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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了!”
毫無征兆的一陣天搖地動,陳非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已不知何時居然站在了床邊。
……
這是什麼情況?
等等,先讓俺捋一捋細節,自已這會兒不應該是躺在床上麼?
陳非卻看到了巴魯特老頭兒那張布滿血色紋身的老臉,還有閃閃發亮的大光頭。
一睜眼,驟然看到這個,真尼瑪嚇人。
“乾,乾啥?”
小菜鳥慌得一p。
巴魯特笑眯眯地說道:“鍛煉身體!”
“啥?”
陳非一臉懵逼。
鍛煉個啥?
老爺子您能說清楚點兒嗎?
“嗬嗬,沒什麼,增加你的生存機率。”
尼安德特族老頭上下打量著陳非,就像看到了一個有趣的新玩具,大手伸過來,左右劃拉了幾下,嘴裡還嘖嘖作聲,仿佛在自言自語道:“根骨一般,也就勉強一練。”
“我不需要啊!”
陳非立刻直搖頭。
自已又不是什麼戰鬥人員,老老實實的待在基地裡麵,不是學習修飛機,就是給廚房幫工,要不就是乖乖的守著能源塔,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偶爾還會幫忙處理一下基地產生的各種垃圾廢棄物。
就這些工作,哪兒還能有什麼生命危險?
“嗬嗬,這都快一個月了,你快死了幾回?”
尼安德特族的老爺子冷笑了一聲。
“……”
打人不打臉,這位老爺子咋專門往年輕人的臉上招呼呢?
陳非的表情立刻變得無比難看,訕訕地說道:“兩回!”
剛上工還沒有24小時,就撞上了金係巨龍發瘋這種破事兒,一枚殺龍彈,乾掉了你,也差點兒乾掉我。
給沈菲老師的學校通網,才連上沒兩分鐘就被武裝人員劫持,然後是自殺式對射,挨了不知道多少槍,要不是莫名其妙的覺醒了一個吃子彈的破異能,這會兒早又就涼了。
為什麼說個“又”……
真特麼糟心!
巴魯特看著這個倒黴孩子也是無語。
一招手,說道:“跟我一起鍛煉身體,先紮個馬給我看看。”
儘管年紀大了,不複當初的勇武,可是擺弄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年輕,還不是手到擒來。
三兩下的功夫,陳非就被擺弄成老爺子想要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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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就這樣,保持住,堅持一小時。”
巴魯特打量著陳非,點了點頭,施施然的走到一邊,拿起帶過來的一份早點慢條斯理的享用起來。
陳非小朋友臉上笑嘻嘻,心裡p,老老實實的擺著蹲坑式,不,馬步。
一分鐘過去了。
五分鐘過去了。
勞資不行了……
黃豆般大小的汗珠一顆又一顆從他的腦門兒上冒出來,小腿肚子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整個人微微搖晃。
蹲一小時馬步?
簡直不是人!
你讓生產隊的驢也試試?
“啾啾!”
在掛滿了漿果的灌木叢中混了個肚兒圓的小啾終於知道飛回來,落在桌麵上,歪著小腦袋,好奇的打量著一動不動的陳非。
桌子上,昨晚的殘羹剩炙被收拾的乾乾淨淨,還有另一份早餐,是給陳非留的。
小家夥抖了抖渾身的羽毛,使勁兒伸展了一下左右的翅膀,歡快的向爸爸飛來。
我去!
陳非一陣呲牙咧嘴,真是不可承受之輕,才十分鐘都沒到,他就已經快要撐不住了。
彆人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到了他這兒卻是壓死人的最後一隻小鳥。
小啾落到陳非的頭頂一瞬間,他立刻體會到了什麼叫作生命不可承受之輕,搖搖欲墜的身體再也堅持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才十一分鐘,不行,站起來!”
尼安德特族老頭兒不由分說,就像拎小雞一樣,把陳非從地上薅起來,不斷在他身上各處拍打,拍得陳非整個人都麻了。
“啾啾!”
小鳥兒在爸爸頭上傻蹦,好奇的打量著巴魯特不斷揮舞的雙手,一下又一下。
一二三四,再來一遍。
“等等,等等,讓我歇,歇會兒!”
陳非扛不住疾風暴寸般的一通猛拍,身上完全沒了知覺。
眼下他之所以還能夠站著,全憑巴魯特不斷拍擊的力量在支撐。
“老實站著,挺直腰!”
尼安德特族老頭兒壓根兒就沒理會陳非的話,依舊專心致誌的猛拍,兩條布滿血紋的乾脆胳膊飛快揮舞,幾乎出現了殘影。
足足持續了半個小時,巴魯特才停了手,抹了一把熱汗,然後扶著自已的後腰,不斷搖著頭,微微喘息道:“老了,老了,到底是老了。”
似乎這一通不由分說的猛拍,極大的消耗了他的體力。
“巴魯特爺爺,是機修長讓您這樣做的嗎?”
此時此刻,陳非的感覺卻出乎意料的奇妙極了,整個人酥酥麻麻的,就像泡過溫泉了一般,渾身的肌肉都放鬆了下來,之前的精疲力竭全部不翼而飛,反而狀態好極了。
氣血在拍打中徹底活泛開來,由於長時間站馬步造成的肌肉酸脹疲勞,自然不複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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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明?你不會以為是他拜托我這個糟老頭子操練你的吧?哈哈哈哈……”
巴魯特直搖頭,第三紀元文明尼安德特族的輝煌早已不再,但是驕傲依然尚存,說到最後,指著陳非大笑起來。
“不,不是嗎?”
陳非張大了嘴。
一大早就被拖起來鍛煉身體,他還以為是蕭老大拜托的緣故,因為蕭機修長昨天的話裡有那麼一點兒這方麵的意思。
希望陳非能夠學會保護好自已,多半是提升戰鬥力什麼的。
如果換作契科夫大狗熊遇到那夥武裝人員,怕不是一枚失能彈就能拖了走,然後掛在岩洞裡用褲腰帶抽那麼簡單了。
尼安德特族老頭兒巴魯特一抬下巴,驕傲地說道:“除非我老頭子樂意,誰也彆想從我這兒得到尼安德特族的煉體秘法!”
陳非瞠目結舌地說道:“煉體秘法?”
他抬起手,看到手背上被拍出一片烏青,又看了看尼安德特族老頭兒身上的血色紋身,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說道:“還是不要了吧?”
把自已弄成連爹媽都認不出來的那副鬼樣子,還不如被誰拖出去打靶十分鐘。
“啾!”
小啾撲楞著翅膀飛到陳非的手指上,好奇的打量著那片烏青。
它忽然發出一陣奇異的短促鳴叫,小巧的尖喙微微張開,毫光綻放,仿佛銜著一個明亮的光珠,湊向陳非的手背。
一陣暖意傳來,幾乎占了手背麵積一半兒大小的烏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縮小和消退,皮膚重新恢複到原來的顏色。
“這,這這這……巴魯特爺爺,你看到了沒有!”
陳非張大了嘴,幾乎可以吞進一個雞蛋。
這還是他親手孵化出來的小鳥兒嗎?
它正在製造神跡。
“看到了,看到了,它是淨光雀,是魔獸,沒什麼可奇怪的。”
巴魯特翻了個大白眼,對陳非沒見過世麵的少見多怪反應非常不屑,見多識方,人老成精,見識自然要比小年輕多不少。
魔獸之所以被稱為魔獸,不就是因為天生擁有魔法元素親和力,能夠釋放出魔法嗎?
淨光雀雖然不是什麼強大的魔法,好歹也是魔獸之一,會用光元素係的小魔法一點兒都不奇怪。
“淨光雀有這麼厲害?”
因為一直沒有在意小啾的魔獸身份,陳非並沒有刻意去了解淨光雀這種魔獸的信息。
不過在親眼目睹了手背上的烏青消失後,他覺得自已不應該再繼續忽視下去。
“啾!”
小啾蹦躂到陳非的另一隻手,繼續銜著毫光湊上去,又是一片烏青迅速消散,接著還想往陳非的領子裡麵鑽,連忙被他捉住製止。
陳非逗弄著這隻歡快活潑的小鳥兒,說道:“有了這個小家夥,可以省不少創可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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