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衣服本來就是我的。”
趙思南一眼就能看出,許言傾穿著這衣服袖子短,腰身也不夠。可卻是被她穿出了另一種滋味,那截腰,怕是男人一雙手就能控住。
趙思南捏緊手掌,“我這不算欺負她吧?”
算不算的,還不是聿執一句話?
“你過來。”趙思南衝著許言傾開口。
躺在地上的黃頂捂著腦袋,一隻手都被血染紅了。
許言傾要是不識相,恐怕兩人都走不了。
她來到趙思南的麵前,坐在輪椅上的人隻能仰頭看,這讓她心裡更加的不舒坦。
趙思南雙手撐住把手,慢慢地站起來,江懷見狀想要上前攙扶。
“走開。”趙思南聲音不悅,“我又不是殘了廢了!”
她站不住,鬆開手後人是搖晃的。
趙思南往下摔倒之際,伸手揪住了許言傾的領子。
許言傾的肩膀整個從衣服內鑽出來,黑色的細文胸帶掛在肩膀上,勒得一對鎖骨凸顯,聿執眼裡仿佛撞進了什麼東西,有些不舒服。
兩人都沒站穩,趙思南差點撲在地上,被聿執起身給抱住了。
她手指還是沒鬆開,直到將許言傾拽倒在椅子旁邊。
“彆任性,現在不能站起來。”聿執話語中帶了些不悅。
趙思南受了刺激,兩手亂揮,一巴掌卻打在了許言傾的耳朵上。
她以為她要聾了。
“聿執,我想跳舞,我想站在你身邊,我不想變成個廢人啊。”
趙思南哭了起來,許言傾看到聿執將她抱在懷裡,耐著性子跟她說話。
“不會的,醫生說了,針灸就能好。”
“騙我,你們都騙我!”
許言傾耳朵裡嗡嗡的,她想,有人護著真好。
聿執替趙思南擦乾了眼淚,讓人先推她出去。
“我不走。”
“剩下的事交給我。”
趙思南餘光睇向坐著的許言傾。“聿執,你會替我做主嗎?”
“會,不然我帶你過來做什麼?”
聿執怕她情緒激動,讓人推了她先到外麵去等著。
這筆賬,看來還沒算完。
許言傾沒有起身,聿執低頭看向地上,“起來吧。”
她還是沒動,一個男人走過來,輕踢下她的肩膀。
許言傾這才坐起來,她將衣服拉回去,一隻手捂住耳朵。
聿執側首望了眼,“怎麼了?”
她不答話。
“問你話呢!”聿執手底下的人揚聲。
許言傾好像才聽清楚,她迎著聿執的目光,戰戰兢兢回道,“有點嗡嗡的疼。”
“需要上醫院嗎?”
許言傾頭發散亂著,再加上一副懵然的樣子,看著很是惹人憐愛。
她將手放到椅子的扶手上,仰麵看向聿執,“我能帶我同事走嗎?”
聿執掃過去看眼,黃頂還跟挺屍一樣挺在那裡。
“可他得罪了人。”
許言傾又似乎沒聽到,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聿執伸手將她勾到身邊,俯下身,唇瓣一下貼在許言傾被打的那隻耳朵上。“他得罪了我。”
她的唇瓣幾乎要觸到聿執滾動的喉結,男人身上的侵略性太強。
許言傾想往後退,但聿執的手臂壓在她頸後。
“可你們打也打了,實在覺得沒夠,要不再打一頓?”
“你舍得?”
她有什麼舍不得的。“當然,給他留條賤命就成。”
許言傾原本以為聿執會勃然大怒的,但他既然是這幅態度,就說明事情還不算糟糕透。
許言傾看向不遠處呈半死狀態的黃頂,她伸手在聿執胸前推了把。“讓我帶他走吧,你們也不想鬨出人命的,是不是?”
聿執沒說話,許言傾仗著自己‘聽不見’,忙起身來到黃頂的身邊。
她蹲下身喊他的名字,“頂頂?”
黃頂這會已經緩過神了,眼皮掀一下看她。
許言傾從桌上拿了條消毒的毛巾,按在他頭頂的傷口處,“聿小爺肯放我們走了,你能起來嗎?”
那肯定能起啊!
黃頂臉上掛滿血,坐起來的時候頭有些暈,他身形微胖,許言傾好不容易將他拉起來。
兩人朝門口走去,許言傾清楚地聽到身後傳來說話聲。
江懷問了聿執一嘴。“小爺,您讓她走了嗎?”
聿執聲音寡淡,“你哪隻耳朵聽到的?”
黃頂嚇得雙腿發軟,他可不想腦門再開瓢了。他焦急地望向許言傾,這可怎麼辦?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趕緊走!
兩人出去時,備受矚目,畢竟黃頂這樣子是個人都要多看兩眼。
許言傾和他走出茶室,夜色沉謐,路燈在她的臉上留下一片片斑駁跳動的光。
被風一吹,黃頂傷口痛得更厲害,“咱是不是要叫個車?”
許言傾臉上一片陰,“誰讓你說那些照片是你拍的?”
“我看姓趙的不是善茬,我那是替你扛事啊。”
許言傾瞅著他臉頰上的血,“照片壓根不是我放出去的,你替誰扛事呢?”
“啊?我看你一直在挖趙思南的消息,我就……”黃頂嘶了聲,“我還真以為我約到了大人物的采訪呢,姐妹,我差點把你坑了啊。”
“你坑我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許言傾怕他流血流死,趕緊將他送去了醫院。
回去的路上,趙思南靠著聿執的肩膀,“我剛才是不是太衝動了,還好你攔住了那些照片,沒讓她發出去。”
“她發不出去,彆怕。”
回到攬山苑,聿執抱了趙思南上樓,他去到書房時,江懷在裡麵等他。
“小爺,我覺得照片的事有蹊蹺,就偷偷在那個男人身上放了竊聽器。”
江懷打開手機,收音的效果特彆好,能清楚聽到黃頂的聲音。
他掛了急診,腦袋上剛縫完針,疼得要死。
“我方才向你求救,你把我手都踢開了。”
“難道要讓彆人以為,這事是我們密謀做的?”
那不是死得更慘?
黃頂捂著腦袋,哼哼唧唧。
許言傾聽得心煩氣躁。“彆跟個娘們似的行不行?”
“不過他後來沒追究,這倒讓我挺意外的。”
許言傾看差不多了,起身要走,“回去吧。”
“我強烈懷疑,他沒繼續追究,是因為你把他睡服了。”
許言傾忙望向四周,嘴上沒個把門的。“你再胡說一句試試。”
“真的啊,畢竟不是誰都能擁有36d的胸。那可是聿執啊,極品!體驗感怎麼樣?”
聿執拉開了椅子,以一個舒適的姿勢往後躺,剛要闔起眼簾,就聽到一陣女聲傳來。
“不怎麼樣。”
“什麼叫不怎麼樣?”·
許言傾很不耐煩,“短小、神速,行了吧!”