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執進了包廂,戚姐過來打聲招呼,“小爺,要不我讓咪咪過來吧?”
江懷看眼聿執的臉色,男人坐在那裡,交疊著雙腿,薄唇吐出兩個字來,“不用。”
“那找彆人?”
“不用。”
江懷衝著戚姐揮下手,讓她出去。
許言傾坐在休息室內,往腳後跟貼了塊創可貼,她還是穿不習慣高跟鞋,一雙腳破了結痂,掉了疤再破,真慘。
旁邊的雲娜看了眼,“哼,矯情。”
這兒的姑娘,都看不上比自己漂亮的女人,許言傾一來,幾乎成了所有人的眼中釘。
因為她不光好看,還性感。ŴŴŴbiz
領班推開門,喊了許言傾一聲,“咪咪,快出來。”
她眼裡有深深的厭惡,卻不得不起身。
“裝什麼啊,又不是沒錢拿。”雲娜經過她身邊,在許言傾的腰上撞了把,她雖然吃痛,卻沒說什麼。
她不想惹事,隻想當個縮頭烏龜,安安穩穩地等到藥品上市。
許言傾端著客人點的酒,來到包廂門口,門是虛掩著的,聲音從裡麵一陣陣傳出。
“你女神怎麼成了陪酒的?你不心疼啊?”
“她當初要是嫁給了我,至於過這種日子嗎?”張承業抽著煙,他現在買了房子,出門開著寶馬,小日子不要太滋潤。
她剛要推門,卻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不過許言傾漂亮啊,來這種地方,賺錢確實快。”
她猛地收回手,再聽那聲音,真有些熟悉。許言傾透過門縫,看清楚了幾人的長相,上大學的時候,都跟她一個班。
許言傾往後退了步,不行,她不能讓彆人看到她這個樣子。
到時候整個班級的人都會知道,對她寄予期望的老師也會知道。
許言傾真的丟不起這張臉了。
領班過來,有些不悅地望向她,“愣著乾嘛啊,彆讓人等急了。”
許言傾壓下聲音,“不行。”
“什麼不行?”
“可以換個人嗎?我突然覺得不舒服……”
領班不耐煩起來,“人家點名要你,彆廢話了。”她說著拉住許言傾的手腕,可她不肯動,手裡托盤上的酒晃動起來。
許言傾一緊張,力氣變得更大,甚至掙脫了領班的手。
她高跟鞋沒踩穩,身子往後倒,撞了彆人的同時,托盤上的幾杯綠茶都倒在了她胸前。
領班看眼她身後的男人,神色驚駭,“小,小爺。”
許言傾手上的托盤被拿過去,聿執將它遞給領班,“拿著。”
她怔了下,趕忙接住。
聿執掃了眼許言傾胸前的汙漬,“讓她處理下再過來。”
“好的好的沒問題。”領班衝著他點頭哈腰。
聿執抓著許言傾的手臂往前走,她不想動,卻被他強行拖著。
她不知道張承業他們為什麼會這麼巧,點了她,難道是因為那個名字嗎?
許言傾一拳頭打在聿執的手臂上,男人回頭看她眼,“你瘋了?”
她拳頭如雨點般砸過來,花拳繡腿構不成威脅,聿執冷聲問她,“你自己的衣服在哪?”
“我工作還沒完成。”
聿執攔住了一個準備去送酒的小姐,“休息室怎麼走?”
她手一指,“走到頭,然後上三樓就是了。”
聿執一路將她拽到了休息室的門口,一把推開門,再把她塞進去。
許言傾順勢將門關上,再反鎖,她隻想躲在這兒,不出去了。
聿執等了幾分鐘,見裡麵毫無動靜,他伸手拍著門板,“你最好給我快點,出來!”
許言傾一語不發,隻知道這一關她過不去。她為了跑新聞,再苦再累都不怕,可這會呢,卻被人踩碎了尊嚴,按在這種泥濘的地方。
“許言傾!”
許言傾用手捂著耳朵,“滾!”
他還真沒聽錯,她讓他滾?
聿執眼裡燃起怒色,“你不肯開,我就把門踹開。”
裡麵依舊毫無動靜,聿執再給她最後一次機會,“這麼大的動靜下,你想讓人都過來圍觀是嗎?”
許言傾就跟掩耳盜鈴似的,他的聲音分明還是那麼清晰。
她快步上前將門打開,隻是人卻往後退著,聿執一步步進入休息間,她後背抵在櫃子上。“我不去。”
“那不是你的工作嗎?”
她的臉依舊如白紙一般,“今天這個錢,我不掙了。”
聿執手指伸過去,勾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往上抬,“嘴上這麼紅,真難看。”
旁邊的桌子上就有濕巾,聿執抽了一張,描繪著許言傾的唇瓣,將那些豔紅色全部抹去。
許言傾掙紮了下,“你乾什麼?”
“這樣不好看。”
“我不需要好看。”許言傾彆開下巴,聿執低下視線,看到她一隻手用力地抓著櫃門。
既然不願意,又何必自甘墮落來這種地方呢?
“走吧。”
許言傾眼裡帶著哀求,“真的不行,我不想去。”
“你今天不去,明天也這樣躲著?以後呢?”
那些人既然是衝著她來的,逃不過。
聿執覆住許言傾的手掌,將她的手指掰開,她手心都是冰涼的,“小爺為了讓趙小姐開心,連這種小事都要親自動手嗎?”
他將許言傾帶出休息間,走了幾步後,才問她,“這跟思南有什麼關係?”
許言傾沉浸在一會即將要麵對的難堪中,一言不發。
算了,放棄吧。
他們是客人,既然想看她的笑話,她就配合吧。
領班還在包廂門口等著,眼看許言傾穿成這樣,她臉垮了下去,“你不想乾了是不是?”
聿執斜睨她一眼,“這兒沒你什麼事。”
他推開門,見許言傾明顯往他身後躲,聿執手臂將她勾到身邊,摟住她的肩膀走了進去。
裡頭的張承業等不及了,一眼看到許言傾,那種興奮之色立馬洋溢到臉上。
“許言傾?”他裝出一副偶遇的樣子來,“你怎麼會在這啊?”
“喂,”他緊接著朝外麵高喊一聲,“我點的人呢?怎麼到現在還不過來?”
領班朝著許言傾看去,喏,不是在這嗎?
但她不敢吱聲,她怎麼覺得這姑娘跟聿執之間,好像不清不楚呢?
張承業的目光落回到許言傾身上,然後很吃驚地問道,“不會就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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