,他們是我從本地雇傭而來的專家,會議期間將專程負責你的安全……”
“多此一舉,他們待在這裡隻會礙手礙腳。”
白蔻冷淡地說道,隨即瞥了一眼段明淵身邊的九月,“專家回去,狐狸留下,有幾個項目正好緊缺能量源。”
“這位其實是……”
“經費統計在報表裡,11點前交給我。”
毋庸置疑的口吻,說罷便走進電梯,茯苓歉意的眼神也很快被隨後進入的“機械俠”所遮擋,後者掃了段明淵和九月一眼,用威嚴的機械合成音說道,“按命令行事。”
雙方會麵的第一印象並不理想,也很符合段明淵對於天外民的刻板印象。
之前總公司的人來視察的時候,也是這麼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
在天外民眼中,他們隻是生活在落後星球的原始人,整個文明的科技水平都需要通過公司來推動,而在人們神仙化天外民的大環境之下,雙方的階級差距就顯得越發明顯了。
段明淵和九月是第二批下樓的。
儘管白蔻的態度極其惡劣,但是出於職業精神,在委托真正的發布者茯苓開口前,段明淵還是決定留在崗位上。
九月乖巧地跟在他的身後,心裡卻樂開了花。
真是糟糕的第一印象。
這無疑是為明淵先生與寰宇公司的決裂奠定了基礎。
公司恐怕做夢也想不到在白蔻到來之前,她就通過出其不意的閃電戰攻克了明淵先生的防線。
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牢固到了能夠使用秘籍『枕邊風』的地步。
明淵先生的確是奇兵,但卻是他們這一方的奇兵。
而接下來,就是拿捏明淵先生的時刻了。
首先,是讓明淵先生對於公司的觀感進一步降低!
裝可憐是狐狸與生俱來的天賦,九月的聲音軟了下來,聽起來充滿了不安,“明淵先生,那個天外民為什麼要讓我留下來?能量源是什麼意思?”
“還不清楚。”
段明淵搖頭。
不難看出九月的障眼法在白蔻麵前起不到任何作用,這位寰宇公司的高管也似乎並不是第一次見到狐妖。
正如他所擔心的,一旦性格淳樸的妖怪被天外民發現,就會迅速淪為被壓榨的對象。
白蔻提到的“能量源”則可能是壓榨的新形式,比起讓妖怪們耕地種田,公司似乎開發出了彆的手段。
九月循循善誘,“我感覺他不像什麼好人。”
“九月。”
段明淵嚴肅地說道,“工作是工作,我們不需要對雇主產生好感,拿錢辦事,這是任何行業都不會改變的道理。”
這是他在多年的工作中總結出的經驗。
如果要對雇主產生好感作為工作的前提,那麼這世上恐怕沒有幾份工作能讓人做下去。
九月又說道,“可是我聽說公司做過許多見不得人的手段,如果表麵上的談判失敗了,他們就會采取綁架、滅口的手段。”
畢竟她是情報九月,若是明淵先生追問,她就是說是從彆的小動物或者妖怪那裡聽來的。
段明淵不置可否,“不排除這種可能。”
白蔻看上去就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剛才見麵時的那句話恐怕絕不是說說而已。
茯苓在他麵前似乎也並不具備太多話語權,不知道解釋能不能起到作用。
“那……明淵先生,你會拋棄我嗎?”
可憐巴巴的眼神,以及充滿了不安的語氣。
“不會。”
段明淵停下了腳步,他不知道九月經曆過什麼,但想必是誤解了他剛才傳達的理念,“在工作場合需要審時度勢,意氣用事隻會讓事情朝著不可控製的方向發展,比如在剛才那樣的場合,處理起善後工作就會非常麻煩。”
“啊?”
九月也愣在了原地。
她之所以采取裝可憐戰術,是為了拿捏明淵先生,讓他產生白蔻可能不是好人的印象,從而為後續的計劃鋪路。
可是明淵先生的思維似乎總是超前了許多。
段明淵說道,“如果要動手的話,要確保不給對方留下任何反撲機會的同時,也不能給自己留下太多爛攤子。”
而這,這就是他一直強調的職業性。
“明淵先生……”
這次九月真的抖了抖身子,“你會不會有些太極端了?”
在第一次見麵之後,明淵先生就已經在考慮殺人後處理現場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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