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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實當中的體積大小,對於蘊藏著一個巨大生命空間的“界珠”來說,並無太大的意義,在三維世界它是球形,在其他不同的維度,實際上又是另外的形態,當匹配到偽裝成健康手環的煉金法器上時,它縮小到了不足1的直徑,與健康監測模塊對稱的超星晶彼此對稱,兩顆大小一致,晶瑩剔透的珠子讓不知情的人很難分辨出彼此的區彆,多半會以為是裝飾品,根本不會想到其中一顆是存儲晶能的特殊晶體,甚至另一顆容納了一個巨大的生命空間。
煉金法器的健康手環往左手腕上一戴,錄入精神力烙印,就再無可能再摘下,除非本人掛掉,留下的精神力烙印自行消散,才能夠被其他人獲得。
和剁手也未必能夠奪走的“空間烙印”相比,這樣的設計使這枚手環可以傳承給後代子孫,免得偌大一個生命空間跟著陳非一塊兒煙消雲散,未免也太可惜了些。
模擬恒星光源的煉金法器並未嵌入光元聖晶和安置大型塔吉特低溫核聚變能源塔,直接投正式入使用,而是暫時放在“界珠”的生命空間等待激活的時機。
畢竟淨光雀群還需要光元聖晶引聚淬煉光元素係能量,而且煉金法器所需的大質量超星晶仍然在合成中,需要一段時間。
直到索科特拉島的補給計劃進入尾聲,來往的飛艦數量越來越少,陳非才將一直困在巨型飛艦裡麵亂飛的淨光雀們全部放出來,一道道艙門開啟時,烏央烏央的雀雀們就像黑雲一樣衝了出來,然後分成了好幾個小集團,在營地上空盤旋。
加上各個主權零星送過來的淨光雀,聚集在小啾周圍的同族數量超過了五千,主要是淨光雀在藍星並不算外來優勢物種,在很多時候連藍星本地物種都競爭不過,以致於數量不多,還分散,平日裡又到處亂飛,再加上動保組織各種添亂,變得非常不好捉。
主權們費儘心思,往往抓了一大堆沒用的饞嘴鳥雀,還被社會輿論各種噴,根本吃力不討好,在這段時間裡,送過來不到兩千隻,已經是竭儘全力的結果。
“咦?‘菜鳥’的飛艦又變大了!”
赫塞曼·布朗打著嗬欠,從自己家的房子裡麵走出來,手掌搭在眉毛上,疑惑的打量著營區內體型最大的那艘飛艦,感覺長寬高與昨日比,好像又大了明顯不止一圈。
一轉眼,看見自家的幾個小崽子正偷摸著想要用麵包屑誘捕在營區內亂竄的雀雀,深深吸了一口氣,猛然大喝道:“戴森,喬尼,你們幾個在乾啥?我說過,不許招惹那些小鳥!”
近五千隻淨光雀就在營地內外吵鬨,一大早就能擾人清夢,膽子大點兒還敢跟人搶早餐,可是誰敢表示不滿。
淨光雀滿萬不可敵,哪怕數量打個對折,但凡帶腦子的都知道什麼能惹,什麼不能惹。
幾個小屁孩子嚇得一哆嗦,連忙撒開腳丫子跑路,最小的那個不知道跑,站在原地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赫塞!你嚇到小喬尼了!”
赫塞曼·布朗的妻子從兩層小樓裡走出來,一臉不滿的抱起哭得眼淚八叉的小兒子,一邊哄著,一邊抱回屋裡,這一大早就沒事淨添亂。
不止是布朗家的,連金妮帶來的那些人裡麵也有不少調皮的小鬼,大人們都在盯著,恨不得把這些不聽話的小東西關進籠子裡。
“我去上班了!”
赫塞曼·布朗慫慫的嘀咕了一聲,直接連線人工智能ai“亞當”,瞬間消失在原地。
此時跟在陳非身邊的是土係地位戰職者黨魏軍,與s級異能者正好可以輪班。
索科特拉島與世隔絕,營區維持著一定程度的軍事力量,安全有所保障,所以在大多數時候,並不需要兩位能力者的聯手護衛,隻需要赫塞曼·布朗和黨魏軍其中一人在,就足以阻擋任何威脅力量接近陳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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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赫塞曼·布朗出現在房間裡,黨魏軍驟然凝聚的土係戰氣緩緩消散,同時向他點了點頭,這才將陳非身邊的位置讓給了對方,自己則離開,前去休息。
陳非正坐在一張書桌前,桌麵上投射出三維全息立體投影,前方是一座全封閉式生化實驗艙,隔著透明的雙層防彈幕牆,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裡麵一大堆設備正在交替掃描著安置在座台上的卵狀物,正是從安塔盧行星“種巢”麥克尼那裡帶出來的東西,因為吃不準究竟是什麼東西,所以專門找來相關學科的專家進行研究。
研究了這麼多天,答案已經快要揭曉。
“從內部特征來看,這並不是一枚胚胎卵,而是一顆植物種子,蘊含著超乎想像的遺傳信息。”
專家團隊使用了多種儀器設備進行檢測,最終給出了一個初步判斷的答案。
藍星文明對“撒加利”文明的了解還是太少,哪怕在生物學領域有較多的研究,可是依舊遠遠不及寄生種們的文明發展主要路線。
在技術人員的協助解讀下,陳非大致了解了全息立體投影畫麵上的那些數據信息,自言自語的嘀咕道:“這才是一顆希望的種子嗎?”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一枚“種巢”的種子。
誰能想到能夠孵化出各種生物的“種巢”竟然是一種植物。
“‘種巢’?麥克尼的下一代?”
不止是陳非,一旁的三好學森也同樣猜到了,他原本就擅長於“解謎”,很容易從麥克尼的目的性上得出最接近真相的答案。
從生物的遺傳本能來看,這種可能性很大。
“是‘撒加利’文明的精華嗎?”
在場的專家們彼此麵麵相覷,看到對方都在兩眼直發光,著實get到了所有人的技術g點,就連靈魂幾乎都要脫體而出的那種興奮,hgih上了天。
基於“種巢”的特殊性,蘊含有“撒加利”文明所有(大概率)遺傳信息的種子,說不定可以借機了解那些寄生種的全部秘密,至於弱點什麼的,完全是附送的,根本不是最重要的東西。
“麥克尼是有智慧的,祂和彆的‘種巢’完全不同,你們能夠控製住‘種巢’嗎?”
陳非忍不住給這些即將燃起來的專業人士潑了一大盆涼水,如果再不冷靜下來,他可要來真的潑水節快樂了。
這盆涼水澆得真有點兒及時,一個個心癢難耐的專家們瞬間進入了賢者時間,集體臉色發白,沒了,榨乾了,生無可戀了。
連沒有意識的“種巢”都搞不定,更何況還是有意識的那種,一旦這枚種子生根發芽,成長到一定程度,未來到底怎麼樣,恐怕未必會如藍星文明的所願,弄巧成拙這種事情概率還蠻大的,像影視劇和裡麵發生的那種情節,遠遠不及現實當中更加糟糕。
“你們……到底行不行啊?”
陳非找來(主權買單)這群專家是給自己解決問題,不是來製造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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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能不行呢!必須得行!”
來自於哈佛的頂級專家完全就是在嘴硬,心裡犯著虛,表麵上卻依舊在強充好漢,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你們的,不行滴乾活!”
東大的教授第一時間遞了刀子,自己卻拍著胸脯表示,有困難要上,沒有困難就製造困難。
歸根到底還是不行!
水木大學的一位博士不無遺憾地說道:“這枚種子沒有精神力反應,否則我們可以借助於精神係的能力者來控製它!要不我們試著孵化一下,也許會有印刻效應,再加上後期教育,建立正確的人類三觀,說不定可以控製一下。”
生物出世後的短暫時間裡,第一眼看到的第一個物體會當作父母,一旦形成這種認知,就再也無法逆轉,這種現像被稱之為“印刻效應”,不僅低等生物會有,就連人類同樣不例外。
“打咩!”
“不要!”
“no!no!no!no!”
……
這個膽兒超肥的提議在第一時間招致了全體反對。
一旦孵化激活,誰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麼,一切都是未知,而未知是最恐怖的,到時候沒等“撒加利”文明吞噬了藍星文明,藍星人就先把自己給搞沒了。
藍星存在這麼多年,出現過不止一紀文明,那些文明如今都已經不存在,所以把自己給搞沒的概率很大。
“我需要知道這枚種子的孵化契機,你們有沒有思路?”
前麵的問題暫時擱置,陳非又問到另一個關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