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願看到,投影幕裡放的根本就不是什麼電影。
而是今天江遇白送她回劇組時,被人偷拍的視頻!
視頻拍攝角度的很刁鑽,看起來就像是江遇白在吻她。
而她,並沒有拒絕。
“五年的牢獄非但沒讓你學乖,還學會撒謊了?”
身後魔音熨燙著她的後頸,
“都說出軌隻有一次和無數次!來例假了薄太太還不甘寂寞的跑出去勾引男人,睡你一次,那個江隊給你多少錢?嗯?
二十萬,他對你還挺舍得花錢的。你答應讓他上一百次,還是一千次?這麼喜歡和勞改犯上床,是你們這行的特殊癖好嗎?”
薄霆梟手裡多出來的那張藍色卡片,冷冷的抵著她的臉頰。
時願不知道這張銀行卡是怎麼落到薄霆梟手裡的。
但為了拿回這張卡,為了念念的手術費,她沙啞著嗓子的解釋,
“我女兒生病了,昨晚我去了醫院。江隊恰好也在,今早就送了我一下。這二十萬也是他好心借給我的治療費用。如果薄總不信,可以去查江隊的行車記錄儀。”
江遇白的行車記錄儀,薄霆梟早就拿到了。
不然她以為她剛才還有命坐在他腿上?
“做著我老婆,還敢收彆的男人給的二十萬?”
薄霆梟大手捏上時願的下頜,像是想到什麼般的眯起狹眸,
“那個江隊,是小野種的父親?”
“不是。”
時願木然的說道,薄霆梟冷哼一聲的警告她,
“我勸你最好彆抱那種不切實際的幻想,以為勾引了南洲警局一個小隊長,就能逃離我的掌心!不然下場就會像這張卡——”
銀行卡就在他手中瞬間斷成了兩截。
時願眸子空洞,她知道就算薄霆梟不折斷這張銀行卡,她要是敢花江遇白一分錢,他會用什麼手段來對付他們。
薄霆梟狹眸微眯的問道,
“我是你老公,你寧可跟其他男人借錢,都不跟我要?”
時願表情木然道,
“我知道,薄總是不會借給我的。”
他不許她和念念住在一起,也不許她去醫院,他巴不得念念早點死,怎麼可能會借她錢。
薄霆梟換了個姿勢,拿起桌上的煙盒,抽出一根叼在嘴裡,
“那個小野種治病需要多少錢?”
“手術加後續治療的費用,大概三十幾萬。”
薄霆梟點火的動作一頓,奚落道,
“那個江遇白給你的二十萬還不夠?窮鬼一個,還在這裝救世英雄?”
都是男人,那個江遇白心裡在想什麼,他再清楚不過了。
他眯著眼的吐出一口煙來,
“想要跟我借錢,我也要看看你的誠意夠不夠。”
‘誠意’兩個字讓時願眼睛總算有了一絲亮光,薄霆梟墨眸卻像幽深不見底的崖洞,
“過來取悅我。”
時願動了動,學著電視上看到的那些,女人勾引男人的樣子。
手大膽的摸上他的胸口,一路向上的勾住他的脖子……
隔著薄薄的襯衫,她明明能感覺到在她的撫摸下,薄霆梟肌肉瞬間的緊繃。
可他表情冷冷的,兩手慵懶的搭在椅子的扶手上。
俾倪的目光,就像在看個不知羞恥的伎女。
時願就像感覺不到似的,兩隻小手攀住他寬闊的肩膀,低頭吻上了他喉結上的那顆,隱沒在黑色襯衫衣領中的紅色小痣。
她的唇就像染著火,柔軟的不成樣子,親吻撩撥的那顆小痣紅得妖冶。
皮肉的撩撥刺激,比親吻更欲,也更能激起人體內最原始的欲望。
薄霆梟喉結滾動,墨眸漸濃的情欲,猶如夜色下翻湧的暗潮。
時願正在努力著,突然一隻大手掐住她的後頸,粗暴的扯開了她!
薄霆梟俊臉陰沉的可怕。
隻要一想到她為了錢,也會坐在彆的男人身上賣弄風情,極儘所能的勾起對方的欲望,他的胸口就像有一股無名的火在燒!
“為了錢,你還真是什麼下賤事都乾得出來?”
“是,薄總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時願表情木然的說道。
隻要他願意借給她錢,讓念念動手術!
“做?”
薄霆梟撚滅了煙頭,從桌上抽出張濕巾,慢條斯理的擦拭著碰過她的每一根手指,
“你取悅人的方式就像個肮臟下賤的伎女,非但讓我毫無興致,還引起了我的生理不適。所以現在,你可以滾了!”
時願木木的站在那,
“那三十萬……”
薄霆梟笑意古怪的打量著他,
“你見過有誰,會借給一個伎女三十萬嗎?”
他把折斷的銀行卡丟在地上,
“還給那位江隊的時候,知道該怎麼說吧?”
“知道。”
時願彎腰把卡撿起來,頭暈讓她幾乎要站不住。
腳下就像踩著軟軟的棉花,她慢慢的像門口走著。
肚子劇烈的抽痛,連帶著胸口都好像被什麼堵住了,讓她呼吸越發艱難。
伴隨著耳朵突然發出尖銳的鳴叫聲,整個房間都開始旋轉起來……
時願臉色蒼白的想要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麼,卻直直的一頭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