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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遲遲未到場,現場的莊園侍者們倒還沉得住氣,依舊保持著微笑提供服務。
但是彙集於此的客人們卻等得越來越不耐煩,莊園主人夏吉竟然連個說法都沒有,不知道究竟是幾個意思。
終於有人按捺不住,衝著侍者說道:“喂,能不能問一下夏吉先生,他什麼時候過來,如果有事情,就請重新安排一下時間。”
“呃!好,好的!”
侍者連忙應下。
然而又是半小時過去了,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此時此刻,就連現場的侍者們都有些亂了方寸,似乎有些情況已經超過了他們的處理能力。
“我有不好的預感!”
陳非與哈娜·加格爾互相對視一眼,英雄所見略同。
“出事了!”
左更明不知何時,來到陳非身側。
“?”
哈娜boss看向陳非,等著他介紹。
陳非立刻說道:“這位就是春田防務有限公司的左先生!”
關於左更明的求援,他已經向哈娜boss彙報過了。
正如陳非猜測的那樣,哈娜·加格爾並沒有立刻拒絕,而是考慮了一下後,讓他安排與左更明見麵詳談。
掙錢嘛,正常操作!
這會兒正好,對方主動湊了過來,省得到處去找。
“您好,哈娜女士!”
左更明順勢伸出了手。
“您好,左更明先生。”
哈娜·加格爾與對方握了握,然後接著說道:“啾防務與春田防務的合作稍後再談,您剛才說出事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此時此地並不適合雙方談談合作事宜,所以隻能延後再說。
“我感覺不太正常,莊園裡的人好像,好像是……管理層失聯。”
左更明環顧四周,那些侍者們不再像之前那樣站在原地,保持鎮定的紋絲未動,反而在東張西望的猶豫著什麼。
直到現在,都沒有人主動站出來維持秩序。
侍者們的異常反而更加影響到了客人們,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感到不安。
“咦?我的電話是不是壞了,撥不出去。”
“我也是,明明有信號,但就是撥不通。”
“上網也不對勁兒,隻有幾個網站能打開。”
“衛星信號能連上,就是不太對勁兒,還是打不出去。”
有人想要打電話,結果卻發現所有人的通信工具都無法正常接通,但無線信號卻是正常的,而且信號強度還不弱。
一匹馬從遠處疾馳而來,馬背上還騎著一個人。
拉動韁繩,一匹通體黝黑的阿哈爾捷金大長腿打著響鼻緩緩減速,在會場邊緣停了下來。
騎者悲憤地說道:“我是莊園管家湯普森,有一個非常不幸的消息,我家主人夏吉先生,被刺殺了!”
現場一片嘩然,就連那些侍者也同樣大驚失色。
特麼老板被人乾掉了,還有什麼事情能夠比這個更大的。
“什麼?夏吉先生被刺殺了?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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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誰乾的?抓到凶手了嗎?”
“馬上報警,天哪!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那些軍事承包商大佬們一個個彼此麵麵相覷,又一臉難以置信。
“左先生,讓您說中了呢!”
哈娜·加格爾直搖著頭。
“我們好像,陷入了一場大陰謀。”
左更明則滿臉苦笑,他也不想烏鴉嘴一樣,說什麼就發生什麼。
“希望局麵不要太糟糕,小啾,保持警戒!”
陳非向哈娜boss肩頭的小鳥兒下達指令。
“啾!~”
小鳥兒神氣的叫喚了一聲。
哈娜boss的看家寶,可靠度100%!
“淨光雀呀!”
左更明認出了小家夥的品種,不禁莞爾一笑。
小啾的的確確很容易被忽略,正因為如此,才可以趁機反殺啊!
事實證明了,任何一個小瞧了這隻小鳥兒的家夥,無一例外都吃了大虧,甚至有些墳頭都開始長草了。
有人大聲問道:“請問湯普森管家,案發現場在哪裡?”
驟然聽到沙龍的主人被刺殺,在場的所有人立刻都沒有了安全感,說不定下一個被刺殺的,是他們中間的一個。
“我已經安排人報警,請各位隨我來!”
莊園管家湯普森翻身下馬,牽著韁繩為所有人領路,他比任何人都想要抓到凶手,為主人報仇雪恨。
不知為何,此前在莊園內隨處可見的無人電驅觀光車一輛都不見了蹤影,所有人隻能步行前往莊園的主宅,連同那些神情一樣緊張的侍者們,一大群人緊跟在莊園管家後麵。
“我覺得咱們還是留在這兒,等候警察!”
左更明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兒。
哈娜·加格爾遲疑了一下,卻說道:“所有人都過去了,咱們留在這兒反而更危險,說不定凶手就在附近暗中窺覷,等著有人落單。”
陳非看了看左更明,又看了看自己的女老板,覺得雙方說的都對,這讓他更加難以抉擇。
“呃!您說的也有道理,不過我們一定要小心。”
左更明慢慢的點了點頭。
兩害取其輕,跟著大部隊走,抱團相對安全一些。
“沒錯,一定要小心!”
哈娜·加格爾也很讚同小心駛得萬年船的謹慎,雙方再次達成一致,一起跟在了眾人後麵,見機行事。
賓客加侍者加保安,近兩百人一齊湧入了地麵三層樓的主宅。
一聽到凶案現場就在主宅的書房內,陳非的心裡就不由自主的咯噔了一下。
他隨即察覺到左更明一臉吃驚的投過來詢問般目光,對方知道莊園主人夏吉就在不久前約見過自己,陳非連忙搖頭。
自己在離開的時候,那個夏吉還好端端的活著,隻是不知道在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慘死在書房內。
書房門口大開,卻豎起了隔離帶,避免被人為的破壞現場。
那個有著貴族範兒的年輕人被人大卸八塊的散落在血泊中,死狀慘烈無比,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腥臭。
倒在書房血泊中的並不止有夏吉,還有好幾個侍者,無一例外都是大卸八塊狀,整個人都被分了屍。
“夏吉先生是被人用冷兵器殺死的,看,切口那麼整齊,凶器一定十分鋒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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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是利器,凶手是戰職者。”
“是毫無防備的正麵襲殺!”
挨個兒往書房內張望過的客人們中間,有人分辨出了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不,不止是戰職者,還有異能者,風係和金係都能夠做到這種程度。”
“趕緊統計一下,莊園裡麵有誰是能力者,凶手一定是能力者。”
有人進一步發掘出更多的線索。
陳非和哈娜·加格爾兩人彼此麵麵相覷,異能者,風係和金係,幾乎就差指著兩人的鼻子確認了。
左更明看了看哈娜·加格爾,又看了看陳非,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打轉,小腿肚子也在發抖,語氣更是在打顫兒。
“我去,不,不會是真的吧!”
莊園管家湯普森帶著一個侍者和十來個武裝保安著了陳非與哈娜·加格爾的身後,正一臉嚴肅的盯著二人。
“抱歉,陳非先生,還有哈娜女士!”
“有什麼事嗎?湯普森先生!”
哈娜·加格爾轉過身,看向對方。
目光隨即又落在了一旁侍者所端著的方盤上。
“非常抱歉,哈娜女士,還有這位陳非先生,我家老爺生前最後接見的人正是陳非先生,他是金係異能者,而哈娜女士卻是風係異能者,所以在警察到來之前,為了所有人的安全,請接受安全措施。”
湯普森管家拿起了方盤上的無針注射槍,他沒有說誰是嫌疑人,但是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周圍的人儘皆滿臉駭然的急忙散開,以至於出現了方圓十餘米的空白區域。
出人意料的是左更明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畏如蛇蠍般退開,依舊站在原地,一臉苦笑。
陳非二人要是對他不利的話,也不會等到現在,恐怕早就動手了,更何況他也不會有什麼還手之力。
哈娜·加格爾盯著那支注射槍,冷聲道:“這裡麵是什麼?”
她可不會隨隨便便的讓人打針。
“異能抑製劑,請見諒,我以個人信譽保證,絕對無毒無害。”
湯普森管家毫不遲疑的將無針注射槍對準了自己的胳膊,然後勾動扳機。
就聽到噗嗤一聲,霧滴狀的細微藥液在高壓氣體助推下,破開人體皮膚,徑直沒入體內。
如果有毒的話,他絕對是第一個完蛋。
異能抑製劑隻針對異能者起效,對於他這個普通人,卻是毫無效果,不會有任何反應。
“該死的!”
哈娜·加格爾曾經有過被強行注射異能抑製劑的經曆,那種感覺相當糟糕的很,她的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
異能抑製劑相對好搞一些,但是針對性的解除藥劑卻是管製品,市麵上根本搞不到。
似乎看出了哈娜·加格爾的顧慮,湯普森管家說道:“請哈娜女士放心,如果在抑製劑失效前,排除了您的嫌疑,我會親自為您解除抑製劑,我保證。”
說到這一步的時候,他已經是誠意滿滿。
“喂,啾防務的,你們最好識相點兒!”
“對啊,快點兒注射異能抑製劑,一個金係,一個風係,嫌疑太大了。”
“不會真是你們兩個乾的吧?”
周圍不斷響起叫囂的聲音,這些軍事承包商大佬都慌得一p,生怕啾防務公司的這兩位突然暴起,當場大開殺戒,殺得血流成河,光看書房內的慘烈場麵,就知道凶手是相當凶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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